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敏感的人,這么快就……”杜林踩在葉子然的肩上戲謔的笑道,才得到他的身體幾天,居然就…把一個外掛用掉了。
“閉嘴!”葉子然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要不是不想讓雪兒誤會他那方面的能力,他肯定還要留在雪地上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留任何遺憾,讓雪兒多見識見識男人的雄風(fēng)。
只是沒想到反噬來的如此突然。
他現(xiàn)在渾身虛弱無力,仿佛相位猛沖后的嚴(yán)重腎透支,癱在地上,幾乎走不動路。
杜林的力量,不,更確切的說是來自人們負(fù)面情緒的力量,在獲取力量那段時間內(nèi)爆發(fā)力很強,就是不太持久,而且副作用很明顯。
不過好在他也因此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金手指。
一是杜林這只小狗狗的隱藏能力,對人們情緒的感知不單單能成為魚塘小助手,還能在危急關(guān)頭成為春藥般的存在,戰(zhàn)斗力杠杠的。
二是他進入暴怒狀態(tài)后感受到了自己腦海里面的那團白色光團,有種清涼治愈的感覺,讓他不至于陷入失控狀態(tài)。
沒錯,銀白古樹的枝條也是受到那團白色光團的影響才開花存活的,所以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難道是個老爺爺?
雖然還搞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葉子然還是留了個心眼——要是里面住著個老怪物隨時要奪舍自己怎么辦?像他這么有天賦的主角般的人物卻沒得到神之眼,一定是有人奪走了他的氣運!
雖然他有神之心…
咳咳,葉子然凡爾賽一番后,又吐出一口血,感覺好受點了,這才開始打量起周圍。
在銀白枝條開花的一瞬間,他就從雪國傳送到了這里,甚至來不及與雪兒約定終身…不過話說,秘境中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虛假的考驗,雖然觸感很真實…但兩年前救了她也太扯蛋了吧?
哎呦,扯到了….好疼。
葉子然摸了摸蛋,然而他并不知道,雪兒公主在他離開后為他作了一副壁畫: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祈禱你的歸來,這幅壁畫是為你而作的,你的形象將永遠(yuǎn)的在這面墻上…恩人,雪兒會一直等你的,就像兩年前那樣…
葉子然的眼前有三道門,散發(fā)著幽藍的神秘光芒,分別代表著其他的三處秘境,而背后則是離開秘境的通道。
他沉吟了片刻,先磕了一顆血藥,然后原地打坐冥想。不過因為他一點兒也不賤,所以沒易大師回的快。
之所以這么選擇,一是因為現(xiàn)在狀態(tài)極差的他不管是出去還是進入到其他秘境中都只能拖累別人成為醬油瓶,二是想等一等熒她們,說不定她們沒過多久也就出來了。
最為重要的原因是,他感覺自己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呸!他很持久的,而且能力還那么強,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拯救了一個國家…
葉子然冥想了幾個時辰后,睜開眼,還是沒人出來。
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身體狀態(tài)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除了下面某處好像有點提不起精神…不過不打緊,去秘境又不是去逛窯子,沒人會知道的…不是嗎?
葉子然瞧著眼前的三處秘境,不禁又有些猶豫…到底該去哪里呢?
就像是經(jīng)典的送命題老婆和老媽掉進水里先救誰,不對,更像是古代皇帝翻牌的感覺…優(yōu)菈、熒、凱蒂,該先選誰呢…
咳咳…三人的身影輪番在葉子然腦海中出現(xiàn),選擇困難癥都犯了。
唉,不管了,葉子然搖了搖頭驅(qū)散頭腦中奇怪的想法,反正他現(xiàn)在不行…呸!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
葉子然也不繼續(xù)糾結(jié),閉上眼就踏入了一處秘境。
……
“老爺,少爺!風(fēng)雪終于退去了!”身材敦實的魯瑟將頭探出帳篷,撥開風(fēng)雪見光明,不由的有些欣喜,接著又擔(dān)憂的問道,“少爺,我們要回去找他們嗎?”
