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終于熨燙完,她完美的疊好了禮服,裝好,準(zhǔn)備收工回家。
“要回去了?”月蓁玩著手機小游戲,很是入迷。
“姐姐在玩什么?”許沁看她玩的不亦樂乎,湊了過去。
“貪吃蛇?!?p> 月蓁答得漫不經(jīng)心。
她也喜歡玩貪吃蛇,他們難道是一對?那姐姐也太委屈了,這么漂亮跟了個大混混。
“啊,又死了!我回去了,今天太衰了。”月蓁收起手機起身。
“這個還挺費腦子的?!?p> 許沁原以為貪吃蛇很簡單,沒想到并沒有想的那么容易。
“那是?!痹螺枘樕嫌袔追值靡獾男?,她摸了摸許沁的頭,她比許沁足足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
“好靚的頭發(fā),你吃了啥?”
“哎?”許沁看她一臉羨慕的神情,有些驚詫。
“你頭發(fā)真好,不像姐姐我的,發(fā)質(zhì)不大好。”月蓁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她以前頭發(fā)也是頂好的,后來被自己折磨成現(xiàn)在這種,有點沒筋骨。
“姐姐頭發(fā)也很好,柔軟。”
許沁摸了一把月蓁垂下的長發(fā),其實沒有差,這么長的頭發(fā),保養(yǎng)成這樣應(yīng)該廢了不少心思。
“只有你會這么安慰姐姐了,不像喬喬,說我再瞎搞就可以直接用來孵蛋了?!痹螺柰蝗挥X得小姑娘挺討人喜歡的。
許沁本來對男人印象不佳,現(xiàn)在更是氣憤,直言到:“姐姐你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他不配!”
月蓁瞳孔微動,繼而笑:“是嗎?”
“姐姐長得這么美,肯定要找一個足夠和姐姐相配的男人?!痹S沁不假思索的說,神色激動。
月蓁忍住想要放肆大笑的表情,抿嘴一笑:“所以,喬喬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
許沁呆怔,什么意思?
“變前任了,我宣布?!?p> 月蓁摸了摸許沁的小臉蛋,小姑娘很瘦,但臉蛋有肉肉,有點奶嘟嘟的鵝蛋臉,她還是第一次見。
許沁傻愣愣的看著她,又笑開了,哈哈哈,她竟然真把男人的女朋友給弄沒了,有些嘚瑟。
“我回去了,要我送你嗎?”
月蓁看她要走,閑來無事,她可以送她回學(xué)校。
“我們順路嗎?”許沁驚喜,但還是不想她太麻煩。
“順路?!?p> 月蓁就住在這個小區(qū)。
一路上,許沁和月蓁說說笑笑,講了許多有趣的事情。許沁很喜歡和她說話,她給人的感覺比起大姐姐,更像是個多年未見的知心朋友。
“我走啦!”許沁笑著朝月蓁揮手。月蓁微笑:“拜拜?!?p> 許沁回到宿舍就把蘇雪的禮服好好放在了她的床上。
才去洗漱。
今天特別開心。
月蓁剛停好車,就看見盛喬笙走了過來,他走的很快,低垂著頭,額頭的發(fā)絲蓋住了他的眼,在燈光下,他整個人顯得撲朔迷離。
月蓁下了車,斜靠在車上。
等他靠近,月蓁半開玩笑打趣道:“喲,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盛喬笙沒說話,只是一把摟住她,輕聲說:“去你家。”
“知道了?!痹螺栉⑽⒁恍Γ樖种苯影阉念^拉了過來。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許久,月蓁喘息著推開他。
“受刺激了?”她笑的玩味,他很少會這樣主動。見他不答話,她已經(jīng)猜的幾分,楚曼文看起來文文靜靜,說起話來卻像刀子扎人。
看他這模樣,估計又被舊事重提了。還真是沒完沒了。
盛喬笙也不說話,拉著她的手大步往她家里走。
他從來不在他自己家里做出格的事情,即便她留宿也是窩在沙發(fā)上,時不時起身幫他趕蚊子、泡咖啡,末了關(guān)燈。
一進門,盛喬笙就貼了過去,月蓁也沒有拒絕。
他們這些年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情緒低迷的時候,他老是把她當(dāng)免費抱枕。
情動時分,月蓁冷靜的推開了他,認真問:“你確定要搞我?”
