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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巡查使

第五十一章:世間事,難兩全

諸天巡查使 癸翎月 4315 2021-05-16 17:00:00

  夜晚。

  東州監(jiān)牢內,東邊的區(qū)域騰起濃煙,緊接著,一片火光如蛟龍般咆哮而出。

  “走水了!走水了!”

  不知道是誰當先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大聲嘶吼著,咆哮聲驚醒了監(jiān)牢內的所有值班人員。

  而今晚,孫寒煙正在駐監(jiān)監(jiān)察殿內,此時她也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走出房間一看,走水的區(qū)域居然就在駐監(jiān)監(jiān)察殿之內,而外面已經圍過來許多的監(jiān)牢值班人員。

  只是她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沒有提著水來,那些桶里空空如也。

  她快速的沖出去,對著一名獄卒問道,“走水了看不見嗎?你們不滅火,站著干什么?”

  “孫統(tǒng)領,來不及了,而且我們的供給用水沒有了?!币幻z卒自火光內沖出來,嘶聲力竭的哀嚎到。

  孫寒煙這時候才想起,駐監(jiān)監(jiān)察殿的那口水井就在走水的正中心,如今火勢洶涌,這些人沒法去取水。

  而想要從另外一片區(qū)域取水,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這些建筑毀掉了也就罷了,可殿內還有許多重要的卷宗,一旦燒毀,多數(shù)案件都將無以為繼。

  “你們去通知都總獄長,這里交給我!”孫寒煙呵斥道。

  話音落下,孫寒煙的身影直接沖進了火海,很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特么的,還愣著作甚,趕去去取水啊,老子這就去通知總獄長!”一名獄卒吼道。

  很快,都營就與一眾監(jiān)牢人員趕來,看著前面的火海,他一陣頭疼。

  如今,珞驚羽就在州城內,這邊的事情一旦得不到控制,很可能會被捅到王城去,產生一系列的誤會。

  “去,把運水車調派過來,另外的人去準備材料,火勢一旦得到控制,就立馬進行搶修,絕對不能讓事態(tài)發(fā)酵?!倍紶I怒喝道。

  就在都營吩咐之際,天地間竟然飄起了雪花,仿佛寒冬降臨一般,濃稠的雪花遇見火則化成了水,一條條水龍撲向火海。

  在火海的正中心,雪紗之下,孫寒煙眉頭緊皺,滋生的火海之中,她雙眸緊閉,此時的她就好似一尊雪神,容顏在雪花與火光下絕艷清麗。

  在丹田處,一粒雪白色丹丸正在逐漸凝成。

  周圍的火焰在一道道雪浪漣漪之下逐漸熄滅,而天地靈氣則在此時開始暴動,向那粒雪丹中匯聚。

  強大的漣漪波及之下,外面的眾人完全不能靠近。

  都營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孫寒煙已經到達的突破的臨界點,此時他們都被天地大道隔絕在外。

  一切都要等待那顆金丹的完成成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東方漸白,殿內的火光完全消失,而天地靈力也在此時散去。

  駐監(jiān)監(jiān)察殿的上方,一道雪白的身影懸浮而起,舉手投足間恍若一尊謫仙子。

  本就清冷的孫寒煙,此時越發(fā)的冷艷了。

  都營苦笑著搖頭,東州監(jiān)牢又多了一尊金丹境修士。

  心中欣喜之余,趕緊帶著獄卒開始搶修監(jiān)察殿的建筑,以及去查看卷宗是否已經損毀。

  孫寒煙此時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但是由于自己剛剛突破,還要趕緊去鞏固自己根基。

  都營似乎知道她的情況,于是帶著歉意的說道,“孫統(tǒng)領,你先去休息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p>  孫寒煙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在她心中,就是這些人故意在給他們找事情,是有意為之,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這處走水之地,并不是卷宗所在的院子,而是一處廢棄的場所。

  都營知道如今孫寒煙已經誤會了他們了,可自己確實不知道怎么走的水啊,一時間,有苦說不出。

  只能是趕緊召集獄卒進行搶修了,免得到時候珞驚羽的到來,再給他們挑毛病,那時候才是麻煩大了。

  這邊的搶修工作由辛友文親自盯著,催促著獄卒們加快動作,而那些獄卒找來工匠卻不怎么搭理他,只是不緊不慢的修繕著,他最后也只能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駐監(jiān)監(jiān)察殿,看的都營是頭疼不已。

