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周邊都是小區(qū),還真沒有注意有沒有飯店,你到那邊去看看吧!”保安大叔指著前方對我說。
“哦,好的,謝謝大叔?!?p> 順著保安大叔指的方向,我又返回到來的路口,前后左右看了又看,馬路、高樓大廈、綠化帶,就是不見餐館的影子。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老阿姨,問了問她附近有沒有餐館。
阿姨指著馬路斜對面說:“這里只有那邊有一家飯店,你可以過去問問?!?p> 謝過阿姨后,我興高采烈的到了阿姨指的地方一看,是一家海鮮飯店。
不過現(xiàn)在一點鐘了,似乎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
海鮮飯店里面空無一人,我轉(zhuǎn)了一圈,也不見一個服務(wù)人員。就連服務(wù)臺也沒人值班。
我只好失望的離開了海鮮飯店,看來今天只能餓著肚子開庭了。
幸好我包里帶了一個超極大的丑桔,還可以充充饑。
等我回到杭州中院門口時,大門還緊鎖著。
不過馬路兩側(cè)己經(jīng)有幾個人等著了,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來法院開庭的。
其中站在法院門口對面一棵大樹下的一男一女,正在談?wù)撝淼陌讣?p> 女的看上去二十多歲,還比較年輕,應(yīng)該是男律師的助理吧。
他們都背著雙肩包,里面似乎都裝著很沉的文件。
只見女助理從雙肩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中年男律師。
男律師看了看,指著文件夾給女助理說著什么,由于我和她們相距有十幾米遠,又有風(fēng)聲,所以聽不太清楚。
只是覺得他們很嚴肅,也很認真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在討論案件訴訟策略吧。
十分鐘后,法院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多都是帶著助理一起來的。
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法院門口等。
看到一個男的走過來,我就隨口問了一句:“您是來開庭的嗎?”
男的看了看我,笑著說:“不是。我是來法院咨詢的,我們公司因為知識產(chǎn)權(quán)的問題被別人起訴了?!?p> “哦,是這樣!”
只可惜他是杭州的,如果在上海我肯定會問個清楚。
不過我也挺好奇,被別人起訴了,他不去找律師咨詢,卻跑來法院,真的是挺有趣的。
看來站在這里等的人,除了律師外,還有當事人。
電視劇里的律師開庭時似乎男的都是西裝革履,女的都是正裝套裙。
但這里站的律師們,一半穿正裝,一半則穿著休閑裝。
不過,從表情和氣質(zhì)上還是能夠區(qū)分出來律師和非律師的。
律師們似乎更有氣勢一些,表情大多都很莊重。
畢竟來法律開庭是一件嚴肅而認真的事情。
外地有很多法院,開庭時是要求律師穿律師袍的,以表示對法庭的敬重。
當然了,今天這里開庭,并沒有這樣的要求。
盡管如此,我還是對自己做了些工作。
首先換上了一套中短淺泇色裙子,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翻領(lǐng)中長風(fēng)衣。
看上去既職業(yè)又不失休閑,再加上我天生霸氣的氣勢,站在法院門口,一眼看著就覺得是律師。
這一點,保安大叔可以做證。
哈哈,說明我的著裝還是符合人們對律師的衡量和期待標準的。
正想著,一輛白色寶馬停在了法院門口。
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1點45分了,從寶馬車里走出一個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問我:“大門怎么還沒開?開庭是從這里進去嗎?”
“是的,法院二點才上班!還有十五分鐘門應(yīng)該就開了?!?p> “哦,謝謝了!”
說完,寶馬男坐進駕駛座,把車開走了。
想必他應(yīng)該是找地方停車去了吧。
法院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焦急的四下張望,期待著法院門盡快打開,就不用站在外面吹冷風(fēng)了。
又過了五分鐘,法院里面的門衛(wèi)終于出來了。
他打開了法院右邊一個小側(cè)門,看樣子進入杭州中院是要經(jīng)過安檢才可以進去的。
忘了告訴大家,現(xiàn)在是2020年4月份,2月份開始從湖北武漢爆發(fā)的一場可怕的新冠疫情開始向全國各地漫延。
一時人心慌慌,為了預(yù)防被感染,或相互傳染,所有外出的人都自覺戴上了防護口罩。
三月份本來要去WH市中級人民法院開的兩個庭,后來都改成了網(wǎng)上開庭。
所以,今天發(fā)冒著疫情來這里開庭,你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經(jīng)過測體溫,看健康碼,我終于順利地走進了杭州中院。
順著人流的方向,我走進了審判法庭。
只見大庭正對面墻壁上有一幅巨型大畫,長均四五十米,高均二三米,上面畫著山巒和兩棵松樹,整個畫面除松松是黑色外,其余都是深淺不同的藍色。
這幅巨作讓審判樓大廳顯得莊重而氣勢磅礴,不得不讓我在心中暗嘆,這幢樓的設(shè)計師真的太用心了!
審判法庭大樓大均有十幾二十多層,每層中間是大廳,左右兩邊都是法庭。
我從包里拿出傳票看了看,開庭應(yīng)該在二十三法庭,但傳票上并沒有寫具體在幾樓。
“您好,請問二十三法庭在幾樓?”我笑著問坐在門口的保安人員。
“在六樓,你先測下體溫吧!乘電梯到六樓,朝左手一側(cè)走就能找到了?!北0残』镒有χ鴮ξ艺f。
“好的,謝謝了?!?p> 我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保安。
測好體溫,我乘電梯到了六樓,然后朝保安小伙子指的方向找去。
十九,二十……二十三,終于找到了。
只是,還有五分鐘,法庭門居然還緊閉著。
正當我疑惑間,遠處走過來一男一女。
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西裝和褲子,女的齊兒短發(fā),三十歲上下,提著一個深灰色公文包。
男的年紀輕些,約二十五歲上下,長得精神抖擻的,包著一個黑的雙肩包。
看樣子,地應(yīng)該是女律師的小助理。
“你也是來開庭的?凌云文化?”男助理微笑著問我。
“是的,怎么,你們也代理了這個案件?二點鐘二十三法庭開庭?”
來之前聽靜飛講過,這次開庭原告方律師很可能不止我們一家律所代理律師出庭應(yīng)訴。
“是的,法庭門還沒開?”男助理接著問我。
“還沒有,這門一直沒開過,估計二點才開吧,就幾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