一場風(fēng)雪讓這支雪山考察隊的貴族子弟失散了,龐大的考古隊只剩下了仆人魯瑟、老爺英戈伯特,以及少爺厄伯哈特。
“不回去了,找到寶藏要緊?!鄙贍敹虿?fù)u了搖頭,他的眼角有細(xì)密的魚尾紋,眼睛像是鷹眼般銳利,眼里閃過一抹精光,“自幼嚴(yán)格鍛煉的貴族子弟,應(yīng)該有獨自回到營地的能力,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和死去又有什么分別呢!叔父,你覺得呢?”
“恩!少爺說的不錯,比起在原地等待,還是快點找到壁畫中藏有的星銀制成的古物更為重要?!庇⒏瓴赜行┘辈豢赡偷馁澩?。
這個被冰雪封印的古國吸引著熱愛探險的英戈伯特,天降之物的魅力讓他沉迷其中,想要深深挖掘這一切。
“只可惜路上太急考察日志弄丟了!”魯瑟滿臉懊喪道。
“我們快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個遺跡地窖,里面可能就有想要的寶藏?!倍虿刈叱鰻I地,聲音沉悶,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向陽面的臉上卻有些陰沉,也許是因為…那些失散在風(fēng)雪中的貴族子弟不會有人回來了。
不過他剛沒邁出幾步路,天上掉下來一個人,是天降之物?
怎么會有人呢?那些人他明明已經(jīng)全……厄伯哈特忽的眼神一凜,有些陰森可怕。
“哎呦,這個仇,我記住了!”雪地上響起一道清脆傲嬌的女聲。
優(yōu)菈剛剛還好好的,忽然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吸住了,隨后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下意識以為是葉子然干的,畢竟他經(jīng)常這么干,這感覺就像是和葉子然喝醉了酒摟在一起打滾……
是個女人?厄伯哈特眼神一凝,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破壞我的計劃都只有一個結(jié)…結(jié)…結(jié)婚…
厄伯哈特見到了坐在雪地上的優(yōu)菈,“結(jié)局”兩個字被活生生咽了下去,然后腦海里蹦出來結(jié)婚的想法。
貴族之間的通婚在蒙德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身為私生子的他因為上不得臺面,對那些貴小姐們也只能饞饞的看上一眼。
但眼前這位從天而降的姑娘遠(yuǎn)比那些所謂的貴小姐來得高貴優(yōu)雅美麗百倍……冰雪肌膚,猶如天上下凡的仙女。
“你們是什么人?”優(yōu)菈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散雪,狐疑的打量著眼前三人問道??此麄兊难b束似乎是蒙德人,但這一身身裝扮…似乎比她所在的守舊固執(zhí)的勞倫斯舊貴族還要舊的多。
“這位小姐…我們是…”厄伯哈特面露笑容行了個自詡優(yōu)雅至極的貴族禮,剛想繼續(xù)獻殷勤卻被叔父英戈伯特一把拉住,隱晦的對著他搖了搖頭。
身為私生子的厄伯哈特不認(rèn)識這個標(biāo)志再正常不過,但英戈伯特怎么會認(rèn)錯呢?眼前的女子是勞倫斯家族的一員,而勞倫斯…
“尊貴的勞倫斯大人來此,有失遠(yuǎn)迎!”英戈伯特左手扶右胸,右手脫帽,彎腰做了個貴族的禮儀,掩蓋住他的表情。一旁的仆從魯瑟見到優(yōu)菈的表情則有些驚恐,像是看到了死神。
“咦?”優(yōu)菈見到這個動作有些不適應(yīng)的輕咦一聲,然后下意識想了想貴族女子回禮的動作。
這時英戈伯特還是保持著彎腰的紳士動作。
讓我想想…唔…是怎么回禮的來著呢…優(yōu)菈手托著下巴凝神回憶著,先是雙腿微屈膝,然后是……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勞倫斯的貴族,要向蒙德復(fù)仇…但卻連貴族的禮儀都忘得差不多了…誰讓那些迂腐的禮儀那么繁瑣無聊呢!
不過話說,怎么會有蒙德人不厭惡勞倫斯家族呢?
