過了兩三天,許沁在學校收發(fā)室的黑板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高興地用學生證領(lǐng)了包裹,話說很大的一個,完全夠抱。
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裹,是一件粉色的羽絨服,看上去很高檔的樣子,牌子都還沒有取下來。許沁抱著衣服高興的聞了聞,有股難聞的氣味,但是感覺很美好很溫馨。
收拾好衣服,把它放進自己的衣柜里。終于可以把上次下雨時穿臟的棉服洗一下了。
經(jīng)過一早上的努力奮斗,許沁將好不容易洗干凈的棉衣曬到了外面的晾衣繩上,看著自己唯一的一件棉衣沐浴在陽光下,她無比的開心。但愿早點干掉,要不然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收拾好盆和剩余的衣架,她高興的回到了宿舍。
這是在干什么呢,舉行宿舍會議嗎?
“你們說到底是誰拿的呢?做人怎么能夠這樣呢?”宿舍長李艷霞滿臉的愁容。
“就是,太缺德了?!标P(guān)月跟著附和。
“哎,幸好我昨晚去了我老鄉(xiāng)那里?!蓖蹯o拿著漫畫書抖了抖。
“你在好好找找吧,說不定是放哪里了?”周勝男坐在座位上悠閑的喝著咖啡,表情還是很無奈的。
郭小娟則是一臉怒火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這是怎么了?
“許沁的嫌疑最大,她一直呆在宿舍里。”關(guān)月討好的看著李艷霞。
我在宿舍有什么不對嗎?這是搞什么鬼?許沁滿臉的疑惑。
“你們忘記了上次鞋帶的事情了嗎?”郭小娟看到許沁的那一刻,趕緊說著。
所謂的鞋帶事件也就發(fā)生在不久前,王靜的鞋帶丟失了??赡苁钦l收的時候無意間錯收了王靜的鞋帶。當看到許沁系鞋帶時,王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時,她才知道原來大家懷疑是她偷了王靜的鞋帶,王靜的鞋帶意外地和她的很相似。那天她還在網(wǎng)頁上寫道:一根鞋帶值多少錢,那么兩根鞋帶又是多少錢?是否與人格相等……
也是那時候她認可了盛嵩。
“有誰丟東西了嗎?”許沁已經(jīng)有些明白此時的狀況了。
“恩,宿舍長的兩百元不見了,那是班里的錢要買工具的?!敝軇倌泻攘丝谒柭柤?。
“什么時候呀?”許沁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因為有‘前科’,又被懷疑了。
“昨天下午吃飯時還在的,就是昨晚吧,剛才出去就不見了?!标P(guān)月撇著一雙單眼皮小眼睛,表情夸張的說。
“小妖,別說話,這明擺著不就是認定了是我們中的一個嗎?”郭小娟把手‘啪’打在桌子上。然后接著說:“我就是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也會擠出錢來賞你。”說完,她推開站在門口的我,揚長離去。
果然,自己又成了被懷疑的對象。許沁放好盆子立馬追了出去,這件事問郭小娟是最好的,她可不想承認自己沒干過的事情。
“娟子,你等等我。”許沁飛快的下樓。在二樓的時候,才追上郭小娟。
“咋了?”許沁拉住郭小娟的手。
誰知郭小娟一把把她的手撩開,自顧自向前走。
許沁一路的追,在操場上才追上她?!澳氵@是怎么了?”她小聲問。
郭小娟沒有回答,只是蹲在護欄旁邊。許沁聽到輕微的啜泣聲,她的眼睛迅速瞪大,這是怎么了?她沒有追問只是拍著郭小娟的肩膀說:“沒事的,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宿舍長丟了200塊錢嗎?”
“那只是200塊錢,對,對于我們是很大的數(shù)額,可是……”郭小娟哽咽著,“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上次你會把凳子一腳踢壞了,原來被人冤枉是這樣的感覺……”她繼續(xù)哭著,聲音也是顫抖的。
“我們沒有做過,為什么要一星期不吃不喝呢?”許沁雖然膽小,但是她決不允許被人踐踏她小小的自尊。
一味的退讓,是理所當然?是該退則退?但即便所有的人都披著虛偽的皮,強烈質(zhì)疑,靠著夜的另一邊,……對立……只因為孤立無援……所以要將探出的頭,卷縮到殼里?承認…空穴來風的錯誤……
“還有什么辦法,關(guān)月和宿舍長都認定了是我們兩個,誰讓我們沒地方去,只是窩在宿舍呢?”郭小娟哭著抱著許沁。
“娟子,咱們沒有做過,為什么要屈服呢?”許沁的目光一緊,眼眶也有些發(fā)熱發(fā)紅。
“沒有人證明我們沒有做過,我們即使能夠說自己去哪里,但對于她們而言只是我們相互在包庇?!惫【昕薜糜臃潘痢?p> “別哭了,本來就不美,越哭越丑?!痹S沁有些生氣又有些憐惜。被人冤枉的感覺她深知其痛,更何況自己也是嫌疑犯。“我不是男人,不能借你肩膀,嘞,袖子借你擦擦?!痹S沁走得急,忘記了帶紙,摸遍了口袋也是找不到一丁點,只好出此下策。
“管它丑不丑,反正都這樣了,人格都沒有了還管它什么相貌。我也不需要你的袖子,濕噠噠的?!彼统黾埥聿林蹨I。
“我剛洗過衣服嘛?!痹S沁笑著做了個鬼臉。
“哈哈……”郭小娟笑了出來。
“又哭又笑,直接關(guān)精神病醫(yī)院去吧,還是你是從瘋?cè)嗽猴w越出來的?”許沁笑著打量著郭小娟。
“我才不是呢。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好學生,社會好良民?!惫【晷χ粮蓽I痕。
“我們到足球場上走走吧。”郭小娟看著遠處的足球場說。
“好呀。只不過人挺多的。”許沁把目光移到足球場上,有很多人在玩耍,有人坐在臺階上,有人則是在練習足球,過道上還有人在畫畫。
“怎么樣,好些沒?”許沁看著郭小娟洗了一把臉還是紅紅的眼睛,嬉笑著問。
“還好,死不了?!惫【晡罩^,很堅決的說。
“孺子可教也。”許沁拍了拍郭小娟的背,贊許的鼓掌。郭小娟比許沁高出很多,許沁就是不長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父母也不是很矮呀?
“去你。”郭小娟扭了一把許沁的耳朵,但沒有用力。
走到足球場,這里雖然人多,但是大家都專注著自己的事情。
“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惫【暄哉Z間用不大好的視力掃視著周圍可用的空地。然后指著一個最靠邊的臺階說:“那里挺好的。”
許沁做了個走吧的手上動作,兩人就一起慢慢的走到那里坐了下來。
可是從剛剛坐下來的時候,許沁就覺得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可是又說不出是什么聲音。
“咋啦?”郭小娟看著東張西望的許沁好奇的問。
“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許沁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時不時傳來的聲音的來源。
郭小娟沒有說話,伸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屎,仔細聽著。
“不會是流浪狗或者流浪貓吧?”許久,她猜測性的說。
“好像在我們背后的樣子……”許沁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草叢。
郭小娟二話沒說,就起身往草叢走去。許沁也快速跟上去。在草叢邊,她們對視一眼,敢肯定就是這里了。
“你說是狗還是貓?”郭小娟小聲的說著。
“我也不知道呀,感覺都不是的樣子誒。”許沁面露難色,好像沒聽過這聲音。
里面的聲音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