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蒼白的面容,倒映在他充斥著怒火的眼眸里。
半小時后,在法國的一家醫(yī)院里,蜜莉剛剛洗完胃,臉色十分難看。
“她沒什么大礙吧?”顎斯鐵青著臉,生怕遺漏什么重要信息,仔細詢問著,“會不會留下后遺癥什么的,需不需要留院察看?”
“放心吧,她胃里的膠水已經(jīng)清洗干凈了,還好送來的比較及時,有害物質還沒來得及吸收,我先去拿她的詳細檢查報告?!?p> 醫(yī)生說完轉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回頭囑咐道:“暫時先不要進食,2個小時后可以吃一些流質的食物。還有保護胃黏膜的藥物,我會開一些,給她按時服用就好?!?p> 顎斯點點頭,醫(yī)生離開后,走廊里就剩下顎斯和蜜莉了。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鳖€斯轉過身來,開始數(shù)落她,“上個游泳課都能喝膠水,是不是下次美術課就該喝油漆了?唉,我該說你什么好?!?p> 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他拋下手里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嘛…”捂著肚子,蜜莉臉色不是很好,說話都哼哼唧唧的,“人家還難受著呢?!?p> “哼,誰讓你不長心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調(diào)包了也不知道?!?p> 顎斯覺得有必要給她留下點記性,免得她什么東西看都不看就往嘴里送,“好在是膠水,不是什么一沾即死的毒藥,否則你死在那里都沒人管?!?p> “你差不多得啦,別再說我了?!焙龅拿劾蚰樕蛔?,捂著嘴說道:“我還有點惡心…”
顎斯趕忙拿過一個嘔吐袋,見蜜莉干嘔半天也沒吐出來,只得輕輕地拍拍她的后背,“行了,我?guī)慊丶?,你好好歇歇吧。?p> 從醫(yī)院到機場還有一段距離,顎斯不忍心看著她那么難受還要徒步過去,他索性蹲下。
“干嘛?”狐疑的盯著他,蜜莉不解。
“過來,我背你走?!鳖€斯真的很討厭什么事都得一字一句說清楚,但看在她難受的份上就不數(shù)落什么了。
“哎?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蜜莉臉微微發(fā)燙,上將大人親自屈尊要背自己,她怕折煞到自己啊。
“…別讓我說第二遍,快點。”顎斯的語氣不容別人拒絕。
蜜莉只好一步一步挪過去,直到倚在他寬厚的后背上,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
“那個…我沉不沉啊?”蜜莉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么多肥皂劇中,男主背女主時女主都要問這么一句話,她此時似乎也很在意自己的體重。
“沉?!鳖€斯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
“喂,劇情不對啊。”她剛洗了胃應該很輕,蜜莉忍不住不滿的拍了他一下,“這種時候不都應該說不沉才對嗎?”
顎斯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了一下,這家伙看來已經(jīng)沒事了。
“剛剛拜托學校調(diào)了一下監(jiān)控,似乎是你們班上那個叫露娜的女生將你的礦泉水調(diào)包了,你和她有什么過節(jié)嗎?”
“她?沒有啊,我平時都不會和她有過多接觸的?!?p> 蜜莉撓撓頭,忽然想起來不久前在柜子里收到的紅字紙條,覺得也許與這件事有關,便告訴了顎斯。
“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說?!鳖€斯蹙眉,忍不住又開始責備她,“都收到恐嚇信了還不小心一點,居然還被暗算了,真是笨蛋?!?p> “我哪里知道會這樣嘛。”將臉埋在他后背上,蜜莉不爽的小聲嘟噥著,“歸根到底還不是因為你…”
“嗯?”顎斯好像聽到她嘟噥著什么。
“沒什么。”總不能埋怨是他長得太帥了,呆在他身邊都會被牽連吧...
回家后,顎斯吩咐廚師長做一些清淡的食物給她,算他有點良心還知道她是個病號。休息了一晚上,蜜莉的神色看上去好多了。
第二天,蜜莉正好在前往教室的路上遇到了舒特珥。
“你感覺好些了嗎,昨天嚇死我了?!笔嫣冂砜墒菗牧撕镁?,直到收到蜜莉發(fā)來的平安短信才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看到舒特珥略微蒼白的臉色,蜜莉不經(jīng)意的笑笑,“我已經(jīng)恢復了,謝謝你的關心。”
“蜜莉你聽說了嗎,露娜承認了自己做的一切,包括上次你收到的那張恐嚇信,也是她寫的?!?p> 舒特珥繼續(xù)說道:“她其實一直暗戀著上將,無時無刻不關注著他的動態(tài),所以很嫉妒和他關系匪淺的你,聽說露娜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了?!?p> “開除了?”蜜莉有些詫異,“因為這點事就開除?我已經(jīng)沒事了,還是讓她…”
“不,蜜莉,我倒認為這不是一件小事,可以算得上殺人未遂?!?p> 相比蜜莉的過分仁慈,舒特珥顯得更加理智,“如果你再晚些被送去醫(yī)院,說不定你已經(jīng)中毒了呢?!?p> 蜜莉怔了怔,覺得有點道理。
“所以,就讓她獲得應有的懲罰吧。”舒特珥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