  ————

  午時。

  喬憶然與丁瑞再次來到了禁衛(wèi)府,但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沒有進去,而是在等待著賈英范的消息。

  已經等了兩天,但是賈英范就好像是失蹤了一般,完全找不到蹤影,喬憶然想通過的賈英范去調取張赫曾經在軍隊的卷宗作證,此時也顯得有些局促了,她沒有資格去調取軍中的軍中,此時也只能在這里等著。

  陳喬在張家府邸找了一圈,隨后又來到了張赫的府邸,依舊沒有能找到喬憶然,最后只能傳訊。

 ?。悍蛉耍笕艘呀浿懒藦埡盏氖虑?,大人的意思是公事公辦吧!

  喬憶然收到消息的瞬間,立馬慌亂不已,一時間六神無主,“怎么會這樣?老張這是要張赫死嗎?”

  她痛苦的透過窗紗看向禁衛(wèi)府的大門,眼中含淚,對于她一個女人來說,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而已,怎么就會這么難呢?

  丁瑞安慰道:“夫人,也許大人已經在想辦法了呢?”

  喬憶然面若死灰,“不會的,若張赫當真犯了大罪,他絕對不會管的,只會真正的公事公辦,絕不會有半點徇私枉法,這才是我最絕望的地方啊!”

  丁瑞啞口無言,對于張仲良的為人,他是在張赫口中知道了的,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張仲良當真就絕情絕性了嗎?

  “不行,我不能放棄,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張赫絕對不能被坐實罪名,絕對不能如對方所愿,他不管,我來管!”喬憶然深呼吸了兩口氣,抹去眼角的淚水,使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丁瑞指了指窗外說道,“夫人,那是執(zhí)法殿的孫大人,他進去了!”

  喬憶然順著丁瑞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嗤笑道,“他不是來幫忙的,就是一個傳話的而已?!?p>  禁衛(wèi)府中。

  王白明帶著孫明志來見張赫。

  孫明志嘆息了一聲,“小赫啊,這件事情沒人能幫你,你父親已經命令了公事公辦!”

  “我知道,這是他的一貫作風,我沒有指望他能為我做些什么!”張赫冷笑著說道。

  孫明志知道張赫心中的怨氣,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

  臨走之前,張赫冷靜的說道,“孫叔,你知道我的,那份卷宗是有人故意誣陷我,只要能找到王城兵部的李將軍,就能調取我的卷宗,一切都將真相大白?!?p>  孫明志沒有回應,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而王白明此時也無奈,他沒有權利去干涉執(zhí)法殿上層的決定,而張赫的關押時間也快要到了,拿不到物證與人證,只能再次釋放。

  只是那時候,百姓對于他們執(zhí)法殿就會有所頗詞,能證明張赫確實是被誣陷的還好,給所有人都有了一個交代,但如是不能證明,那么可能會激起民憤,這才是最難以處理的。

  可當下,卻沒有人能肯去為張赫調取王城兵部的卷宗,王白明不由的有些好奇這些大人物心中所思所想的是什么了。

  消失了幾天的賈英范再次出現(xiàn),不過不是去找喬憶然等人,而是將懷文山以及懷文山的背景軍中交給了此時正在家中鞏固修為的孫寒煙。

  孫寒煙此時換上了一聲青色碧羅裙,看上去如一朵青蓮般,賈英范看的有些呆了,但是孫寒煙沒有給他好臉色。

  “謝了啊,我還要忙,你去找劉伯弄些吃的吧!”孫寒煙冷冷的說道。

  接過那些卷宗,便轉身回到了書房之內,賈英范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沖里面喊道,“喂,寒煙,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不準被犒勞犒勞我?”

  房間內傳出孫寒煙的聲音,只有兩個字,“滾蛋!”

  賈英范聳聳肩,只能黯然離開了書房門口。

  他心中無奈,世間前途與感情總會那么不順利,身為半個讀書人的他,想的卻是前程,在路上與孫寒煙似乎已經漸行漸遠。

  而且,他們之間的觀念不一樣,他當初接近孫寒煙的目的本就不是那么的單純,如今孫寒煙似乎已經有所察覺了。

  可他不能否認在自己心中,孫寒煙占據(jù)了一定的分量,這是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人啊,都在兩難之間,權衡利弊乃是人之常情。

  他賈英范也不例外。

  皎月之下,張家府邸之中,張仲良一個人站在院子中。

  看著諾大的院子,卻沒有一絲人氣,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與家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他就像那輪明月,能照進萬家窗戶,可始終不曾走進自己兒子的心中。

