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片刻后,整個大堂中的酒席已經(jīng)坐滿了賓客。這時,鄔老爺起身從座位上離開,走到了大堂的中心主位上。
鄔老爺站上去后,整個大堂就陷入了安靜之中。
看著座無虛席的酒席,望著那一張張充滿歡笑的面容,鄔老爺?shù)难凵聍龅樕n白。
這一副場景曾經(jīng)是他多么想看的,如今,自己的女兒終于出嫁,卻沒想到嫁的卻是一個連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虛無縹緲的怪物。
鄔老爺眼眶通紅,忍著哽咽的嗓子,一字一句慢慢的說:“今天是我家小女倩兒的大婚之日,所嫁之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老朽不求別的,只求我家倩兒能夠平安,一切順利。”
他紅了眼,其他的話也說不下去了,狼狽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臺下的李靖靖看著鄔老爺如此傷心的樣子,心里也十分的難受。
她難過的對渝木道:“渝木,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鄔小姐出嫁嗎?為什么一定要讓她出嫁呢,她明明那么無辜?!?p> 渝木:“你不是說過嗎,所有的游戲都有設(shè)定。這就是游戲的設(shè)定,誰也無法改變。”
說完,渝木淡淡的拾起桌上一盞清酒,正準(zhǔn)備輕抿一口,半道上卻被鄔倦給攔截了。
小少爺雪白長指抵著她的酒杯,渝木抬起長睫,不冷不淡的看著他。
對方朝她微微勾唇一笑,弧度瀲滟好看。
小少爺淺淺懂事的開口:“姐姐,飲酒傷身?!?p> 渝木掙脫他的手,“不用你管。”說完,她仰頭將酒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她將空了的酒杯放在了鄔倦的面前,睨眸看了他一眼,讓鄔倦忍不住無奈的笑了。
那眼神,像極了叛逆期的小姑娘。
不讓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和你對著干,偏要做!
鄔倦也不阻止她了,只是低聲的說了句:“飲酒傷身,姐姐須得節(jié)制?!?p> 說著,他一邊拿著酒壺為渝木倒酒,邊道:“再喝三杯就不喝了,好不好,姐姐?”
渝木拿過酒杯又仰頭喝了一口,“不好!”她‘Duang’一下,將酒杯放在桌上。
“我還要喝一百杯,一千杯!”渝木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開始和鄔倦較真起來了。
鄔倦也發(fā)現(xiàn)了渝木有些不同了。
坐在身邊的女孩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烏黑的長發(fā)隨手束著一個高馬尾,幾縷碎發(fā)拂過臉頰耳畔。
素來白凈的耳根突然的此刻竟然變得紅紅的,無波無瀾的眸子也染著一層氤氳的水霧,宛如春池秋水一般,盈盈似水。
這是……喝醉了?
從來沒見過渝木這個樣子的李靖靖被震驚到了。
她咋舌不已的看著鄔倦,不敢置信問:“魚木這是喝醉了嗎?”
鄔倦的視線沒有從渝木的身上移開,眼里好像含著一抹無奈的笑。
他道:“看上去應(yīng)該是的。”
他將酒壺放在旁邊,雪白長指撩著女孩臉頰旁的一縷碎發(fā),替她勾在耳后。
似乎有些寵溺無奈的喃喃自語。
“說了不宜喝酒,得節(jié)制。還不聽……一百杯,一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