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煤炭資源,不可再生
葛叔又跟我聊了聊匯款的事,說白了就是每次運煤去連云崗局里的負責(zé)人就會發(fā)送一份煤質(zhì)化驗的單子還有發(fā)票給對方,而對方會在收到貨以后核對,確認無誤就會開一張回執(zhí)發(fā)票給局里,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在網(wǎng)上進行的。
,這次桃園送了40節(jié)煤過去,這40節(jié)煤是局里傳送過發(fā)票的,而剩下的煤是我的,沒有發(fā)票,葛叔說到地方打聲招呼就說是某單位的小金庫沒有局里的發(fā)票,給轉(zhuǎn)賬就行了。
我問:“那對方能拿出這么多錢嗎?我的意思是不是要審批很久啊?”
葛叔說:“審批當(dāng)然是要審批的,快的很,你這才多少煤?。∪毡救擞械氖清X,別說是你這點煤,就是把咱們國家的煤都運過去人家小日本也給的起錢”
“他們要這么多煤干嘛?”“
“填海!”
煤炭屬于地質(zhì)產(chǎn)物,是上億年前的森林被地質(zhì)變化所掩埋在地下經(jīng)過幾億年的演化而形成的。這個道理我知道,可葛叔說日本人買回去是填海用的。那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填海用煤炭行嗎?不是要用石頭嗎?
后來跟葛叔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我們國家以至于全球其他國家目前對煤炭的利用都局限于燃燒,比如燃燒發(fā)電,燃燒煉鋼,澡堂燒鍋爐不算,那種用量太少,但煤炭做為不可再生資源以后到底還有沒有別的用處誰也不知道,而日本人買回去就是防止煤炭這種資源以后會發(fā)現(xiàn)更多利用的可能,
我笑了:“這黑不溜秋的東西除了燒火還能干嘛?。砍园。 ?p> 葛叔說,現(xiàn)在咱們國家有個科研所已經(jīng)把煤炭中的元素提煉成石油了”
葛叔看向我,問:“石油你懂嗎?”
我不削的說:“石油我當(dāng)然懂啦!小轎車加油才能跑,你考我?”
葛叔滿臉疑惑的看著我:“石油能提煉出鈾你不知道?”
我大驚!做為一個喜歡科普小讀物的愛好者我當(dāng)然知道“鈾”是什么!
“鈾235”
“對!”
“沒錯!”
“造核彈頭的鈾235?”
天呢!我彌陀佛,上帝保佑,我居然真的成了賣國賊,賣給日本人煤炭,讓他們提煉出鈾235,然后……噠噠噠,發(fā)射核武器過來傷我華夏同胞!
轉(zhuǎn)念一想我笑出了聲,關(guān)我屁事,上頭都在大量出口,何況我這個小民!我太高估自己。
我問葛叔:“叔!我要不要跟著去?”
葛叔說:“你當(dāng)然要跟著了,你不是說急用錢嗎?”
“你怕我不放心你啊,你把錢帶回來不就行了嗎?”
“我一時半會不回來,卸貨又不是一時半時能卸的,要等!誰知道那邊停了多少火車,再說了,我還要去其它地方拉幾百噸道木呢!”
?。ǖ滥?,鐵軌下面的長方形木條,用瀝青浸泡以后長期不腐,而且防火防水)
我沒想到我會跟著去,乍一聽還有些小激動。
“那我去,那我去”
我跳下火車,不遠處的孟克和劉帥朝著我這邊小跑著趕了過來。
我問:“沈軍呢?”
孟克說沈軍拉屎去了。
我說:“你給其它路口的兄弟們打個電話,都回來吧!找個地方避避雨”
過了一會沈軍也回來了,見我就罵:“哪有這么復(fù)雜,人家說了票就是審查歸檔,都是正常程序,你還讓我專門跑特一趟”
我扒著沈軍的肩膀說:“葛叔說他一時半會不從連云崗回來,讓我們跟著去,拿了錢我們先回來,你跟我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去看看唄!我還沒見過日本人呢?”
我也來勁了:“是啊,我也沒見過日本人!”
就這樣我和沈軍突然打算去一趟連云崗,一是拿錢,二是我們都想看看日本人長啥樣。八格牙路!呦西!花姑娘的家伙!搜噶!我就會這幾句日語,對了,還有一句“亞麻帶”
眾小弟陸續(xù)敢來。
我對大家說:“你們都回家吧!我和老沈跟著火車去一趟連云崗拿錢,快的話…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們請放心,我和沈軍會盡快趕回來的”
孟克說:“你不急隨你,宋克輝跑了看誰跳起來罵娘”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就算他跑回廣東我也會千里追過去宰了他”
我又看向大家:“等著,等我們回來就有錢了,大家?guī)臀腋闪诉@一票,咱們也去日個騷的”
眾人冒著大雨各自離開,我和沈軍轉(zhuǎn)身爬進了火車頭。
火車還在慢悠悠的往前開,一節(jié)一節(jié)的煤被裝滿了車廂。
火車頭里空間有限,沈軍把一個紙箱拆了放在地上。然后把掛在墻上的大衣取下躺在地上蓋住了身子。
“蘇俊,我睡了,到連云崗叫我”
“我艸你娘,給我點空”
就這樣我和沈軍躺在了一起,大家一人一半大衣就這樣睡了。葛叔只顧著喝茶抽煙,也不管我們怎樣鬧騰。
……
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亮了,葛叔背對著我們在低頭玩手機,貌似在玩斗地主。
我發(fā)誓一輩子都不會去賭,哪怕是手機斗地主。
我問葛叔這是哪?葛叔說已經(jīng)在碼頭煤倉了并讓我趕緊去撒尿,免的尿他車里難聞。
我踢了沈軍一腳,沈軍也爬了起來。
連云崗碼頭煤倉。站在火車頭的窗邊往外看,一望無際全是鐵軌,鐵軌上全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火車箱,有的靜止不動,有的慢悠悠的在動著。
我的印象里火車箱這么大的東西卸貨的話會用航車之類的大家伙一斗一斗的把車廂清空,但葛叔告訴我非也非也。
葛叔說:“我們來的晚要等很久,你們想知道怎樣卸煤可以順著我們車廂下面的軌道往前走,大概走個幾十里路會有一棟大樓,你們在一樓就能看到這煤是怎么卸下來的”
我承認我想去看看,但幾十里的路程還是算了吧!
我問:“葛叔,我們的那些煤是讓他們來,還是我們?nèi)ネㄖ麄?,怎么給錢?”
葛叔說:“我給他們的負責(zé)人打過電話了,待會會有人過來,沒問題的話5小時以內(nèi)會匯款”
“現(xiàn)金嗎?”
“銀行卡轉(zhuǎn)賬”
我看向沈軍:“你帶卡了嗎?”
沈軍說:“你自己不是有卡嗎,用就是了,咱倆誰跟誰啊”
我摸了摸,拿出香煙,從香煙盒后面透明的包裝紙里抽出來一張工行的卡片。
葛叔接過卡片放在了操作臺上:“待會就登記這張卡就行了”
我說:“也不是所有錢都登記在這張卡,你自己的那份還有你需要打點關(guān)系的錢你登記在你的卡上就行了,我和兄弟們都是沾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