  這是他作為父親的失職,可想起張赫的所作所為,與他的理念背道而馳,他對張赫的看法也越加的不喜了。

  “陳喬,張赫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他輕聲問道。

  他知道陳喬就在附近,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不曾遠去。

  “大人,公子那邊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情,還有兩天就能釋放了,只是我擔心背后之人還會有其他的手段?!标悊痰穆曇粼谠鹤又许懫?。

  張仲良冷哼道,“那個逆子,他就該去嘗嘗這世間人心之險惡,一天天的不學無術,盡給我添亂?!?p>  陳喬說道,“大人,其實您應該換一個角度去看公子,畢竟他是年輕人,雖然有些事情可能在我們看來做的不是那么好,但其實結果還是好的,我們需要做的只是去糾正他在行進路上的不足,而不是一味的苛責?!?p>  “道理我都知道,可那混小子要能聽得進去?。 睆堉倭伎嘈χ鴵u頭,“也罷,等手里的事情結束,等到王朝的局勢徹底穩(wěn)定了下來,我也該找他好好聊聊了,父親與兒子之間終歸沒有解不開的疙瘩,只是不知道那時候張赫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陳喬笑道,“公子自然是聽的,只是公子如今被人構陷,我們當真不去調取那份兵部卷宗嗎?”

  “不急,先讓那小子吃點虧,同時我也想看看對方還有什么把戲沒有使出來!”張仲良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去告訴夫人,不要給我瞎搞,姓蕭的就是在逼我出手,夫人很可能會陷進去,你讓她當心些?!?p>  ————

  禁衛(wèi)府外,兩名禁衛(wèi)正拖著一個漢子走進其中。

  這一幕落在了喬憶然與丁瑞的眼中,只是兩人都沒有怎么在意,他們現(xiàn)在只想等待賈英范的回應。

  黑暗中,柳萳葦來到了車輦之前,輕聲問道,“夫人,我能進來說兩句話嗎?”

  “進來吧!”喬憶然疲憊的聲音響起。

  丁瑞為柳萳葦拉開了車輦的簾子,請她進入車輦之中。

  柳萳葦看著疲憊無神的喬憶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看了看外面,似乎在確定是否有人窺視。

  最后才開口說道,“夫人,您相信張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或者說,您相信張赫會仗著張大人的威勢去為非作歹嗎?”

  “我自然是不信的,但如今我們沒有辦法為赫兒洗清嫌疑,而且沒有人愿意去調取那份兵部的卷宗,我也不知道老張他們在背后扮演怎么樣的角色。”喬憶然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柳萳葦再次說道,“夫人,其實我們不需要去調取什么卷宗,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我們自己,既然對方已經下手了,他們想要看見的,就是我們自亂陣腳,若是我們穩(wěn)住了,那么就能從中找出破綻來?!?p>  “怎么說?”喬憶然頓時來了精神,雙眸綻放盡管,凝視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柳萳葦思量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我們不能動作,一旦我們借助他人的力量去干涉執(zhí)法殿行事,那么就會被對方抓住把柄,那時候張赫就算是沒有罪,也會被加大嫌疑,而我們只要等待張赫釋放出來,自己去兵部調取卷宗,還自己一個清白即可。”

  喬憶然與丁瑞對視了一眼,一時間有些驚訝柳萳葦?shù)南敕ǎ瑫r,這其中的邏輯十分清晰。

  他們只要不動,對方就不能抓住張赫以及張家的任何把柄,也不能再次構陷他們利用職權謀私,擴大這件事情的影響。

  而張赫出來之后,那么就可以在執(zhí)法殿的陪同之下,去王城調取卷宗,以證清白。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對方的第二把火此時已經進入了禁衛(wèi)府。

  喬憶然人等的想法都已經被汪陵等人算計在其中,所以準備了第二張底牌,就是為了徹底將張赫送進了監(jiān)牢里面。

  汪陵與傅妍麗看見那名漢子進入其中,隨后又看見了柳萳葦走進喬憶然的車輦。

  一切都在朝著其預料的方向前進著,汪陵冷笑了一聲,“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將張赫置于死地從來就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要張赫進入監(jiān)牢,到時候就不信你張仲良能坐的住?!?p>  傅妍麗嬌笑了一聲,與汪陵兩人露出得以的笑容。

  他們就像是毒蛇,等待著自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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