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突然碰觸到了什么東西,林祈拿起一看,是一枚做工精巧的戒指,這就是弋清宸說的空間法器?這和儲物戒有什么區(qū)別?
不就是樣子好看點嗎?這樣想著,拿起來戴在左手中指上試了試,戒指略大,又摘下來嘗試著注入靈力,完全沒有反應。這是怎么回事?假冒偽劣產(chǎn)品嗎?
林祈覺得自從第一眼看到弋清宸開始,就滿腦袋都是問號。他到底是什么人?從哪里來的?是什么等級的靈士?無數(shù)的疑問,可是現(xiàn)在卻無從問起,她剛剛又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確定他已經(jīng)不在附近,想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拿著弋清宸留下的戒指又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會兒,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林祈決定還是先拿回父親留下的遺物要緊。
再次來到潭邊,嘗試著把手伸進水里,神奇的是潭水已經(jīng)沒那么冰冷刺骨了。
為了保險起見,林祈還是先用精神力又查看了一遍潭底的情況。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潭底的成片的鮮花已經(jīng)不見蹤跡,只剩飄飄蕩蕩的水草和成群結隊的銀尾魚在游來游去。
確定不再有什么危險,林祈將弋清宸留下的戒指塞入貼身的荷包,脫掉外套,運轉全身靈力形成一層薄薄的靈力罩覆蓋全身,然后潛入到冰羽潭潭底。
好在冰羽潭并不大,在吸收了花鯰的精元后林祈的精神力又變強了許多,所以很快就在潭底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絲微弱的靈力波動。
就是這里了!
找對位置后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潭底的淤泥很松軟,盡管盒子埋得并不淺,也輕易被挖了出來。雖然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林祈發(fā)現(xiàn)身上的靈力罩已經(jīng)搖搖欲墜,不顧細看趕忙拿里盒子回到岸上。
脫下的外套還原樣擺放在原地,林祈暗暗松了一口氣,用潭水洗干凈盒子上的污垢,果真如父親所說,是一個墨玉盒子。
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好奇,林祈將盒子收好,決定回去之后再打開,以免節(jié)外生枝。冰羽潭被群山環(huán)抱,此刻暮色深沉。
回到望舒軒已是掌燈時分,纖云和飛星已經(jīng)準備好晚飯,見她回來并沒有多問,而是忙著幫她換衣備飯。
用過晚飯后,林祈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這才拿過父親留下的墨玉盒子仔細端詳。
盒子不過巴掌大小,墨玉打造,樣子很普通,并沒有任何花紋裝飾,只是渾然一體,看起來就像一方玉石,根本沒法打開。
林祈小心翼翼地注入一點點靈氣,很快一個小型陣法浮現(xiàn)在盒子之上。
按照父親之前的叮囑,林祈在陣法中間用靈力寫下了一個“婉”字,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盒子緩緩開啟,陣法隨之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墨玉盒子里還是一個芙蓉玉的小盒子,上面雕刻著如意花紋,配有一個金色的搭扣,很是漂亮。林祈打開芙蓉玉盒,里面赫然躺著一只手鐲。
手鐲呈碧藍色,非金非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打造的,卻通透如洗,在燈光的映照下不見一絲雜質,宛如一汪不染凡塵的清泉。
林祈注意到手鐲下面還放著一頁折疊的紙,拿出來一看,是父親留給自己的信。原來這支手鐲也是一件空間法器,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里面存放著兩個人留給自己的“嫁妝”。
看到這里林祈又哭又笑,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關于母親的信息,卻是以這樣的方式,父親在信中也只提到母親名叫祈令婉,是祈令家族的嫡系小姐,余下的并未再多說。
讓林祈感慨的是,這個自己完全不記得的母親,早已為自己謀劃了很久遠的生活。
信里還詳細說明了手鐲的使用方法,原來空間法器和一般的儲物戒不一樣,需要血祭建立聯(lián)系后必須由本人才能打開,直到原主人死去,才能被后繼者血祭后打開。
血祭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一小滴指尖血就可以了。
按照信上的說法,林祈在右手中指用靈力逼出了米粒大小的一滴血抹在了手鐲上。很快手鐲靈光一閃,林祈看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異域空間。
這里地方不是很大,卻有序的擺放著十六個大箱子,林祈一個一個打開,看到箱子里盛放的東西后,“震驚”二字已經(jīng)不能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十六個大箱子,除了兩箱書箋外,其余的十四個里面裝的全是上品晶石,其中白晶石六箱、粉晶石三箱、紅晶石和紫晶石各兩箱、黑晶石一箱!
