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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仙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潛行者

道之仙失 吳霓澄 6116 2021-09-23 08:00:00

  1.

  圖爾達喘著粗氣,單手拿著斷劍,另一只手捂著側(cè)腹,與面前的怪物對峙著。

  圖爾達的側(cè)腹收到了穿刺傷,所幸,沒有傷到內(nèi)臟,雖然圖爾達用法術(shù)暫時止住了血,但疼痛感讓圖爾達的思考變得艱難。

  在圖爾達的面前,是由袁狩化身而成的怪物,那是一團由觸手混亂組成的血紅色怪物,怪物的身體構(gòu)成十分混亂,看不到身體的軀干,只能看到無數(shù)蠕動的觸手,在圖爾達看來,這就是一坨紅色的觸手集合體。

  那些觸手像蚯蚓一樣,不規(guī)則地伸縮著,不僅看著很令人作嘔,而且同樣危險,那些看似一坨一坨的軟肉,實則非常堅韌,圖爾達的斷劍和傷,就是拜它所賜。

  圖爾達感應(yīng)了一下,附近的靈粒子已經(jīng)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體內(nèi)的靈粒子有限,還需保留,以備不測。

  圖爾達目前還是虛丹期,不宜纏斗,若是久戰(zhàn)不下,就必須撤退。但看這怪物依然活躍,圖爾達有些猶豫。他心想(法術(shù)居然對它沒有作用?!武器也沒什么收效,難道它是無敵的嗎?看來必須撤退了。)

  正想著撤退的圖爾達,看到那怪物,伸出觸手,捕捉著附近受傷的人,一旦被觸手抓到,人就會立刻被那變形成鋸齒狀的觸手絞碎,場面極其慘烈。被絞碎的血肉,像是沉入沼澤般的被觸手的表皮吞沒,更加令人心生畏懼的是,那個怪物還會發(fā)出嘶吼聲,那聲音像是人類的呻吟聲,又像是野獸的吼叫,聽起來十分凄慘。

  看到此幕的圖爾達轉(zhuǎn)念想(雖然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突破虛丹期,到達金丹期,但做了這么多,難道不都是為了守護蒼生的么?師父的囑托怎么能辜負(fù)?)

  圖爾達回想起自己從天兜宮離開,準(zhǔn)備到俗世間歷練時,師父囑托他?!ㄐg(shù)的境界可以慢慢歷練,但修仙者的境界,不應(yīng)以受自己能力的束縛,要為了守護想守護的一切而提升修為,勿忘本心?!?p>  圖爾達在俗世間幫助百姓調(diào)查神秘事件,有時只是虛驚一場,有時確實需要他降妖伏魔。

  在人世間的歷練中,蘇沐夕的為人為官之道讓圖爾達十分敬佩,雖然在朝堂中因為政治的復(fù)雜,蘇沐夕不能肅清全部的貪官惡霸,但對于百姓,蘇沐夕卻十分關(guān)照,各地受災(zāi)的百姓,因為有蘇沐夕這個武云國戶部尚書,都能及時得到朝廷的賑濟,就算沒有及時得到賑濟的,也還有蘇家在全國各地的商鋪幫忙援助災(zāi)民。

  在圖爾達的歷練中,因為看到了蘇家的商鋪愿意自掏腰包來援助災(zāi)民,所以對蘇家起了好奇心,在諸多打聽下,圖爾達認(rèn)識了蘇沐夕,愿意為蘇沐夕工作,也是因為對蘇沐夕的敬仰之情。

  眼下,怪物在自己眼前橫行為禍,自己不想著怎么除魔衛(wèi)道,居然想著怎么保命,蘇沐夕這個一國官員尚且做得到為百姓謀福利,而自己這個以守護蒼生為己任的修仙者,現(xiàn)在的所念所想真是自慚形穢。

  想到這,圖爾達不再遲疑,他決定阻止怪物,哪怕命隕于此。

  圖爾達伸手探向身上的口袋,掏出七顆黑色鐵釘,這幾顆鐵釘是由稀有的墓地下的鐵礦煉制而成,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的身體極富靈粒子,即便是尸體,也會蘊含靈粒子,在墓地下的鐵礦,常年吸收靈粒子,這種鐵礦非常適合制作法器。但按照常理,又有哪家的墓地下會有鐵礦呢?所以這種礦石可遇而不可求,只有從盜墓賊那里買得到,而且還有可能是假的。

