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
左側(cè)青年沉吟片刻,帶著一絲歉意地道:“未曾聽聞,怎么,唐師妹與此人有仇?”
唐靈槐臉色一黯,連忙道:“只是一位故人,前幾年也來了道宗,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p> “原來如此?!庇覀?cè)青年眼神熾熱,笑道:“師妹且放心,待將你送去林執(zhí)事身前,我便去打聽一番。這位白師弟只要在道宗,我便一定能找他出來?!?p> “你真的看上她了?”
忽然之間,左側(cè)青年傳音問道。
你懂個屁。
右側(cè)這青年沒有搭理他。
這唐靈槐雖來自凡俗,但其父,大唐唐皇,卻是一位強大的結(jié)丹修士,有人皇氣運在身。
他特地去打聽過,不少人都說這兩年大唐上空常有金龍之影,這位唐皇似有突破之意。
只要其成功突破,便是煉嬰大修,即便在道宗也能當(dāng)個長老。若是他與唐靈槐在一起,成了這位唐皇的女婿,今后還用為修煉發(fā)愁?
眼光短淺,不堪大用。
這青年看了一眼同伴,心中如此評價。
三人一路騰空,很快便來到林正軒所在山頭,唐靈槐微笑著與二人告別,獨自去見自家老爹的這位好友,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女子最是敏感,她如何察覺不到那人的火熱目光?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
對于唐靈槐的到來,林正軒可是熱情得多了,直接化身慈祥長輩,為她介紹道宗情況,更是親自帶她去雜務(wù)處辦理了各種手續(xù)。
順帶一提,因為白易的緣故,段立德已經(jīng)成功升職,做了外宗弟子的頭頭,修為凝氣九層,只等悟道池開啟,周北斗兌現(xiàn)承諾,便有把握筑基。
這也是林正軒刻意提拔。
“靈槐啊,接下來你便在道二峰住下,這洞府內(nèi)有一道靈泉,對你的修行有極大裨益。”林正軒溫和說道:“待你凝氣九層,我自會讓白鹿送來筑基丹,為你在悟道池要來一道名額?!?p> “多謝林伯父?!碧旗`槐乖巧行禮。
林正軒哈哈一笑:“我與你父也是多年至交,這點小事,不足掛齒?!?p> 唐靈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問白易。
聽到這個名字,林正軒沉默片刻,神情復(fù)雜。
“林某在這道宗數(shù)十年,這般妖孽還是第一次見到?!?p> 他帶著回憶之色,從見到白易之時緩緩說起。
唐靈槐聽得入神,隨著他的講述心潮起伏。
道改弟子令,拜師四地長老,悟道池?fù)P名……
唐靈槐雙目神光燦燦,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驕傲。
果然,白易這混蛋到了哪里都不會消停。
待到林正軒講完,她已是迫不及待地問道:“林伯父,他住在哪里?”
林正軒見她這般神情,作為一個過來人,心中自是通透,說道:“在道一峰下,靈槐你……”
還沒說完,唐靈槐便跑了出去。
雖然凝氣還無法御物,但在法力的支持下,速度也不慢,很快便消失在遠(yuǎn)處。
林正軒不以為意,含笑看著這一幕。
“靈槐也長大了啊……”
正此時,一道火焰劍光自內(nèi)宗騰起,面色仍有些蒼白的應(yīng)千蓮被劍光裹挾,向著外宗極速飛來。
在應(yīng)神霄的照料下,她的傷勢好得很快,也幸好當(dāng)時白易打斷了她燃燒修為神魂。
就是根基有些動搖,需要再靜心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
不過應(yīng)千蓮哪里會顧得上這些,自從兩個月前醒來時,她便想看看白易如何了。
她的記憶,只停留在白易趕到,將她入睡。接下來,剛剛突破的白易是如何面對血無塵和血魔教幾人,她根本不敢想象。
白師弟會不會受了重傷?傷勢究竟如何了?
盡管老爹一直說白易沒事,以恐怖的實力解決了一切,但應(yīng)千蓮還是有些不安,覺得老爹夸大了事實,只為讓自己放心。
就算白師弟凝煉了九紋金丹,就算白師弟戰(zhàn)力驚人,又怎么可能以結(jié)丹初期的修為連斬血魔教四人,嚇退血無塵?
這簡直是玩笑之語!
故而傷勢好了許多,她便御劍而起,連應(yīng)神霄都沒按住,只是一直感嘆女大不中留。
赤羽劍此時在不斷孕養(yǎng)下,此時也恢復(fù)了些靈性,雖不能與之前相比,在速度方面卻也驚人。
不過片刻,這一道赤虹便穿過陣法,來到了外宗。
眼看道一峰就在不遠(yuǎn)處,應(yīng)千蓮美目一動,瞥見了一道人影,同樣是向著道一峰跑去。
她心中疑惑,卻沒有細(xì)想,駕馭劍光落去。
這時的唐靈槐跑得滿臉通紅,但想到立刻就能見到那個不時在自己心中出現(xiàn)的混蛋,精致的俏臉上便有著按捺不住的喜悅。
一眼看到道一峰下的洞府,她一路小跑,很快到來,還未走近去敲那洞府大門,那兩扇有些斑駁的石門就轟然打開。
兩道人影自中走出。
白易滿身疲憊,雙眼掛著厚厚的黑眼圈,捂著腰。
而對面的沈如初,依舊是一身宮裝,端莊秀美。
與白易相反,此時的她宛如得了雨露滋潤的花草,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自信和美麗,美目盈盈。
“沈師姐,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這么些天下來,居然一點不累的?!?p> “我就不行了,人老了,腰不太好?!?p>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笑道:“白師弟,你……”
“白易……”她剛剛開口,一聲輕喚便自一旁傳來。
白易猛然扭頭,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yuǎn)處,怔怔地看著自己。
那一張微紅的鵝蛋臉上滿是錯愕,一雙妙目中充斥著難以置信和失望的神色,配合那被汗珠打濕了的鬢發(fā),顯得尤其惹人憐愛。
“靈槐......”白易第一時間也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
忽然之間,又是一道帶著關(guān)心的女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
“白師弟,你怎么樣?”
一襲紅裙,一柄赤劍,正是應(yīng)千蓮。
“啊這......”
白易發(fā)麻。
怎么都趕到一起來了!
眼看三女互相對視,雙目中都帶著懷疑與淡淡的敵意,白易當(dāng)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吧......”他立刻開口想要解釋,一個清脆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白師兄!”
他眼前一黑,勉強抬頭看去,卻見曹元陽帶著楚靈兒遠(yuǎn)遠(yuǎn)而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