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厲呵傳了過來。
李靖靖身子一激靈,大氣不敢喘一個。
她躲在渝木的后面,嘴唇哆嗦著,“發(fā)……發(fā)……被發(fā)現(xiàn)了,魚木,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渝木面無表情:“站著別動?!?p> 李靖靖咽了咽口水:“你確定這個是友軍嗎?”
渝木聞言轉(zhuǎn)頭看她:“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李靖靖:“!”
她眼睛一瞪,“不是你說可能是觸發(fā)劇情線索的NPC嗎?”
“哦?!庇迥灸樕虾翢o波瀾:“那也可能是需要揍一頓才會說出線索的NPC?!?p> 李靖靖:“……”
“啊,這……”李靖靖表示無話可說。
你行,你牛逼。
“姐姐,他們來了。”兩人聊天時,一直關(guān)注著前方局勢的鄔倦低垂著眸子,嗓音壓低的對渝木說。
一聽這話,李靖靖身子緊繃,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果然,那邊已經(jīng)徐徐走來了一直長長的隊伍。
伴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四周的迷霧也逐漸消散了。
走在前方的來人是一個白胡子的老人,身上穿著一身青布長衫,腰間系著以黑色腰帶,頭上戴著一頂青色布帽,腳上穿著一雙草鞋。左手持銅鑼,右手持著一個小巧的銀金色鈴鐺。腰間揣著一個小包,目測藏著的應(yīng)該是一包符紙。
身后跟著五個藍黑色的衣服的人,面色蒼白,額中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面前的道士手中鈴鐺一搖,后面的僵尸跳躍的動作停了下來,有序的排成了一排,站在那一動不動。
虛方道長眼眸微瞇的看著面前的三個年輕人,他摸著胡須:“三位年輕人,這山上夜晚迷霧環(huán)繞,容易迷路走失,再加上時常有野獸出入,若無要緊事,還是盡快離開吧?!?p> “我們來這是為了尋一人?!庇迥緬吡艘谎蹖γ娴牡朗?,突然淡淡的說。
虛方道長倒是并未覺得有什么,問:“是走散的同伴嗎?”
渝木:“不是?!?p> 她站在那里,白衣如雪,在皎潔的月下越發(fā)的模糊,精致漂亮的容顏也是淡淡的平靜。
似乎是瞇了下眸子,她望著西南方的一處地方,勾著唇角,語氣幽深緩慢的說:“找一個死人?!?p> 躲在身后的李靖靖一聽,眼睛一瞪,滿是驚訝。
他們不是要去找鬼新郎嗎?
虛方道長也愣住了一下,斂著眉的神色有些嚴重:“姑娘此話怎講?”
渝木指向西南方向:“那個地方道長如何看?”
虛方道長聞言側(cè)首看過去,登時眉目大驚,頃刻之間虛方道長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姑娘竟也發(fā)現(xiàn)了此處的異樣,真是讓貧道很是意外?!碧摲降篱L轉(zhuǎn)過頭來,沉著眉目的對渝木說:“方才趕尸路過那處附近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一樣,那里風(fēng)水很是奇怪,透著股陰冷,而且面向西南,想來應(yīng)該是必有一大墓?!?p> 說著,虛方道長嘆著氣說:“貧道只不過是偶然路過此處,雖發(fā)覺異樣,可因身上還有重任,便沒有前去查看一番。說來,還是有些慚愧?!?p> 虛方道長斂著眉的問渝木:“姑娘,剛剛說是找一死人,莫不是要前去那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