  圖爾達手里的這幾顆釘子,是在某一處鄉(xiāng)下,靠賭,從一個賭徒那里得來的,后經(jīng)自行煉制,練成了7顆絕命釘,這是圖爾達壓箱底兒的寶貝,今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圖爾達取出一顆釘子,釘在腳下,一腳將其踩入地面,接著,他開始繞著怪物奔跑,每跑一段距離便釘下一顆釘子。

  怪物起初只是伸出觸手想抓圖爾達,但目前這個怪物因為吃了很多人的尸體,體型變大了很多倍,已經(jīng)不像人形態(tài)的袁狩那樣靈活,它的攻擊雖然勢大力沉,但比較緩慢,圖爾達一邊繞著怪物奔跑,一邊躲閃著怪物的攻擊,一邊又釘下了釘子。

  圖爾達之所以不用飛行術(shù),是因為就在剛才,圖爾達飛起來準(zhǔn)備空中作戰(zhàn)時,被怪物射出的觸手殘肢刺穿了側(cè)腹,那怪物雖然動作不快,但它能以極快的發(fā)射速度攻擊目標(biāo),而且很精準(zhǔn)。而且圖爾達發(fā)現(xiàn),它并不會對地面行走狀態(tài)的生物采取射擊攻勢,而是用它那可怖的觸手絞碎敵人。

  怪物發(fā)射的觸手殘肢還會往人的血肉里鉆,剛才所幸圖爾達第一時間用火焰拔除了觸手。

  一顆

  兩顆

  三顆

  正當(dāng)圖爾達即將釘下第四顆釘子的時候,怪物的行動出現(xiàn)的變化。

  這個怪物,好像察覺出圖爾達的意圖,怪物開始往釘子的包圍圈外移動。

  圖爾達立刻朝著怪物的移動軌跡釋放火焰法術(shù),地面被大火覆蓋,怪物無視火焰,繼續(xù)逃離包圍圈,火焰灼燒著怪物,發(fā)出了噼啪作響的聲音,但怪物的速度沒有半點衰減。

  圖爾達放棄搭建陣法,因為一旦怪物跑掉,陣法就沒有意義。他一邊跑向怪物,一邊施法攻擊它。誰知,那怪物不再逃跑,蠕動的觸手里射出了好幾個觸手殘肢,圖爾達眼見來不及躲閃,便對著腳下土地施法,土壤立刻被削去一大塊,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圖爾達跳入坑里躲避。

  剛剛躲開那一輪射擊,圖爾達在坑里又聽到上方傳來的風(fēng)聲,他小心地抬頭看,只見大量密密麻麻的紅色肉塊從頭上飛過。

  怪物戰(zhàn)法的改變讓圖爾達險些喪命,圖爾達伸手觸碰坑道壁,地面上升起一道土墻,怪物的肉塊撞擊在土墻上,發(fā)出了密密麻麻的聲音。轉(zhuǎn)瞬間,土墻也被擊潰。

  沒辦法的圖爾達,只有用法術(shù)連續(xù)筑起三道土墻,阻擋怪物的攻擊,自己爬出坑道,將第四顆釘子投擲向指定位置,釘子被插在指定的位置后,圖爾達開始施法。

 ?。ㄈ绻@招沒用的話,今天只有以身殉道了。)

  這么想著的圖爾達啟動了陣法,霎時間,以四顆釘子為基點,圍繞這四個點出現(xiàn)了四道淡藍(lán)色的光墻,圖爾達也被關(guān)入了這區(qū)域內(nèi)。在夜晚,這片區(qū)域被光墻照的猶如白晝。

  怪物像是感受到了危險,嘶吼著想要逃離,結(jié)果,當(dāng)它的觸手碰到光墻之后,立刻消失了,沒有火花,沒有冒煙,就像是被看不見的刀刃切斷然后又被光墻吞掉了一樣。怪物開始瘋狂地向光墻射擊,但這光墻像是個無底洞,將怪物射出的肉塊照單全收。

