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由于濃煙的原因,我其實并沒有看到地上的樂樂,只是腳下突然被什么絆了一下,底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的正是我之前在門口看到的小男孩。
當時我嚇壞了,興好沒有一腳踩下去……
“華奶奶一切都過去了,樂樂己經(jīng)上學了,您和蔡伯伯現(xiàn)在也都漸漸恢復健康了,這己是最幸運的事情了,不過這場意外確實挺讓人后怕的。”我按靜飛的意思說到。
“什么意外?這明明就蓄謀已久的打擊報復、故意傷害!”蔡伯伯憤憤不平的說。
“啊?不是意外?”我故作驚訝的問。
“你不知道,平時我們都不喝酒的,那天是我68歲生日,蔡國葦是個孝子,非要帶上那瓶紅酒給我祝壽,說我都68歲了還從來沒有喝過這么高檔的紅酒。他還說紅酒是一個親戚前不久上門走親時送的,不喝恐怕會讓那個親戚面子上過不去……”
蔡伯伯說著,停了停,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但事發(fā)后,那位親戚卻嚇得消失不見了,所以蔡國葦現(xiàn)在是有嘴說不清,一周多過去了,還在接受檢察院調(diào)查呢。唉……”
“是什么親戚?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不就行了嗎?干嘛要玩失蹤呢?”我迷惑不解的問。
“是我們遠方一個親戚,也就是蔡國葦?shù)奶酶纾麄兇蛐∫黄痖L大,關(guān)系還算好,所以我兒子,也就是蔡國葦才沒有任何的防備,但現(xiàn)在我們才知道,那瓶紅酒是別人托他送給我兒子的?!?p> 說到這里時,蔡伯伯似乎有些情緒激動。
“蔡伯伯您別著急,休息一會兒再講吧!”我關(guān)切的對蔡伯伯說。
“我知道你是律師,一定要幫幫我兒子,他是絕對不會貪污受賄的??墒菫榱瞬贿B累他堂哥肖風,他就是不愿說酒的來源,所以……”蔡伯伯說到一半,便有些哽咽了。
這時,華奶奶拿了一瓶牛奶遞給蔡伯伯說:“先喝杯熱牛奶吧,你這身體可不能激動呀?!?p> “是呀蔡伯伯,您先別著急,肖風再怎么說也是蔡局長的堂哥,不會坐視不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找到肖風,了解清楚紅酒的來龍去脈。肖風很可能也是受人蒙騙,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肯定是被嚇壞了,所以才躲了起來?!蔽艺J真的向蔡伯伯分析到。
“冰律師你說的有道理,這是肖風家的地址,一切都拜托你了?!?p> 蔡伯怕說著,拿起紙筆寫下了有風家的地址和聯(lián)系電話遞給了我。
“蔡伯伯,我現(xiàn)在還是實習律師不能代理案件,但是我的代教律師靜飛是資深律師,有他出馬您就安心在養(yǎng)病吧!”我勸慰蔡伯伯。
“好,好,好,這我就放心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兒子絕不會貪污受賄,一定是有人從他這里得不到好處,所以才想出這種陰毒的方式打擊報復他!”蔡伯伯堅定而充滿自信的說。
近幾年,上海房產(chǎn)方面的政策一個接著一個,特別是限購限貸政策一出臺,讓許多房產(chǎn)開發(fā)企業(yè)斷了資金鏈,面臨破產(chǎn)倒閉邊緣。
而房管局蔡國葦就曾參與過新政制訂和新政電視宣傳工作,一度在網(wǎng)絡(luò)上還引起過熱議。
有人高呼,限購限貸政策好,限制了那些炒房客,降低了房產(chǎn)市場泡沫。當然了,也有很多反對的聲音,說限制了人們自由交易的權(quán)利。
但總的來說,支持的聲音遠遠大于了反對的吶喊。所以新政就這么有條不紊的執(zhí)行起來了。
……
正想著,我的手機響了,我知道肯定是靜飛打的。
我們約好了,他半小時后給我打電話。
我看了看手表,從我進入病房到現(xiàn)在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正好30分鐘。
我們要了解的情況基本己全部掌握,于是我對靜飛說:“所里有事對嗎?我馬上趕回來!”
“冰律師,真的謝謝你了,這么忙還來看望我們。你有事就先去忙吧,等我出院了一定記得去我們家里坐客!”蔡伯伯揭開被子準備下床來送我。
我急忙示意華奶奶按住他。
“蔡伯伯,您還打著點滴呢!這一起身我可要惹出大事來呢。”我笑著對蔡伯伯說。
“哦,我這一急,把這事兒給忘了,那就讓華奶奶送送你吧!”蔡伯伯也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
“嗯,蔡伯伯再見!”
“再見!”
……
走出住院部,靜飛已在樓下等我了。
我高興的向他做了個oK手勢。
靜飛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出馬肯定行!”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做一些走訪、分析、排除、了解工作了。
在靜飛的指導下,經(jīng)過一天多時間的打聽、了解,我們終于和肖風取得了聯(lián)系。
爆炸事件發(fā)生后,肖風只是受到了驚嚇,當然了也有陌生電話的恐嚇,所以嚇得躲到海南一個親戚家里去了。
他在電話中告訴我們,紅酒其實是他的另外一個在上海開房產(chǎn)中介的親戚托他送給蔡國葦?shù)模f蔡國葦?shù)母赣H馬上過生日了,他自己送怕蔡國葦不會收……
原來送酒的人果然另有其人!
靜飛在電話中給肖風做了一些思想工作,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以及對蔡國葦?shù)牟焕绊懀わL終于放下?lián)鷳n,同意三天后回上海來,配合我們相關(guān)工作。
在肖風提供線索的指引后,我們又找到了他開房產(chǎn)中介公司的親戚仲愷。
仲愷是讓五十上下的胖男人,見到我和靜飛非常鎮(zhèn)靜。
奇怪,他難道從不看報刊雜志,新聞報道?對近期發(fā)生的爆炸事情一無所知?
帶著諸多疑問,靜飛問仲愷:“您是肖風的表叔仲愷對嗎?前段時間您還送給過他一瓶紅酒對嗎?”
“對的,對的,沒錯!不過紅酒可不是我送的,是我一個朋友托我送給蔡國葦?shù)模f蔡國葦是個好官,曾經(jīng)救助過他,但從不收他禮品。近期他購得幾瓶紅酒覺得味道不錯,而聽說蔡國葦?shù)母赣H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他就想借此機會表達一下謝意。還讓我以自己名義送,事后再告訴蔡國葦。”
仲愷說著,突然咳了起來。
“不好意思,有點感冒。不過我和肖風之間的關(guān)系你們是怎么知道的?”仲愷警覺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