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看妻子越找越難過,眼里的淚水也越流越兇。
連忙上前將人緊緊拉?。骸巴袢隳阆葎e難過,還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嗎?那東西長什么樣?你告訴我,我?guī)湍阋黄鹫?。?p> “不見了,不見了,我的玉佩不見了,我就只有這么一件東西,為什么?為什么連這僅剩的一點(diǎn)念想,都不留給我,為什么要這么狠?”
聽著妻子猶如困獸的呢喃,錢峰頓時(shí)心如刀絞。
他見過那塊冰藍(lán)色的龍紋玉佩,婉茹把它看得很重要,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
就連孩子們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塊玉佩,小偷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照這情況來看,他們就是沖著玉佩來的。
可聽婉茹的語氣,好像她知道小偷是什么人。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追問的時(shí)候,還是先把妻子的情緒穩(wěn)住再說。
于是忍著心疼,小心翼翼將人安置在床頭邊的藤椅上。
“你先別著急,一會兒我就去鎮(zhèn)上報(bào)警,肯定能把東西給你找回來?!?p> 劉婉茹神情呆滯的坐下,嘴里機(jī)械般反復(fù)呢喃:“為什么要這么狠!”
豆大的淚珠滑過臉頰,落在她白底碎花的的確良襯衣上,渲染出層層淚花。
錢楠楠回過神時(shí),就看見老媽宛如落淚的雕像般,坐在藤椅上。
像極了受到致命傷害的花鹿,無力反抗,只能躲在自己的世界哀傷。
看到這樣的老媽,錢楠楠心里大驚!
怎么回事,錢不是沒有掉嗎?老媽怎么會傷心成這樣?
難道這輩子事情有變,家里的錢都被偷了?
想到這種可能,她心慌意亂跑了過去,扯著老媽的衣袖焦急喊道:“媽媽你怎么了?你別這樣嚇囡囡?。 ?p> 沒等劉婉茹回答,門口又傳來錢程青澀的聲音:“爸!我這就去找村長爺爺借自行車,趁現(xiàn)在天還沒黑,我和小錦去鎮(zhèn)上報(bào)警。”
他和錢錦剛剛在房間里整理書包,聽見老爸的怒吼后,兩人就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
聽見兒子女兒的聲音,劉婉茹渙散的眼瞳慢慢有了神采。
她深吸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崩潰的情緒,啞著嗓子出聲阻止:“不用報(bào)警了,警察找不到他們的,就算找到了,東西也拿不回來了?!?p> 聽了這話,錢程連忙朝大門口瞅了一眼。
發(fā)現(xiàn)沒人后,才壓低聲音雙眼亮晶晶問道:“爸!媽!我們家以前是盜墓的嗎?”
“盜墓?”
錢峰一臉的莫名其妙,隨即想到這小子看的那些書。
于是,拉開嗓子朝錢程吼道:“老子盜你個(gè)大頭鬼的墓,老子一輩子清清白白的憑手藝吃飯,你個(gè)臭小子卻編排老子去盜墓?!?p> 錢峰氣得鼻孔冒煙,指著一臉無辜的錢程繼續(xù)怒吼:“老子叫你少看點(diǎn)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你還跟老子犟嘴,一會兒老子就把你那些誤人子弟的書搬出去丟掉,免得哪天真看成個(gè)傻子?!?p> 錢程被自己老爸戳著鼻子一頓臭罵罵,很不服氣的挺了挺單薄胸膛:“我怎么就編排你了,是媽媽說就算東西到,也拿不回來的啊!”
劉婉茹本來情緒還非常低落,這會兒也被錢程的話給吸引了注意,暫時(shí)拋開愁緒問道:“小程!東西拿不回來,和盜墓有什么關(guān)系?。俊?p> 她很好奇,這小子這次又瞎想了些什么。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被警察找到就會被沒收的東西,除了盜墓挖出來的祭品,還有其他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