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會畫畫!還畫的這樣...奇特?!”狄軒驚訝地看著裊裊。
“是啊,前所未見!這筆法,這用色,就連這圖案,也都前所未見!”任冉也看呆了。
“隨便畫畫,兩位少爺,再不玩天都亮了!”翁裊裊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這古人的夸人術(shù)她可不想領(lǐng)教。
“畫得這樣好,也不知玩得怎樣?!钡臆幷f,“開牌吧!”
“順子”
“三帶一”
“我炸”,“一張小三”
“王炸”
“農(nóng)民勝利”
第一局,狄軒是地主,農(nóng)民勝利;
第二局,裊裊是地主,地主勝利;
第三局,任冉是地主,農(nóng)民勝利;
......
“欸,二少爺,這樣子也沒什么意思,不如我們賭個彩頭?”翁裊裊建議。
“彩頭?你有錢給我們贏嗎?”狄軒打趣著問。
“要不然我們彈腦殼,誰輸了,贏的人就在他腦門上彈一下,要是叫了地主,就雙倍!”翁裊裊想起大學(xué)時常和舍友這樣玩,快樂的時光一去不復(fù)返了......不知她們現(xiàn)在還好嗎。
“聽著倒是有趣?!比稳礁胶?。
“誰怕誰呀!”狄軒心想。
一晚上屋里歡聲笑語,不知東方已漸白。
“諸公子起床更衣,前往御膳房用膳。”管事太監(jiān)嘹亮的聲音打破屋里的歡樂。
三人才覺腰酸背痛,竟整整斗了一夜,彈了一夜,仔細(xì)一看,狄軒和任冉額頭還有點泛紅,翁裊裊更甚,都腫了包。彼此嘲笑一番,拍了把臉便隨其他公子一起,前往御膳房。
過了早膳,便去了展廳。是為這次比賽新建的,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內(nèi)部格局分明,共有三個展區(qū),一供展覽這次比賽中精選作品,名曰“芳馬閣”;二是展覽靈帝暮光得意之作,名曰“龍妍亭”;三是供這些名門子弟爭妍斗墨,名曰“信筆軒”。
“還是你想得周到,帶了那些顏料。”狄軒對裊裊耳語。
“快別說了,趕緊到前面和大家一起侯著陛下?!毖U裊催促。
“還有模有樣的。”狄軒越來越滿意書僮翁,到前排去了。
“官家到了?!?p> 說話間見靈帝和皇后徐步走來,身后寥寥幾個宮女太監(jiān)。
男神!翁裊裊只覺心跳加快,她雖站在后面,看不清男神尊容,但靈帝那種軒昂的氣質(zhì),簡樸的作風(fēng),對藝術(shù)的謙遜和虔誠,都令她深深折服。
有司太監(jiān)宣讀著些華麗的開場白,翁裊裊全陶醉在靈帝的氣度中......
“不知狄家二公子狄軒可在?”靈帝雄宏的聲音把裊裊從幻覺中拉回。
“回陛下,鄙生便是?!钡臆幑ЧЬ淳醋饕尽?p> “甚好!少年英雄!朕記你14歲就隨父出征,驍勇無畏。今又畫賽奪魁,可謂文武全才!”靈帝十分欣賞地看著狄軒,又走到他的畫旁,凝視著。
眾人也跟著看向狄軒的畫,盡嘖嘖稱奇。
“不知卿如何想到以蝶代芳,化無形于有形?”靈帝問。
“謝陛下賞識,回陛下,也是機緣巧合,我家有一小廚娘,一日她做了一道菜,取名‘蜂蝶慕幽香’,鄙生便想,芳,香,是氣味,看不到摸不著,但可以吸引愛慕它的蜂蝶。和陛下出的題目‘踏花歸來馬蹄香’不也異曲同工,便做了這幅無芳自香的畫!”
“有趣!”靈帝大贊。
狄酃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倘若自己把取名的心思用在畫上,就憑他的畫技,今得官家大贊怎輪到二哥。
“再來,狄軒本一介武夫,若單比畫技,在座眾人皆高于我,便姑且試試以奇制勝!幸得陛下賞識?!钡臆幵僮饕?。
“甚好!”靈帝大悅,“朕意卿任書畫院理事,不知卿意下如何?”
狄軒也拿不定主意,望向翁裊裊,只見她瘋狂點頭......
“食君之祿,分君之憂。軒愿一試,謝陛下賞識!”狄軒跪拜。
“愛卿快快請起。”
“不過是僥幸偶得,進書畫院得有真本事的!”人群中不知哪位公子喊。
“依我看,狄家三少爺才是堪當(dāng)大任的人選!”又一人喊。
霎時間,眾人也跟著議論紛紛......
“依朕看,不妨兩位公子小試一番?”靈帝說,“你二人各自選題取材,回去準(zhǔn)備,晚膳后眾人品評,一決勝負(fù)!”
“什么,晚飯后?這時間也太緊了吧!”眾人議論。
“謹(jǐn)遵陛下旨意?!钡役构ЧЬ淳醋饕荆采婕爱嫯?,任何都難不倒他。
狄軒見三弟已應(yīng),只得答應(yīng)下來。
這么短時間,怎么畫得出和三弟媲美的畫,他的畫不論立意構(gòu)圖,還是用色觸筆,都是一絕,我怎么比得過啊!屋子里,狄軒一圈一圈轉(zhuǎn)......
翁裊裊卻毫不緊張,以她對暮光和暮國這一時期畫壇的了解,文人畫偏多,大多是一些山水風(fēng)景、花鳥蟲魚之類的寫意畫,像描繪市井風(fēng)俗的寫實畫并不多。而書畫院理事,畢竟是一個國家機構(gòu),該有的政治性不能缺失,著眼社會底層,觸筆市井生活,以畫載道,才是大道。再加之這樣的畫對畫師技藝要求并不高,只講個大概輪廓,重點是傳達(dá)出其中熱鬧、向上、生機的神韻。
翁裊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狄軒,狄軒一聽,抱起裊裊:“這世間怎會有你這般心思玲瓏的女子!”
“軒哥哥,我進來了。”任馨兒自展廳出來很關(guān)切狄軒,同哥哥商量后,便一同來看他。一進門,見著這樣的狀況,任馨兒驚地啊圓了嘴巴,任冉也一副非禮勿視的窘迫。
狄軒尷尬地放下翁裊裊:“冉兄,馨兒快進來坐!”
“看弟這樣子,便是胸有成竹了?”任冉問。
“哈哈,還是我這書僮啟示了我。兄就等著今晚瞧吧!”狄軒爽朗一笑,任冉點點頭。
任馨兒卻上下打量著翁裊裊,難道他真只是書僮?一股女人的直覺彌漫開了......
辭別任家兄妹,裊裊調(diào)色,狄軒揮墨,有如神助。
晚間時分,眾公子早早等在展廳,都想一睹狄家兩位少爺?shù)漠嫞`帝和皇后也端坐正堂。
不久狄酃闊步走來,書僮帶著一副50cm長的卷軸畫。
“竟都裝裱好了!早聽說三公子有速畫絕技,今可大飽眼福了!”人群中紛紛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