盛喬笙愣神。
這也是為什么他喜歡和月蓁呆在一起的原因。她不像其他女人,要么圖錢,要么圖他臉蛋。他也不知道她圖什么,以她的能力,離開“霽色”也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
“我知道你和別人有過?!?p> 他聲音低沉,他知道她的過去,她和現(xiàn)在那個成天想找他麻煩的陳警官有過些故事。
而且是她主動,他想不出來她為什么要那么做。那一天是她的成人禮,對方比她還小兩歲。
陳警官現(xiàn)在似乎恨她恨得牙癢癢,沒事就去“霽色”視察,搞得他們的客戶極為不滿。
她后來出面擺平了那件事,此后,他不再來了。
最近,他聽得些。
陳放是陳景和的兒子。
陳景和是月淋的其中一個相好。不用想,也知道其中有關(guān)聯(lián),她不愿意透漏,他也不會問。
他們不是那種相愛的關(guān)系。
“看著我?!痹螺枭焓痔鹚哪?,逼迫他與她對視。他的眸子冷淡晴明,絲毫看不出情欲之色。女人絕美又嫵媚的臉映在他的瞳孔中,清晰又明了。男人試圖推開她的手,月蓁卻又吻上他的唇,蜻蜓點水。然后輕聲說:“算了,我今天還是適合給你當(dāng)抱枕?!?p> 男人看著她,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半響,他說:“抱歉!”
他突然道歉,月蓁心里有一陣難以說清的情感壓在胸口,有些悶疼。又故作輕松:“別這樣?!?p> 多少年了,她不曾動過任何心思,哪怕和他在一起多年。比起情侶,他們更像相互取暖的兩個動物。
楚曼文又提起那件事讓他整個人都置身在冰冷的雪夜里,繞來繞去,找不到,找不到任何一個人,亦是沒有人來。
天地之間,仿佛只有他一個人在,他喊的聲嘶力竭。
多少年了,他還是會被這個情景給魘住,脫不開身。
“月蓁!”他輕聲喚她,然后靠在她的背上。
“睡吧!明天起來,什么都好了?!痹螺枥氖?,安慰。
第二天中午,隔壁學(xué)校有人跳樓自殺的事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許沁以前的學(xué)校也有人自殺過,不過是割腕。統(tǒng)考沒有考好,就割腕自殺了。當(dāng)時這個消息被學(xué)校封鎖了,怕影響其他同學(xué)。她也是聽那人鄰居說的。
“談個戀愛至于嗎?”
段涵搖頭晃腦的感嘆。
“這是刻骨銘心的愛?!睂O嬌嬌一邊說,一邊哭泣。
“別哭了,你不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把人給辜負了?!泵饕老訔壍膩G給她一卷紙。
“嗚嗚嗚,太可憐了嘛。”
孫嬌嬌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他一定很喜歡那個女的吧,不然不會跳樓,跳樓多痛呀?!?p> 羅雨霏也跟著孫嬌嬌一起同情起死者,但明顯羅雨霏重點是痛。
死亡就沒有不痛的。
“我聽說他們學(xué)校前面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起自殺事件,不過上次是上吊,被人發(fā)現(xiàn)及時,沒死?!?p> 明依磕著瓜子,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她是比較理智的人,既然發(fā)生了,就只能接受現(xiàn)實。
“都是為情?”許沁不解,為啥有人愛一個人可以愛到把自己的命視為草芥。
“上一個我聽說不是,是欠了高額網(wǎng)貸,還不起?!?p> 孫嬌嬌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
“現(xiàn)在騙子手段越來越高,咱們得時刻警惕?!?p> 羅雨霏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她打算改了,害怕被誤傷。
聽說這次死的男生就是泡面頭,這個發(fā)型不吉利。
就當(dāng)許沁要看看這件事有沒有取代她之前小三事件,獨占鰲頭。
卻發(fā)現(xiàn)論壇里有關(guān)于她那些帖子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一連幾天都沒有看見蘇雪,大家都有點慌張,雖然老師說她請假了,但她電話打不通,又發(fā)生了跳樓事件,大家都很擔(dān)心蘇雪是不是喜歡上了什么人。
危險警報瞬間拉響。
星期五一放學(xué),幾人就約著去蘇雪家看看她。
“你確定是這里?”孫嬌嬌拐了拐段涵的手肘,蘇雪平時穿著樸素,和其他人沒有兩樣。這是個高檔小區(qū),門口保安站的筆挺。
許沁隱約猜到蘇雪家境殷實,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區(qū)和男人居住的小區(qū),隔得并不遠,隔河對望。
“沒錯?!倍魏挚戳艘槐閺睦蠋熌抢锿蹬牡降募彝サ刂?。
“霏寶兒,上。”明依推了推走在前面的羅雨霏。
羅雨霏換成了學(xué)生頭,整個人乖巧又可愛,如今被推在前面,多少有些霸凌意味。
“我來?!睂O嬌嬌自告奮勇,跟保安交涉,保安看了地址,讓他們登記一下,就放行了。
這么簡單?許沁不解,為啥男人那個小區(qū)的保安沒有主人允許,外人都不允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