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澄呼吸一窒,直覺這丫頭又開始放肆開撩。
他走開兩步,一本正經(jīng)地在辦公桌前坐下:“我要工作了。”
安錦錦手指點點墻上的掛鐘:“五點半了,老公?!边@個點才開始工作,到底是太勤奮還是效率低?。?p> “加班。”他僵著臉,不理會她的嘲諷。
“哦?!卑插\錦乖巧應了聲,轉頭對小狐貍說,“我老公太辛苦了,你給我乖乖的,不可以吵他哦。”說完,放下小狐貍,讓它自個兒樂去,“老公,那我也去畫稿了,你要競標卓越影業(yè),我也要加油幫忙??!”
司澄敲擊鍵盤的手指一頓。
不是吧,走了?這就撩完了?
“嗯?”她揚揚眉,不解地看著他停滯的動作。
“沒事,你去忙吧?!彼境涡奶摰乜粗聊?,直到辦公室的門“咔噠”一聲,才松了口氣。
海鹽薄荷,也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太陽完全西沉后,司澄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關了電腦,正要叫陸驍時,總裁辦打進了電話:“司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外賣?
他什么時候點過外賣?
現(xiàn)在時間尚早,他是打算帶小狐貍回雅瀾公館做飯的。
“是什么東西?”他淡淡地問。
秘書一怔,總裁點外賣不知道給自己點的什么嗎?
“是個冰淇淋,小小的一盒?!?p> 司澄心里一動,眉眼間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拿進來吧。”
“是。”
秘書很快就把外賣放到了辦公桌上,淺粉色的包裝,充滿了少女感。
司澄撕開封口,一張小便簽飄了出來。他拾起一看,上面是用娃娃體打印的字跡:老公,這是當年的味道。
便簽沒有落款,可他知道是她。
修長的手指掀開紙蓋,冰淇淋軟糯的霜體還冒著涼氣,他取出茶匙,舀了一勺放入嘴里。甜甜的,微咸,還有點薄荷的涼意。
好像,確實是當年的味道。
他的唇抿著茶匙的頂端,遲遲沒有放下,新月升起,映亮了他被冰淇淋潤澤的唇瓣。
小狐貍見了,嘴饞,爬上辦公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你不能吃,會拉肚子?!彼境闻牧讼滦“缀q絨的腦袋,把冰淇淋移了個方向。
小白狐絕望了,“嗷嗚”一聲,氣呼呼地溜了。
司澄看著它的背影,抿彎了唇,將另一勺冰淇淋放入嘴里。
陸驍推門而入時,見到的就是男人在月光下一口一口輕抿冰淇淋的畫面。
司先生從來不是小清新的風格,一個普通的冰淇淋經(jīng)他品嘗,竟散發(fā)出幾分勾人的意味。
陸驍吞了吞口水,輕聲問:“司先生,不早了,回雅瀾公館嗎?”
司澄嚇了一跳,茶匙從指尖滑落:“你怎么不敲門?”他眉間染上不悅,低頭撿起茶匙,在水臺前沖洗。
“我敲了,您沒回答。”陸驍委屈。
“沒回答就說明我現(xiàn)在不方便開門?!彼境卫渲樌^續(xù)洗勺子,“再說我前幾天就申明了,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我的辦公室?!?p> 陸驍沒想到自己的地位也不過是閑雜人等,好灰心地說:“是,我知道了,不過,”他好奇地問,“司先生您在忙什么啊?”
“吃冰淇淋?!彼境握f著,唇角微微勾了勾。
陸驍:“……”
好吧,他從來不知道吃冰淇淋原來是這么重要的事,果然,老大的腦回路是他無法理解的,難怪他當不成總裁。
“陸驍,司宇旗下的西餐廳有這種口味的冰淇淋賣嗎?”司澄洗凈勺子,指了指桌上剩下沒動過的半杯。
“什么味道,我嘗嘗?!?p> 陸驍還沒拿起一次性茶匙,就迎來了冷冷的一瞥。
他頓了下,訕訕放下勺子:“我說錯了,我是說我看看?!崩洗笳媸切?,吃剩下的都不肯賞他一口。
陸驍湊近包裝紙看了看:“海鹽薄荷啊,我們沒有,不過我們有海鹽焦糖的?!?p> “嗯…”司澄點頭,拇指輕輕摩挲著冰淇淋紙杯,長睫微顫,“你布置下去,讓他們做個海鹽薄荷的配方,近期上市,名字就叫……”他沉吟了下,“當年的味道?!?
蘇漫檸
謝謝貓荼K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