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大限很快就要到了
這天夜晚,是不平靜的一夜。。。。。。
白家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因為明天將是他們郡主成為太子妃的日子。
白家深處,一間閣樓內。少女在兩名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鮮紅的嫁妝,銅鏡前的她是那么美麗,那么動人??伤哪樕蠀s沒有絲毫的笑容。如同一個木偶一般面無表情,任人擺弄。
'“郡主,您穿上這件嫁妝真漂亮!“
“是啊是啊,真是幸福呢。居然嫁給了太子殿下?!芭赃叺难诀哝倚Φ馈?p> 少女坐在銅鏡前沉默不語。
“哦,對了。說到太子殿下,最近皇宮里好像發(fā)生了件大事,聽說前些日子有一位青年潛入了皇宮去刺殺太子殿下,結果還沒有成功便被禁軍射殺了!“
“而且聽說這個少年還是個鮫族人呢?!毖诀咴谂赃呑灶欁缘厥稣f著一切,完全沒有注意在提到“鮫族人”時她們的郡主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
少女怔怔問道:“那個刺客有什么特征嗎?”
丫鬟想了想,突然拍手叫道“啊!對了,聽說在那個刺客身上搜到了一個木偶!”
“轟——!”
少女的心緊了一下,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神色。
“郡主——!你沒事吧!”丫鬟們慌忙上前查看
“我沒事!退下去吧?!鄙倥當[了擺手吩咐著。
“可是——”
“我說,給我退下——!”少女捂著心口,崩潰到。
丫鬟們左看看右看看,見自家郡主發(fā)了火,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便各自退下了。
是了,我早該想到的!就是他!怪不得從那天開始就沒有看見他,原來他竟然為了我去刺殺太子!
愚蠢!笨蛋——!
“海天,你為什么這么傻。”少女崩潰地哭泣著,直到昏了過去。
。。。。。。
第二天,這個夜國熱鬧了起來。太子的迎親隊伍綿延了好幾公里,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地朝著白家所在地而來。
另一邊,白家的氣氛卻顯得相對沉重。因為他們的郡主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醒來,如今,整個白家記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不知所措。
“郡主怎么樣了?醒了嗎?”白家家主朝著醫(yī)生問道。
“還沒有!”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白家主急得腳不停歇地轉悠。
正當白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太子的迎親隊伍也終于到了。
門前,一位身形挺拔,紅衣化妝的俊朗的男子騎在一匹高馬上。他正是當今太子——夜華!
“白伯父,秋雅可在?請您讓她快出來吧!”太子恭敬地朝白家主問到。
“這……太子殿下,請稍等一下,出了的小狀況,雅兒她…她一會就出來了?!卑准抑鞑亮瞬令~頭上的冷汗,底氣不足地回應到。
“哼——!怎么?你們白家莫不是不答應這門婚事?還是看不起我這個太子?!”太子立于馬上,扯著韁繩,沉聲喝到。
面對著太子的壓力越來越大時,突然有一位身影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穿著喪服的女子,本該精致的妝容早已布滿了淚痕。整個人披頭散發(fā),渾渾噩噩,朝著太子邁著步伐。
“保護太子——!”太子周圍的護衛(wèi)立馬抽出了武器,將那個舉止怪異的少女圍在了中間。
“雅兒——!你…你怎么…”
白家家主這才認出來這本是他那昏迷不醒的女兒?!澳阍趺创┲@身衣服?快給我換回去!”
白家主又急又怒,指著少女思考著該怎么對太子解釋。
可是女兒接下來的話讓他愣住了。
“父親,雅兒不孝,請原諒我的任性,這個婚,我不嫁!”
說完,少女面向白家的眾人,跪了下去。
“好——真是好?。 碧诱驹谝贿?,不怒反笑?!鞍准艺媸呛么蟮耐L??!”
少女靜靜地望著太子,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脖頸間。
“太子殿下!草民知道犯了您的面子,我愿用死來贖罪。但在那之前請允許我一個請求!”
太子看著眼前凄慘的少女,嘆了口氣,說到。
“說來聽聽!”
“前幾日那名鮫族刺客的尸體可還在?”
“吊在城樓!”
“可否歸還?”
“大膽——!”太子終于怒了,朝著少女厲聲喝道“刺殺本太子本是不可饒恕,我念在你白家的面子上不去計較你,可你卻想要那個刺客的尸體,你是作何居心?”
“來人——!將白秋雅給我拿下!押入大牢!”
就在太子周圍的護衛(wèi)聽到命令,準備上前捉拿時候被一個身影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老臣愿以郡王之職,幫助小女,換回刺客肉身!”來人正是白家主——白郡王!
“父親!你——!”少女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她的父親。這個平時對她很是嚴厲的人,今天卻是那么陌生。
在聽到女兒的話時,白家主瞬間就明白了一切。于是他在一旁猶豫了許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哼——!你想清楚了?”太子問道。
“回太子!老臣想清楚了!”白家主拱手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說完,太子袖子一甩,轉身便離去了。
……
太子走后便送來了尸體。少女跪在那個少年的尸體邊,手里拿著他壞掉的木偶,呆呆地看著這個原本眉清目秀的少年,回想起往日的段段經歷,不知不覺淚水就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海天,等著我,說好的一起去逃離命運,我來陪你了?!?p> 待白家眾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女的心口插著一把刀。鮮血順著傷口染紅了喪服,把它染的
得如同嫁妝般鮮艷無比。
而少女死的時候,靜靜抓住了少年的手。
他們的手心里,握著一顆閃著光的鮫珠……
那一天,雪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