  圖爾達深吸口氣,開始施法,開啟陣法的第二階段,只見在這些光墻包圍的領(lǐng)域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發(fā)出淡藍(lán)色光的細(xì)絲,有些細(xì)絲直接穿過了怪物的身體,也有些直接穿過了圖爾達的身體。

  圖爾達的這個陣法,被喚做“三絕陣”,先是在四個角落擺置靈力豐富的法器,然后催動陣法,陣內(nèi)出現(xiàn)靈力結(jié)成的絲網(wǎng),束縛敵人,再將另外三個法器置于陣中,用這三個法器完成擊殺。

  “三絕”直譯為“絕無處逃”、“絕不可避”、“絕無生還”

  此陣法不限制法器種類,只是對施法所需的共計7個法器的要求比較苛刻,要有足夠靈力施展陣法,還要讓這7個法器所蘊含的靈力相似。而陣法結(jié)束時7個法器的靈力將會耗盡,靈力蘊含的量決定著陣法的強度,但最弱的強度,也不是一般妖魔所能承受的。

  圖爾達不得不與怪物被關(guān)在三絕陣內(nèi),圖爾達也必須承受陣內(nèi)的傷害,但不同的是,圖爾達是施術(shù)者,可以通過細(xì)微操作避免死于自己的法陣?yán)铩?p>  雖說圖爾達本人是施術(shù)者,但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陣法,而且自己也深陷陣法,他此時十分緊張。

  圖爾達艱難地解除自己身邊的細(xì)絲,無數(shù)細(xì)絲密布于空間之內(nèi),稍有差錯,若是解開了怪物身上的束縛,自己死路一條。

  由于絕命釘里的靈力有限,陣法維持的時間也有限,他只能先解開自己手臂的束縛,他拿出最后三顆釘子,開始施法,開啟陣法的最后階段。

  只見三顆釘子化作劍形,向空中飛去,飛至空中后,三把劍胡亂飛舞,圖爾達趕忙集中精神,操控這三把劍攻擊怪物。

  飛劍擊中怪物后,怪物那血紅色的、觸手組成的身體,被一一消滅,聽著怪物的嘶吼,看著被束縛不能動的怪物,圖爾達漸漸放下了心。

 ?。ㄌ昧?,看來陣法有效,應(yīng)該能消滅它。)

  經(jīng)過了幾波飛劍的攻擊,怪物的身體被削去了十之七八,但這個怪物的生命力十分驚人,不管怎么攻擊,就是不死。

  時間緩緩流逝,圖爾達能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靈力不足,眼前一陣眩暈,困意接踵而至。

  一聲碎裂聲,四周的光墻,束縛的絲線,亂舞的飛劍,統(tǒng)統(tǒng)消散,只剩下瘋狂亂擺肢體的怪物,和筋疲力盡的圖爾達。

  圖爾達撐起最后的意識,看向怪物,只見那怪物的身體開始膨脹,剩余的觸手鼓起,像是個球,圖爾達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身體已經(jīng)透支,沒法躲閃,只能側(cè)身翻進之前的坑道之中,虛弱的圖爾達,在坑道里仰望天空,忐忑不安,不知道那怪物會怎么樣。

  隨著一聲破裂聲,接著空中出現(xiàn)了四散的肉塊和血水,怪物的嘶吼聲也停止了。圖爾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大致可以確定,那怪物死了。

  圖爾達的意識漸漸模糊,他的頭靠在坑道的墻壁上,隱約聽到了好像有腳步聲不知從什么方向傳來。

  (是誰?剛才逃掉的人么?還是蘇大人派來交接的人?)

  沒有力氣去想這些的圖爾達,現(xiàn)在只想休息,他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一會兒,圖爾達被疼痛感驚醒,睜開眼睛的圖爾達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袁狩的手臂變成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圖爾達低頭看到了觸手已經(jīng)和自己的胸口融為一體。

  “啊~!”