優(yōu)菈剛想到一個可能性,就把回禮的動作又忘得一干二凈了,只得重頭再想。
過了一會,英戈伯特身子一抖,軟了下去。
……
“你說…你們是來這邊考察探險的?”
優(yōu)菈長長的睫毛微動,坐在在篝火邊詢問道。
“沒錯,前面就是寶藏了,等叔父休息完我們就啟程?!倍虿攸c頭哈腰道,接著小心的問詢道,“請問…優(yōu)菈姑娘有沒有喜歡的人?”
剛問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他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貴族女子一定會很討厭他這種行為的。
優(yōu)菈沉默一會兒,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冷冷的開口道,“沒有!”
“那姑娘覺得我怎么樣?”聽到這個答案,厄伯哈特不免有些欣喜的繼續(xù)問道。
“你…照過鏡子嗎?”優(yōu)菈的語氣有些惋惜。
“什么?”厄伯哈特不解的撓了撓頭。
優(yōu)菈輕輕搖了搖頭,將手一展,一面寒冰凝成的鏡子出現(xiàn)在掌中,遞給他便優(yōu)雅的離開了。
自從見過了葉子然,再看別的男人活脫脫的一頭頭豬樣或是熊樣,哪還會有說話的興致。再說…這些人說不定是自己的敵人…
優(yōu)菈腦海里忽然又竄出來這個讓她記憶深刻的男人,不由得紅了臉,暗啐了一口:都怪葉子然…這個仇,我可記住了!
厄伯哈特看著優(yōu)菈離開的背影,憤憤的捏碎了冰鏡,面露兇光。剛才不久前叔父就跟他說了要在途中結(jié)果掉優(yōu)菈,這正遂了他的心意,他正好可以來一出英雄救美,按著原來的計劃反手結(jié)果掉叔父他們…可現(xiàn)在看,在她眼里可能是狗熊救美吧….既然如此,那別怪我用其他手段了….
美人、權(quán)利….就算我是私生子又如何呢?這些全都是我的!厄伯哈特握緊拳頭,準(zhǔn)備計劃的進行…
……
“叔父,前面就是遺跡了!喝點水再上路吧!吃好喝好才有力氣嘛!”
厄伯哈特笑著向叔父揮舞著手中的劍,指了指前面的一處山洞,然后取了幾瓢水回來,給到了叔父和仆從,最后滿臉殷勤的給到了優(yōu)菈:“優(yōu)菈姑娘,請用水!”
優(yōu)菈注意到他的叔父與仆從都喝了,內(nèi)心的提防便松了一些,捏住精致的鼻梁,眉頭微皺、滿臉嫌棄的喝了一小口。她已經(jīng)發(fā)覺自己身處秘境了,只想要快點找到寶藏離開這里,這樣才能快點見到他…咳咳,才能快點趕回蒙德向琴團長報告。
中招了!厄伯哈特嘴角微微露出計劃得逞的陰險笑意。
喝完水整頓完后,一行人來到遺跡處。
優(yōu)菈輕松優(yōu)雅的破除了冰雪的封印,讓英戈伯特與魯瑟兩人面面相覷。這個勞倫斯的外人可不能染指寶藏,不過厄伯哈特少年已經(jīng)成功讓她喝了泉水,待會她就舞不動劍了。
進到遺跡后,厄伯哈特便留在洞口處悄悄用石頭將門口堵住,然后追了上去。
遺跡兩邊的墻壁上的一幅幅壁畫充滿了歷史的塵埃,連在一起是關(guān)于雪國的故事。
從那群祖輩的開辟前往雪國的道路開始,預(yù)示著雪國的誕生,再到科技、商業(yè)等的逐步興起….接著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哪怕是在壁畫上也能感受到她的美麗與純潔…優(yōu)菈慢慢的走著,耐心觀察著墻上的壁畫,然后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停下了腳步…
這個在倒數(shù)第二幅壁畫上的男人….單手按劍,身形如淵渟岳峙,黑色短發(fā)上染著幾點白雪,黑色衣袖上染著片片鮮血,傲然挺立于蒼茫白雪的懸崖之上,目視前方,眼神卻蒼茫寂寥,像是一個孤傲的劍客在思念著遠(yuǎn)方與故鄉(xiāng)。
優(yōu)菈用雪白的手指揉了揉眼睛,沒錯!她絕對不會認(rèn)錯,壁畫上的男人正是葉子然!
