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瓶白酒,倒在一個鋼化玻璃的容器之中。
“喂,你要干嘛”
“不干嘛”
咕嚕從酒瓶里流出來的白酒,空氣中,一股刺鼻的氣味,感覺有些上腦。
看到布偶眼睛開始恐懼,王凱冷笑了一聲。
“奧,對了,不好意思”
當著徐玲的面,王凱直接從抽屜里拿出一次性手套,同時,戴上口罩。
給人的感覺,看起來相當專業(yè)。
同時,白酒繼續(xù)倒了一瓶以后,王凱便直接一只手,將眼前的布偶拿了起來。
“徐小姐,不好意思,為了能夠延續(xù)你的魂魄靈質,只能委屈你了”
“喂,你,你要干嘛”
不等徐玲說完,王凱已經把布偶的腦袋,全部浸泡在了白酒之中,隨后,蓋上蓋子。
將店鋪門鎖好以后,王凱便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晌午時分,市區(qū)看守所。
“麻煩你了”
王凱朝著獄警道謝以后,便跟在對方的身后,朝著一間密閉的會見室走了過去。
一道鐵欄桿,將里面帶著手銬腳鏈的李美麗跟王凱隔開起來。
李美麗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萎靡不振的神情,看了一眼王凱以后,便將臉埋進了有些蓬亂的頭發(fā)之中。
“李美麗,你沒事吧”
“沒事”
李美麗冷笑一聲,猛然間抬起頭,眼神盯著王凱的眼睛說道:“來,你進來試試”
聽到這里,王凱知道,對方現(xiàn)在的情緒,實在不太穩(wěn)定。
“那個,你能夠告訴我,當時你離開我以后,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會去酒吧,還”
話音未落,王凱抬頭望了一眼周圍,隨后便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
幾分鐘以后,李美麗這才眼前的頭發(fā)撥弄起來。
“我沒有殺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酒吧,為什么,我會殺人”
王凱聽得出來,李美麗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倔強跟不甘。
可是,當時酒吧的監(jiān)控,還有那個死者的指紋,無一例外,都跟李美麗沒有任何無法脫離的關系。
聽到這里,王凱也不好繼續(xù)多說什么。
“那行,我先走了,你放心,這件事,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說完,王凱起身離開,不過,還沒有走動幾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來的時候,白靠特意交代,讓自己問候一下李美麗。
稍微猶豫了一下,王凱便扭頭朝著打算離開的李美麗開口說道。
“等會,那個,白靠很在于你,也希望,你能夠保重自己”
望著李美麗一副呆愣的模樣,王凱沒有多說什么,便扭頭,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離開了看守所以后,王凱又去了一趟那個張佳雪的家里。
一處看起來非常破舊的城中村平房,理發(fā)店三個用毛筆寫上去歪歪扭扭的字眼之中。
一名半老徐娘,大概五十左右的模樣,濃妝艷抹,一身包臀的皮裙,保暖的肉絲襪,一雙高跟鞋,看起來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看到白色轎車停留下來。
駕駛室上面,女人盯著王凱笑了笑,便扭動身軀,朝著他走了過來。
看到這里,王凱趕緊下車。
“先生,理個發(fā)唄,二十塊起”
望著眼前這個女人的模樣,王凱扭頭望了一眼周圍,沒有多說什么,便迅速朝著理發(fā)店走了過去。
跟在王凱的身后,女人嘖嘖不停的贊嘆聲音,著實讓王凱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徐玲,怎么這個名字,如此巧合”
王凱冷笑一聲,走進理發(fā)店,只不過,除了墻壁上一面鏡子之外,這里哪里還有吹洗剪燙之類的工具。
屋子旁邊,還有一個小屋子,里面擺放了一張床,還有一臺小電暖。
看到這里,王凱好像明白,這個徐玲是干啥的了。
“先生,二十起,你看”
不等王凱說完,只見徐玲便打算關門,看到這里,他趕緊開口說道:“等會,你認識張佳雪嗎”
“啥”
徐玲猛然間愣了一下,遠處搭在門口的雙手,也緩慢的落了下來。
“你,是誰”
“你好,我叫王凱,職業(yè)是一名詭事心理導師”
“導師”
徐玲猛然間愣了一下:“那你跟張佳雪什么關系”
看到徐玲有些激動的面孔,王凱趕緊說道:“朋友,你是”
“我是她的母親”
說道這里,王凱沉默了一會,隨后,將一摞用報紙包裹的鈔票,遞給了徐玲。
看到這里,徐玲很好奇。
“你這是”
“奧,這個,是一個名叫張靠海的男人,托我給你的”
“張靠海,他”
“他已經死了,昨天,被人殺死在了酒吧之中”
聽到這里,徐玲似乎有些走神的晃蕩一聲,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看到躺在床上發(fā)愣的徐玲,王凱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起來。
“阿姨,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你女兒張佳雪的情況嗎”
可能對于張靠海的死亡,徐玲遭受的刺激實在太大,看到這里,王凱也不好繼續(xù)多說什么。
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
“阿姨,這個是我電話,你要是想起來什么,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以后,王凱便緩慢的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離開了眼前的理發(fā)店以后,看著天色不早,王凱知道,今天晚上,跟女詭張佳雪免不了,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所以,他必須做好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發(fā)生的變化。
回到了店鋪以后,王凱便將器皿之中,已經浸泡很久的布偶拿了出來。
“咳咳”
布偶眼睛充滿了血絲:“王凱,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徐玲憤怒的表情,哪怕只是兩只鈕扣,也似乎能夠讓王凱覺得跟真的一般。
“徐小姐,你先別生氣,你先嘗試活動一下身體,看看,是不是能夠從布偶中走出來”
“你”
徐玲話音剛落,突然間想起來什么:“等會,你剛才說啥”
“我說,你試著走出來,用靈質,控制你的身形,這就是我為了讓你沒事泡在酒里的緣由”
此刻,徐玲似乎已經聽不進去什么緣由,她努力控制自己的靈質,開始緩慢的移動身形。
緩慢的,只見布偶頭頂,一只白皙如玉的腳趾頭,開始從布偶嘴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