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損人不利己的李建安
雖然江小舟未說謝什么,但李建安卻哪里不明白江小舟的意思……那只能是自己派人、出藥治好了陳嵐兒的事兒!
于是李建安渾不在意的一擺手,臉上笑吟吟的說道:“且不說本來也是為我們大驪出力,就說憑咱倆的關(guān)系,這些事情本就是該做的,說什么謝呢?”
說完這話,李建安又繼續(xù)說道:“如此你也該放心了,那是不是也該想想咱們怎么祭一祭五臟廟的事兒?我可與你說好啊,我這次不管你是自己做,還是出去找館子做好了送過來,反正我是犯了懶,絕對的不動彈!”
“什么犯懶不犯懶的?這是聊到了哪里了?”
屋外突然出來有人說話聲,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江小舟更是一臉欣喜的打了聲招呼:“孫捕快?”
來人正是許久不曾見面的孫捕快,他也是一臉笑呵呵的模樣,手里還提著幾個(gè)油布包,也不知是裹著什么吃食。
李建安笑著與孫捕快點(diǎn)了點(diǎn)頭,馬昭君卻是笑罵道:“我去邀你過來吃飯,說好了都空著手來,你卻自己帶了東西,可是讓我們?yōu)殡y了?!?p> 馬昭君既然之前已經(jīng)與孫捕快見過,想來孫捕快已經(jīng)知道案子已經(jīng)破了的事情,當(dāng)下臉上再無之前的憤恨神色,反而雙目精神奕奕,猶如鷹隼一般,當(dāng)真渾身上下都是捕快衙門里的一股子精神頭。
孫捕快不理馬昭君的打趣,只把手里的油布包扔在桌子上,先是朝著李建安與江小舟深深躬身行禮:“多謝四皇子、江公子,是你們定了乾坤,才能讓案子水落石出?!?p> 此刻李建安早已在椅子上端正坐好,聽到孫捕快那般說后,更是手上虛扶:“早該如此,你這般說,卻是羞煞我了?!?p> 孫捕快搖了搖頭,又硬朝著李建安拱了拱手:“還要謝四皇子掛念著我的事兒,如今我已回到了衙門,家中老母也安排妥當(dāng)?!?p> “嗨,怎么又謝個(gè)沒完。”李建安故意露出了些許不快神色:“叫你來吃飯,便是求個(gè)朋友熱鬧,你若老是揭不開這事,那可就無趣了。”
孫捕快一看如此,這才只好收攏心情,起身坐到一邊椅子上,只是坐姿規(guī)規(guī)矩矩的,明顯還是有些拘謹(jǐn)?shù)哪印?p> 此時(shí)江小舟接過話來:“剛才還沒說完……家里是有些做飯的材料,不過我這人手藝不佳,也便不顯眼了,你們等我去旁邊酒肆點(diǎn)桌酒菜,咱們再好好喝……”
“不用呢,有我在呢?!?p> 江小舟感覺自己袖口被拉了一下,一扭頭卻是臉上有些發(fā)紅的陳嵐兒。
陳嵐兒說話初時(shí)聲音還有些小,到了后面卻是又大方了起來:“大家來家里吃飯,便是求個(gè)熱乎勁兒,那又何必出去點(diǎn)什么酒菜!既多花銀子,又可能送來時(shí)菜肴都涼了,不如便由我去做……只是,就怕大家吃不慣?!?p> “吃得慣,吃得慣。”李建安哈哈大笑道:“上次就聽馬昭君說過,江小舟辭了送菜的館子,是因?yàn)橛辛诵嘛堔H,如今我過來,當(dāng)然必須要嘗一嘗!”
江小舟看著陳嵐兒,有些遲疑的問道:“你這眼睛……”
“真沒事了?!标悕箖阂浑p眼睛笑的瞇成了兩個(gè)大大的月牙:“大夫剛不都說了,早些天便好了,只不過為了穩(wěn)當(dāng)些,才拆的晚了?!?p> 江小舟這才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guī)湍?。?p> “幫個(gè)什么?!标悕箖阂膊恢朗窍肫鹆耸裁?,這個(gè)臉都紅彤彤的,“你去和他們說話,我自己來就成了?!?p> 陳嵐兒的手藝怎么說呢……反正之前江小舟和何石哪怕是吃慣了天京城里的館子,但在嘗到陳嵐兒做的菜后,都得眼前一亮,說一聲好吃。
所以說等著陳嵐兒一個(gè)個(gè)把做好的菜肴擺上了桌子,那李建安剛夾上一筷子入嘴,便是立馬連連點(diǎn)頭,之后更是連那孫捕快特意去天京城里很有名氣的鹵肉店里買來的下酒菜,也很少夾上幾口,只朝著陳嵐兒做的菜肴上下手,嘴里還含含糊糊的說什么江小舟好福氣。
然而李建安說的不背人,那江小舟和陳嵐兒又怎么可能聽不見,于是羞的陳嵐兒連連敗退,自去廚房里又忙乎什么湯啊,菜啊的什么。江小舟卻是開始頻頻舉杯,開始與李建安拼一個(gè)酒場將軍。
至于戰(zhàn)場之外的馬昭君、孫捕快等其他人則更是別說了,他們是敬了幾口酒便是一口菜,完全戒了以前那種只喝酒,不吃菜的臭毛病……另外便是臉上總掛著些膽怯、羞澀的李見月,這次也是主動伸出了筷子,似乎陳嵐兒做的飯菜,比那皇宮里都要做的好吃些。
等到很長一段時(shí)間過后,屋里這一場酒桌酣戰(zhàn)才算是結(jié)尾,桌子上的各色菜肴只剩下了盤子,而那李建安帶來的幾壇子好酒也已空了。
于是由著馬昭君、陳嵐兒、孫捕快等人收拾菜肴,李建安卻非要拉著原本也想幫忙的江小舟到一旁喝茶說話,至于幾個(gè)孩子,則是到另外一邊,開始了李見月一直心心念念的下棋娛樂。
……
江小舟瞄著坐姿歪歪扭扭的李建安:“怎么,喝多了?”
“哪能啊?”李建安打了個(gè)酒嗝兒,“老子剛?cè)ピ谇熬€的時(shí)候,那里的兄弟們哪里知道我是誰,啥都和咱來真的。于是說,嘿,先去的那頭頭把個(gè)月,天天就在酒力泡著,早就練出來了?!?p> “還有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么?那里的兄弟還帶著我去了當(dāng)?shù)氐幕牵惺裁从蜗煽摺崩罱ò苍野芍?,“可惜后來羅叔叔知道后,就抽了他們一頓……”
“但也沒法說是因?yàn)閹胰サ脑颍徽f是軍規(guī)如此……不許當(dāng)兵的狎妓……于是最后搞的大家都沒法再去樂呵,當(dāng)時(shí)還弄的我心里過意不去的!”
李建安說是過意不去,但那臉上卻是笑出了花來……
然而江小舟聽見李建安說起這個(gè),卻下意識的瞥向正在旁邊收拾桌子的陳嵐兒,還隱約發(fā)現(xiàn)陳嵐兒手上的動作好像若有若無的慢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