葉子然怎么會出現(xiàn)在雪國的歷史當(dāng)中?還在那么具有紀(jì)念價值的壁畫上出現(xiàn)?
優(yōu)菈忽然感覺身子骨有些燥熱,聽說女孩子在想到愛人或愛做的事時會有這種表現(xiàn)…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看到了壁畫中像是螢火般耀眼的葉子然的緣故嗎?
雖然確實有點小帥…但她明明擁有冰屬性的神之眼…怎么可能會燥熱呢?優(yōu)菈下意識開始使用冰之眼的壓制這股燥熱。
“最后一幅畫…寶藏就在最后一幅畫里面!”
英戈伯特難掩心中激動,踉蹌著腳步上前,突然腳下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了地上。
“老爺!”魯瑟想過去扶起老爺,忽然感覺身子沒了力氣,也癱倒在地上,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臉上不知是笑還是哭的少年,驚慌道,“少…少爺,你是不是下錯藥了!”
下藥…難道…優(yōu)菈美目圓睜,想到了什么,難怪她會…剛想出手,熱浪卻一浪高過一浪,讓她不得不屏氣凝神調(diào)整吐息。
“啪嗒!”
厄伯哈特歪嘴一笑,將貴族長劍扔在地上,然后慢慢悠悠的掏出一把長槍:“我已經(jīng)忍你們很久了,私生子?私生子就不能有繼承權(quán)了嗎?”
“少爺!唔…呃!”英戈伯特剛想解釋蘭德里希老爺,也就是厄伯哈特的父親打算將一族的氏名賜予給他,正式成為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他的整個身子便被厄伯哈特的長槍給挑了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紅紅的腸子掉落在地上,昭顯著罪惡的邪光。
“少…少爺…”魯瑟顫抖的聲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雙手發(fā)抖的捂著眼,原來少年他暗地里練習(xí)著長槍這種缺乏貴族之氣的武器,就是為了把老爺除掉嗎…
這么一想,帕西法爾少爺不諳世事,沉迷俠盜游戲,也少不了他的攛掇吧……
厄伯哈特看了眼魯瑟,用力將長槍擲了出去,貫穿了魯瑟的身體,然后回過頭,看著優(yōu)菈,面露邪淫的目光。
“他們原本想殺了你,但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
厄伯哈特冷笑一聲,他把所有考察隊的人員殺的一個不剩,這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了,不管優(yōu)菈會不會感謝他,結(jié)局都只有一個了。
“我呸!像你這樣殺害自己親人的人渣,連禽獸都不如!”
優(yōu)菈怒急攻心,面色慘白的吐了口鮮血,身上的燥熱感更加明顯了,愈發(fā)的無力了。
“禽獸?哈哈哈哈哈!你不會懂的,只要能達到目的,一切手段都可以,死人骨是不會說話的……而你,馬上就要被禽獸……”
優(yōu)菈聽不見厄伯哈特的話了,她只是轉(zhuǎn)過頭,脈脈注視著墻上的壁畫,葉子然…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你,但我更不會愛別人。
優(yōu)菈不由想到她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以及之后的一次次飲酒談心……他明明有機會趁著自己喝醉趁虛而入,用盡一切手段得到她的身體和心,但他卻一直為她著想尊重著她,呵護著她,在她最希望得到認(rèn)同的時候認(rèn)同了她……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貴族之間的交往吧,沒有任何多余的辭藻與修飾,有的只是心與心的碰撞…
只是遺憾的是…我們再也沒機會見面了,我也再沒機會說…我愛你了…
優(yōu)菈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在落地的途中便凝結(jié)成霜,她的眼神堅決,身上神之眼的光芒開始綻放…
等到光芒完成綻放的時候,也是神之眼光芒消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