  圖爾達驚恐地叫出了聲,只見袁狩伸出另一只人的手臂豎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做出了收聲的意思。

  “噓~”

  但這讓圖爾達更加害怕,他的叫聲變?yōu)榱思饨小?p>  袁狩的頭漸漸歪到正常人類不可能歪的角度,翻著白眼,圖爾達叫得更加凄慘。

  這般光景過了好一會兒,袁狩倒下了,與圖爾達相連接的部分也脫落了,倒下的袁狩干枯得像是干尸。而圖爾達慌忙地爬起身,他連忙查看自己的胸口,胸口處的衣服被撕爛,而胸口處的皮膚沒有任何痕跡,不疼也不癢,圖爾達又看向倒地的袁狩,十分不解。

  圖爾達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一來是因為驚魂未定,二來是思考袁狩剛才的行為,自己身上也并沒有什么異常,過了良久,圖爾達站起身,盯著地上的尸體。他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那里,往萬府縣而去。

  2.

  李曉陽站在一間屋子內(nèi),他看到屋內(nèi)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女人的臉看起來模模糊糊,李曉陽努力想看清,但始終難以看清,于是,他走近女人,這才看清楚,那是胡嘉的臉,也就是轉(zhuǎn)生后的薩沙的臉。

  只見薩沙的注意力都在懷里抱著的孩子上面,她懷里抱著的是一個嬰兒,李曉陽有些混亂,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這個孩子是他和薩沙的孩子,但自己感覺好像少了一段記憶,生孩子之前的記憶,自己完全不記得了。

  李曉陽說:“薩沙,這是咱們的孩子么?”

  但薩沙沒有理會,依然全神貫注地看著懷里的孩子。李曉陽也看向孩子,但嬰兒的臉也是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李曉陽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清。

  這時,薩沙忽然將臉轉(zhuǎn)向自己,一臉高興地向前邁步,李曉陽怕撞到她連連后退,忽然眼前有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準(zhǔn)確地說是從自己身后穿過自己而出現(xiàn)的。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只見那人很高興地將手搭在薩沙的肩膀上,兩人一同看著孩子。

  李曉陽快步走到男人正面,那人李曉陽也認(rèn)識,是程樂山,只是此時的程樂山看上去比記憶里更加高大,臉上也多了八字胡。

  李曉陽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想質(zhì)問薩沙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他的手剛搭上薩沙的衣服就穿了過去。

  一時慌張,李曉陽摔倒在地,他翻身回頭看向薩沙他們,而此時那兩人卻在看著自己。

  “呃??!”

  李曉陽眼前景物一變,依然是之前臥床休息的房間。

 ?。ㄔ瓉矶际亲鰤?。幸好是夢,可為什么是他?)

  “曉陽,怎么了?”

  李曉陽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是薩沙在揉搓著手巾。李曉陽感覺還是不太適應(yīng)薩沙現(xiàn)在的容貌和聲音,再加上剛才做的夢,李曉陽此時看著薩沙的表情,眉毛擰在一起。

  薩沙看到李曉陽是這般表情,視線不再與其對視,而是轉(zhuǎn)頭繼續(xù)滌洗著手巾。

  李曉陽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過于扭曲,便閉上眼不再看薩沙。

  不一會兒,薩沙把水盆端到李曉陽跟前,拿手巾為李曉陽擦臉。李曉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在擦臉的這個過程里,李曉陽腦海里出現(xiàn)了很多問題和情形。

 ?。槭裁醋约簳舻匠虡飞胶退_沙走到了一起?難道是說我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緣故?我不能讓那夢成真,那只是個夢,不能讓它影響我,若是我發(fā)脾氣,她沒準(zhǔn)真的會離開我。)

  薩沙為李曉陽擦完臉,正欲端盆起身離開,忽然她感覺衣服被拽住了。

  剛才看李曉陽的表情,本以為李曉陽還在生氣,但現(xiàn)在李曉陽的動作,代表著情況可能有變,哪怕他想和自己理論,也比之前不說話強。

  薩沙立刻放下水盆,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曉陽,你有話對我說,對么?”

