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榮幸?!?p> “你小子,就是會說話,比你父親,圓滑多了?!绷_藝笑罵道。
“這鎏金貢墨,還沒有使用過,正好試一下。”秦穆說著,打開一個盒子,拿出帶著金絲的那個圓圓的墨錠。
這個時候的墨,并不是秦穆認為的一塊塊方形的墨錠,反而是橢圓形的。
加上一點點清水,秦穆慢慢的研墨,他發(fā)現(xiàn)在研墨的時候,可以讓自己的心,跟著沉靜下來,書寫的時候,能更加的投入。
上等的宣紙,和等重的白銀一個價格,如今秦穆可舍不得浪費,也就羅藝讓書寫,才拿了出來。
看了看尺度,秦穆心里有數(shù),提筆揮毫,一撮而就,隨后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姑老爺你看是否滿意。”
“蕩婦!表哥你怎么寫這么一副字給爺爺?”羅通摸著鼻子問道。
“呵呵!你要站到我這邊來看。”沒有理會滿頭黑線的羅藝,秦穆笑著對站在對面的羅通說道。
“哦!”羅通眼睛一眨,隨后走到秦穆身邊,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道:“原來是坦蕩啊!”
“你爺爺一身坦坦蕩蕩,這兩個字正是他老人家真實的寫照,除了這兩個字,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評論。”秦穆摸著羅通的腦袋說道,主要是擔(dān)心羅藝等會把他揍一頓。
羅藝非常滿意的摸著胡須,在一旁點頭,越看越愿意。
“還缺一個印章?!?p> “改天雕刻一個,在給姑老爺你補上?!?p> “這兩個字,我讓人裝裱以后,放在書房?!?p> 貢墨書寫,字體帶著一點點微小的金色顆粒,讓字也像鎏金一樣,顯得有些大氣,舒適。
“不錯!再多寫幾張,掛在大廳?!绷_藝滿意的說道,隨后叫來侍女,讓她喊人去給秦穆雕刻印章。
作為幽州城最大的地頭蛇,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秦穆沒辦法,只得繼續(xù)給他書寫,好在這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就當練字,羅藝要掛起來,就掛好了,反正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行書!草書!篆字!一樣搞了一張。
“厚德載物!”
“天地和順家添財;平安如意人多福?!?p> “家和萬事興!”
既喜慶,又順口,等了沒有多久,印章就送了回來。
“懷道書??!”四個隸書字體。雖然秦穆不是很滿意,不過材質(zhì)非常好,白璧無瑕的玉石,那怕秦穆不懂,也知道非常好。不過想想為正常,羅藝家大業(yè)大,這點東西,算不了什么。
沒有另一個世界那么多瑣碎的事情,只需要專注的讀書識字,秦穆感覺自己進步很大。
沒啥行李,就只有兩幅寶卷,隨身攜帶,第二天跟著羅成,就一起離開了住了快一個月的幽州。
這一次秦穆終于見識了為啥叫做冷面銀槍俏羅成,一把銀槍,一身銀甲,一點都不顯得騷包,反而非??±?。估摸著非常受大姑娘和小媳婦的歡迎。
跟著一起去的,還有六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一直保護他的魯策。
“他們是我的師兄,是父親從小培養(yǎng)的高手,也是燕郡王府最大的一股力量?!绷_成介紹道。
“少主過獎了?!蔽鍌€人轉(zhuǎn)頭看向秦穆,秦穆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居然是個瞎子。
“我這可不是瞎說,放在十年前,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燕云十八騎?!绷_成嚴肅的說道。
“燕云十八騎?我還以為是燕云十八旗呢?!鼻啬掠行┮馔獾膯柕?。
當然,這個稱呼,并不是這個世界聽說的,反而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爭論,到底是十八個人的稱呼,還是十八旗士卒的稱呼。
“當年十八位師兄,殺得幽州土匪膽顫心驚。大唐立國之后,父親解散了師兄他們,八位師兄進入軍隊領(lǐng)兵,而六位師兄擔(dān)心父親安全,留在府中,擔(dān)任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绷_成介紹道。聽他語氣,對這群師兄很是敬佩,沒有提起的四個,秦穆猜測應(yīng)該是不在世上了。
“呵呵,別聽少主吹捧,我們六人,不會領(lǐng)兵,因此只能擔(dān)任一個護衛(wèi)?!边€是瞎子開口,雙目緊閉,有些塌陷,里面眼珠,應(yīng)該不見了。
“秦公子不用感覺惋惜,雖然我看不見,但是并不影響生活。”似乎看透了秦穆的心思,瞎子微笑著說道。
“大師兄步方,眼睛毀在蛇人手里;二師兄步芒,他們是親兄弟;五哥張順,七哥任性,九哥何成?!绷_成介紹道。
“不慌不忙,這確實想忙也忙不起來?!鼻啬掳底酝虏鄣?。
“我們姓步,大哥是方向的方,我是鋒芒的芒?!毕棺哟蟾绮椒剑赃吘褪撬艿懿矫?,對眼神落在他們身上的秦穆解釋道。
“走吧!路上有的是時間相互了解。”羅成招呼道。
走了幾天,秦穆才明白為何提前半個多月,前往居庸關(guān),因為這個世界,比他理解之中,要大許多。沿途那種毫無人煙,高聳入云,望不到頭的大山,就有許多。
有時候一整天,居然都在一個山脈腳下移動,可想而知,這山會有多大。
通過閑聊,秦穆了解到,這五個曾經(jīng)的燕云十八騎,雖然不會領(lǐng)兵,不過武力非常高,即便是羅成,面對五人連手,也只能避其鋒芒。
大山之中,總是充滿了霧氣,尤其是一早一晚,這個時候,就只能牽馬步行。
好在八個人都不是弱者,體力很好,這點步行,完全不算什么。
“有些不對,霧氣越來越濃了。”年齡最大,經(jīng)驗最豐富的魯策提醒道。
“不錯,這里山勢并不高,而且我們走了半個時辰,按理說霧氣應(yīng)該越來越稀薄才是。”步芒贊同道。
“會不會是天氣的原因?”羅成問道。
“不會,濃霧除非是在山區(qū)里面,或者江邊,再說季節(jié)也不對?!濒敳邠u搖頭說道。
說話之間,幾人都停了下來,通過剛才的分析,也都明白事情不對,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貿(mào)然前進,肯定是不明智的選擇。他們需要商量出應(yīng)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