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玦剛一走出審訊室就見陳山朝她走來,她迎上去打了個招呼:“陳局?!?p> 陳山應(yīng)了一聲,問她:“嫌疑人鎖定了?”
“嗯?!?p> 陳玦拿出紀白晨的照片給陳山看,“就是這個人。”
“紀白晨?”
“你知道他?”
“新晉影帝嘛,誰不知道?!?p> 陳玦淡淡道:“我不知道。”
陳玦看著陳山,陳山看著陳玦,兩人大眼瞪小眼,陳玦問:“你怎么知道?”
陳山答:“你媽硬拉著我看的頒獎典禮。”
陳玦了然,這也怪不得陳玦不知道,警察本來就忙,陳玦還是刑警,一年中有十一個月很忙,剩下一個月特別忙,案子一個接一個地來,完全不給人緩的時間,何況陳玦從來不在意娛樂圈的事,電視電影基本不看,因此不知道紀白晨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但陳山卻說:“其實我在那個頒獎典禮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了?!?p> 陳玦滿臉問號,陳山也是個不關(guān)注這些的人,他怎么知道紀白晨的?
陳山看她滿臉問號,又說:“紀白晨爺爺是省公安部的副部長紀曉春,之前有一次宴會紀白晨和他爺爺一起來的。紀曉春家教嚴格,所以紀白晨再怎么皮也不會去殺人?!?p> 陳玦久久回不過神來,之前陳玦得省上的獎的時候紀曉春還給她頒過獎,結(jié)果她轉(zhuǎn)頭就把人家孫子抓了,真是不太好啊。
陳玦搖搖頭,防止感情左右她的判斷,又對陳山說:“可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他的動機也是成立的?!?p> “結(jié)合他的成長環(huán)境來說,他不會有殺人的傾向。”
“那說不定他就是臨時起意激情殺人呢?也說不定他從小就被壓抑,人面獸心呢?您這是偏袒啊,您不能因為他家世好就認為他人品也好吧,這么多年了,人面獸心的您見過不少了吧,還這么武斷?!?p> 陳山被她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嘆了口氣走了。
因為紀白晨是唯一的嫌疑人,證據(jù)和動機都成立,但他堅決不認,所以還要在看守所里關(guān)一陣兒,直到找到兇器,可以給他定罪后,就可以轉(zhuǎn)到監(jiān)獄了。
紀白晨氣的要飛起,他從來沒做過的事要他承認,簡直欺人太甚,自打進了看守所就一直吵著要見陳玦,進了幾天,就吵了幾天,吵得獄警想打他,他越吵,獄警就越不想讓他見陳玦,直到紀曉春來看紀白晨,罵了紀白晨好長時間,才勉勉強強答應(yīng)請陳玦來見他。
陳玦本來不想見他,但紀白晨被抓的事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不可開交了,許多紀白晨的粉絲跑到警局官網(wǎng)低下罵他們,陳玦想著見紀白晨一面,讓他認了,也好和民眾交待,更何況紀曉春都上她們家請她來了,她也不好拒絕。
陳玦坐在紀白晨對面,有點不耐煩:“說。”
紀白晨有些急切地說:“我沒殺人。”
陳玦冷笑:“是,我殺的人。”
紀白晨聽著陳玦的諷刺,絕望地捂著臉。
陳玦不想跟他耗,說:“沒事兒我就走了?!闭f著就要站起來走人,紀白晨忙拉住她,說:“你聽我說,我那天晚上確實是警告、威脅何憶了,但是說完我就走了,我也沒有進天臺,我走到天臺門口一拉門,結(jié)果拉不開,我就走了,所以我沒有進天臺,也沒有殺她?!?p> “那監(jiān)控你怎么解釋?”
“我怎么知道,說不定是監(jiān)控出錯了呢?”
“監(jiān)控怎么會……”陳玦猛地一愣,嗯?不對,監(jiān)控怎么就不會出錯了呢?
紀白晨見她愣住,心生希望,繼續(xù)說:“說不定是兇手找了個黑客改了監(jiān)控,或者,秦氏不是搞軟件開發(fā)的嗎,說不定就是秦氏員工干的呢。而且如果是我的話,監(jiān)控不是也沒確確實實拍到我和何憶一起上天臺嗎?”
陳玦一想,還真是,又問他:“你說你上天臺的時候門是鎖著的?”
“對對對,鎖著的”
陳玦想了一會兒,說“行,那我再去查查?!?p> 紀白晨欣喜若狂,催促著陳玦:“快快快,快去,快去,一定要快點啊?!?p> 陳玦離開看守所,給藺染風(fēng)甩了個電話:“尸檢報告怎么樣了?”
“好了?!?p> “行,放我桌上?!?p> 陳玦掛了電話,又給呂一卓打:“結(jié)案報告先別寫,這案子有問題,你先去查查死者的電話號碼及通話記錄,我還有30分鐘到局里,在我回來之前放我桌上。”說完就掛了電話,只留呂一卓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呂一卓懵了一會兒,忽然反應(yīng)過來時間不多,立馬沖出去開始查。
陳玦回警局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警局里也只有值班警員了。
呂一卓和藺染風(fēng)已經(jīng)把通話記錄和尸檢報告放在陳玦桌上了,陳玦收拾收拾,拿上這個案件的其他資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