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DF高層會議。
時間:凌晨四點。
出席會議者:KDF隊長顧淮。
KDF經(jīng)理吳志明。
KDF王牌隊員駱云徹。
會議內(nèi)容:待定。
顧淮冷若冰霜的坐在主位,駱云徹和吳志明分別坐在他兩邊。
“駱神,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再等倆小時嗎?”吳志明揉著猩紅酸澀的眼睛,然后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駱云徹明顯精力旺盛,畢竟對他來說,這是夜生活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
“我想到法子了?!?p> 顧淮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
吳志明倒是精神了,激動的問:“什么法子?”
“據(jù)靠譜的消息,池優(yōu)特別聽他爸的話,如果我們能搞定他爸,那就相當(dāng)于搞定池優(yōu)了。”駱云徹眉飛色舞的解釋。
吳志明有些遲疑,“可駱神,我聽說池優(yōu)他爹是個沒文化的土豪啊,他怎么會幫我們呢?”
而且,電競在很多人眼中,還是不入流的體育賽事。
“池優(yōu)他爹好面子,如果我們能上升話題高度,把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那池優(yōu)的事就沒跑了?!?p> 見兩人還是不怎么相信的樣子,駱云徹把姜子悅那句話翻了出來,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道:“顧淮,經(jīng)理,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就試試吧,萬一就成功了呢?”
這句話一出,原本猶豫不決的兩個人頓時就被說服了。
是啊,反正他們也沒時間了,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經(jīng)理閉了閉眼,然后狠了狠心,道:“那就這么做吧,顧隊,你明天……不,今晚想辦法搭上池優(yōu)他爹,說服的事我來?!?p> 顧淮點點頭。
直到顧淮把駱云徹送到房間門口,駱云徹都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說的那么詳細(xì),那么誠懇,都不如姜子悅一句話來的快?
這特么太侮辱人了!
駱云徹腮幫子鼓了鼓氣,然后兜里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姜子悅的號碼,把她拉進(jìn)了黑名單。
做完這一系列操作,駱云徹開門進(jìn)屋。
掀開被子躺下,駱云徹關(guān)了燈。
但怎么也睡不著。
從被子里伸出手臂,駱云徹在床頭柜上摸到手機。
瞇著眼睛,駱云徹又把姜子悅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
然后才舒舒坦坦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江山財團(tuán)董事長顧義北主辦的晚宴,邀請了各界名流,地點定在其妻子盛錦玉管理的盛世集團(tuán)旗下的盛世酒店。
水晶燈閃爍著迷離的光芒,大理石地板與燈光交相輝映,折射出瑰麗璀璨的光線。
酒店大廳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墻壁裝潢金碧輝煌,長桌上蓋著紅色絲絨布料,香檳紅酒,精致點心,應(yīng)有盡有。整個大廳都彰顯著奢侈華麗,裝飾無比高端大氣。
服務(wù)生穿著燕尾服在賓客之間穿梭,服務(wù)周到,訓(xùn)練有素。
黑色的賓利在門口停下,在門口迎賓的門童迎了過去,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
锃亮的皮鞋率先出現(xiàn),緊跟著是一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那人出現(xiàn)時,氣氛都凝固了一瞬間。
少年穿著高定西裝,清冷如雪的面孔上寫滿了生人勿近,門童卻震驚了。
集體彎腰,恭恭敬敬的一起鞠躬。
“少爺好?!?p> 顧淮看都沒看一眼,冷著臉直接進(jìn)了酒店。
駱云徹撩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然后嘖嘖了聲,跟上了顧淮的步伐。
“顧少爺這派頭,挺足?!?p> 顧淮冷著臉瞪了他一眼,給了他一拳,交待:“抓緊時間找人?!?p> 駱云徹收起嬉皮笑臉,看向跟在最后的經(jīng)理。
“得到池優(yōu)他爹今晚的穿著了嗎?”
經(jīng)理想了想,道:“衣服不是很顯眼,但有幾個特征。”
“什么特征?”
“戴著金項鏈,大金表,鑲著大金牙。”
“真酷!”駱云徹吹了聲口哨。
經(jīng)理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
非主流和土豪,審美果然夠別致。
酒店門口,顧淮的父母顧義北和盛錦玉一同出現(xiàn)。
夫婦倆都是商業(yè)強人,雷厲風(fēng)行,寡言少語。
兩人只是隨意的挽著,正要進(jìn)門,門童就湊在顧義北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盛錦玉淡淡的問他。
“你兒子來了?!鳖櫫x北臉色不是很好。
“說得跟不是你兒子似的?!笔㈠\玉白他一眼,語氣鄙夷。
顧義北:“……”
盛錦玉見他沉默,語氣冷淡的問了句:“你要見他嗎?”
顧義北想了一下,然后拒絕:“不見,見了煩心?!?p> “可我聽說,你兒子跟遲眠很熟。”盛錦玉幽幽的提醒。
顧義北覷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
“今晚遲總會來?!?p> “哪個遲總?”顧義北跟她裝糊涂。
盛錦玉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還能有哪個遲總,就那個大名鼎鼎,年少有為的遲晨遲總。”
顧義北這下是有點懵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那位居然有空!
“盛總,你確定?”
盛錦玉翻了個白眼,“我還沒那么無聊騙你?!?p> 夫妻倆相識一眼,里面的意思瞬間變味,氣氛有點劍拔弩張起來。
比起盛世酒店門口的風(fēng)起云涌,承安縣就有些搞笑了。
遲眠披著長到腳踝的羽絨服,趿拉著人字拖,一臉沒睡醒的出了酒店,然后陰郁的上了自家親哥的豪車。
“不是說等我們準(zhǔn)備好在見面的嗎?”遲眠美夢被人打斷,十分的不滿。
哪怕進(jìn)入車內(nèi)如同進(jìn)入了數(shù)九寒天的冰天雪地里,遲大佬依舊懶懨的抱怨。
坐在車內(nèi)的人脊背筆直,五官鋒銳,氣質(zhì)冷厲,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寒氣,讓人不自覺的畏懼。
男人理了理袖口,對他的抱怨恍若未聞,只是看著他的衣著皺了皺眉。
“換正裝。”嗓音冰冷,像是淬了冰。
遲眠懶洋洋的坐在車座上,頭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闔,格外叛逆。
“不!”
遲晨面無表情的看向站在車門旁的保鏢,冷聲吩咐:“去承安縣醫(yī)院?!?p> 保鏢頷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遲眠磨了磨牙,“站住!我去換!”
遲晨給了保鏢一個手勢。
遲眠起身,下了車,然后不甘心的狠狠摔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