  李曉陽睜開眼睛說:“扶我起來吧?!?p>  薩沙將他扶起身坐在床上,李曉陽雙腳踩在石質(zhì)地板上,薩沙趕忙隨手拿了個墊子墊在李曉陽腳下。

  “地上涼?!?p>  “呵,你知道剛才我想到了什么嗎?”

  薩沙看著李曉陽不做聲等待著李曉陽的回答。

  “你說要是以后六七十歲,我們老得連睡覺翻身都要靠對方扶著,會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

  薩沙怔住了,這句話所代表的的暗示性不言而喻。

  李曉陽伸出雙手握著薩沙的手。

  “嗯~~~,完全想象不出來呢!”

  薩沙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做著疑惑的表情。

  “老了以后,我會是什么樣呢?你又會是什么樣呢?”

  薩沙:“你……在說什么?”

  薩沙沒有接著剛才的話題,讓李曉陽表情有些失望。

  “對不起,我有點兒自說自話了,不知道我以后……該怎么稱呼你呢?”

  薩沙:“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曉陽用力地握著薩沙的手。

  “你知道么?以前的時候,有你在身邊,感覺特可靠,特別有底氣,后來你走后,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有什么東西被偷走了一樣,后來找到你以后,那種心里懸著的石頭,就好像又落地了一樣,哪怕是你變身以后的樣子。”

  說到這,薩沙回憶起以前自己傷害李曉陽那時的事,這件事讓薩沙一回憶起來,就感覺沒法直視李曉陽。

  忽然間,李曉陽猛地用力拉著薩沙的手,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知道你之前再一次離我而去的時候,我有多傷心么?你知道血鉆丟了以后,我找你找的有多抓狂么?”

  薩沙不知怎么回答,只有連連說著“對不起?!?p>  李曉陽忽然間抱住了薩沙。

  “我知道你那么做的理由,但以后不要再這樣了,什么事都不通知我一聲,一言不發(fā)的做著招人誤會的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薩沙輕輕地?fù)崦顣躁柕念^,短發(fā)的他摸起來稍稍有些扎手,但薩沙還是感到很安心。

  薩沙感到脖頸處傳來濕熱的感覺,耳根處還有嘴唇接觸的感覺。李曉陽在親她,漸漸地,他親吻的頻率越來越頻繁,薩沙知道,再這樣下去,很可能就要迎來更進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

  此時的薩沙并不想阻止他,或者說薩沙本人也不排斥接下來的事情,但不知為什么,這個身體像是擅自行動般地抵觸著李曉陽接下來的行為,薩沙的身體用力地將李曉陽推開。

  李曉陽一下子被推開,有些意外地看著薩沙。

  “對不起,我,我太唐突了?!?p>  “不,……額……你不必道歉,是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p>  說完,薩沙起身想要離開。

  “別走!”

  薩沙心情復(fù)雜地站住了腳,聽著李曉陽準(zhǔn)備說的話。

  李曉陽:“先別走,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問你?!?p>  薩沙很猶豫,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李曉陽:“我現(xiàn)在沒有那方面意思,你別擔(dān)心,我確實找你想問一些其他的事。來吧,坐下說吧。”

  薩沙這才回來坐下,不過她不肯和李曉陽對視,而是眼神躲閃。

  李曉陽又伸出手想拉起薩沙,但這一次薩沙則是躲閃開。

  “好好好,我不碰你,唉~”李曉陽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坝幸患?,我想問問你,楊灼……你……你是不是和楊灼吵過架?”

  薩沙搖搖頭“沒有啊?怎么了?”

  李曉陽:“你能不能看著我說?”

  薩沙慢慢地看向李曉陽。

  “再說一次剛才的話?!?p>  薩沙:“你不相信我?”

  “其實我本來是相信你的,但想想這次的事,我對你有點不放心,知道么?”話說到一半,李曉陽拿出手機,打開了備忘錄,上面寫著楊灼準(zhǔn)備離開的話,給薩沙看過以后,李曉陽繼續(xù)說道。

  “依著楊灼的脾氣,怎么會這么做?哦對了,這是楊灼從窗外丟進來的,不辭而別……這倒是比不辭而別稍禮貌一點,我相信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走了。說吧,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薩沙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猶豫了很久,才開始對李曉陽說她與楊灼之前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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