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走的時候,又氣又急,就連司澄從辦公室出來,她都沒注意到。
看了眼女人氣急敗壞的背影,司澄朝反方向偏了偏頭。
女孩迎著落日的余暉,朝他露出無辜的笑臉:“怎么辦,我得罪了你心尖上的秦嫣妹妹。”
司澄眉一皺,提起步子,朝她走來。
“不許亂講。”他高大的身子在她頭頂落下一片暗影,“我心尖上沒有人?!?p> 安錦錦不樂意了,四下瞅瞅沒人,她放肆地挑起指尖扯了下他整齊的領(lǐng)帶:“你才亂講。”
司澄喉結(jié)一動,覺得她那根手指邪惡得很。
她青蔥般的指尖順著他領(lǐng)帶的紋路調(diào)皮滑到他左邊胸膛:“你心尖上有我?!?p> 這已不知是她第幾次故意逗他了,可司澄懊惱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不爭氣地被撩到。這女人,估計真是個小狐貍精變的,分分鐘勾得他耳根飄紅。
不過,這是司宇,他得維持總裁應(yīng)有的形象,抬眸瞪了她一眼,他轉(zhuǎn)身要走。
“老公?!卑插\錦在身后輕輕叫住了他,“蝴蝶結(jié)散了?!?p> 司澄回頭,果然看見她一手拎一根腰間的緞帶,滿臉天真地盯著他。
“自己系。”這次又不是他扯開的。
“不要?!彼洁阶?,“老公系?!?p> 司澄深深吸了口氣,想說自己又不是她仆人,可話到嘴邊溜了幾道彎,最終還是化作咬牙切齒一句:“進辦公室來系!”
男人說完,高冷地扭頭就走。
安錦錦嘻嘻一笑,乖巧地跟了上去。
木質(zhì)門板在兩人身后安靜地關(guān)上,安錦錦環(huán)視了圈簡單卻不失精致的布置,低笑道:“喲,不是說不能隨便讓人進總裁辦公室嗎?破例啦?”
司澄抬起手指,在她腦袋上叩了一下,讓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撫了撫潔白的額頭,眉眼微微彎起。
他從她指間解下纏繞的絲帶,低頭在她腰間打結(jié),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很快就系好了??粗昝赖暮Y(jié),他陷入糾結(jié),有點留戀她纖細(xì)的腰線,他的手到底是撤開還是不撤開?
“想抱就抱一會兒?!卑插\錦歪著腦袋,明凈的大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跳躍,“給你抱?!?p> 司澄的小心思被拆穿,一下子面紅耳赤:“亂講,我就是看看系好了沒有?!彼叩奖跈?,裝作泡咖啡掩飾心虛,可搗騰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他把咖啡和茶葉泡在了一起。
低咒兩聲,他偷偷把茶湯倒了,轉(zhuǎn)過身時,一本正經(jīng)地扯開話題:“秦嫣剛剛怎么了?”
“沒怎么啊?!?p> “沒怎么她為什么怒氣沖沖的模樣?”
“老公,你是為了你的秦嫣妹妹在質(zhì)問我嗎?”安錦錦眨眨眼,一副十足委屈的表情。
又來了。
司澄按了按太陽穴。
能不要每次欺負(fù)了人之后,還心酸無比地求安慰好嗎?
“呵呵,好啦,告訴你。”安錦錦被司澄無奈的樣子逗笑了,“我就是跟她說,別對我老公癡心妄想,夢想就像氣球,做大了,很容易破滅的。”
司澄:“……”
“說來是你不對哦,人家要口紅,你給買;編造你在她家過夜,你原諒;私自安排一場淘汰賽,你也應(yīng)允;此類種種特殊待遇,她不妄想才怪?!卑插\錦說完,用高跟鞋警示性踢了下司澄的小腿,“不要跟我說淘汰賽是你的意思,騙鬼去吧。”別人看不出來難道她還不清楚,司澄根本不是突發(fā)奇想的人,秦嫣這場安排分明是先斬后奏,目的就是想把她擠出司宇,不過,呵呵,她可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司澄也沒打算瞞著安錦錦,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輕輕開啟薄唇:“我只是……”
“明白,只是再給她最后一次機會嘛?!卑插\錦不等他話說完,就調(diào)皮打斷了,“不過,老公,你猜這最后一次機會,她會不會珍惜?”
司澄凝眉,心里沒把握。
盡管不想承認(rèn),可秦嫣,早就不是當(dāng)初單純的樣子。
“我想她不會。”安錦錦揉了揉微卷的長發(fā),“人一旦有了不該有的獨占欲,就不會輕易放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p> “賭什么?”司澄沒忍住好奇心。
安錦錦思考了會兒,靈光一現(xiàn):“賭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