這,是嫁妝?也太豐厚(簡單粗暴)了吧?林祈突然很好奇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因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種類的晶石,林祈每樣拿出了一塊后就退出了手鐲,然后將晶石依次排開,一一用靈力探查過去。
果然和自己所想一般,晶石顏色越深,里面蘊藏的靈氣就越濃郁,到了閃著七彩流光的黑色晶石,林祈已經(jīng)覺得那里面靈氣的濃郁程度能把自己的靈脈撐破了。
探查完畢后,林祈將晶石又放了回去。想了想,又把自己盛放玉幣的木箱找了出來,打開看看自己辛苦攢下的玉幣,嘆口氣,將木箱也放進了手鐲里面,然后才將手鐲套在左手手腕上。
手鐲有點大,林祈念頭剛起,就見手鐲縮小了一圈,變得大小剛剛好。這么神奇嗎?林祈趕緊試著想讓鐲子隱形,可是鐲子還在。哎,今天驚喜已經(jīng)太多了,要知足。林祈安慰自己,站起身來。坐了太久,腳都有點麻了。
走到鏡子前時,林祈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哪里呢?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又打量自己的全身,來回看了三遍,林祈才發(fā)現(xiàn)鏡中的自己手腕上沒有鐲子!
真的能隱形?林祈覺得這個功能真是太好了,只是還需要確定一下。林祈打定主意明天先在纖云和飛星面前試試。
又來回走了兩圈,想起弋清宸留下的戒指,林祈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也需要血祭?想到做到,林祈再次坐回床上,從荷包里翻出那枚戒指,再次逼出一滴米粒大小的血珠抹在上面。
等了一會兒,沒反應;又試著注入靈力,還是沒反應;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放出精神力試試運氣,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撞入腦海,“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嚇得林祈直接從床上蹦到了地上。
“什么東西?!”林祈脫口而出。
“你才是東西,你們全家都是東西!”奶兇奶兇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祈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許多,說道:“好,你不是東西可以嗎?”
“你才不是東西呢!”奶聲奶氣的聲音里已經(jīng)夾雜了哭腔。
林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說道:“好吧,我錯了,您讓我先一睹尊榮可否?”
“好吧,我大人大量先不和你計較了?!蹦莻€聲音回答道。說著靈光一閃,林祈看到了戒指里的空間,那里很大,如果說手鐲里的空間有一間屋子那么大話,戒指里的空間就有一個小村莊那么大了,只是里面空蕩蕩的,里面還有一個不滿二尺高光著腚的小娃娃。
林祈“噗嗤”一聲樂了,這打開方式有點不對呀,至少不是應該穿個肚兜嗎?聽到林祈不厚道的笑聲,小娃娃哭了,一邊哭一邊嚷嚷:“你樂什么樂?我沒有衣服穿還不是因為你太小氣!”
“關我什么事?”林祈不解。
小娃娃說道:“你太摳門兒了,就給那么一丟丟血做祭品,敢不敢給黃豆粒那么大?我也不至于連塊兒布都沒有……”說著委屈得“嚶嚶”哭了起來,“我的命也太苦了……”
“這也有關系?合著你要是想錦衣華服,我還得大放血唄?這是空間法器還是喝人血的妖精呢?”林祈突然有些懷疑。
小娃娃哭得更大聲了:“我是器靈,器靈!不是妖精!我算是明珠暗投了,遇上你這不識貨的凡夫俗子!”
林祈讓他鬧得腦仁兒疼,急忙說道:“停!停!就說現(xiàn)在再給你一滴黃豆粒大的血可以不?”
小娃娃抽噎著說道:“晚了。”
“那咋整?沒別的辦法了嗎?”林祈問道。
小娃娃停止了哭泣,小聲說道:“辦法還是有的,就是看你這窮酸相,說了你也辦不到。”
嘿!林祈氣結,“你先說說看。”
小娃娃問道:“你有晶石嗎?我可以吸收晶石里的靈氣來增加靈力?!?p> 林祈一聽小娃娃的話,頭立馬搖得像撥浪鼓,好家伙,人家空間容器是放晶石的,你這咋吃晶石呢?弋清宸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送出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啊,這是賠罪還是拉新仇啊?
小娃娃嘆了口氣說道:“唉!一看你這樣子就不像有晶石的,你走吧,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冷風中瑟瑟發(fā)抖吧!”說著盤腿坐在了地上。
林祈看著那么小小的一團,連件衣服都沒有,還不如曾經(jīng)的自己呢,突然起了一絲惻隱之心,試探著問道:“那個,一塊白晶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