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摔
他微怔。
等等,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短暫的失神后,他開始努力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依稀記得昨晚吃完飯,椿屋三葉就被荒木由惠子拉進了臥室。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一晚上都沒出來。
他只好默默承擔了善后工作。
洗涮完畢,便要沖涼。
好在清理廚余垃圾等一干事完后,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到不知誰放在那里的睡衣。
是自己一直穿的。
也許是某人特意準備好的。
接下來就順利了。因臥室為惡客占,所以只能在沙發(fā)上湊合,可能是太過疲累。
只是小躺了一會兒,卻沒想直接睡了過去,直到現(xiàn)在方醒。
然后便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沙發(fā)不小,自己躺下之后,便只剩擱腳那邊還有些位置,大概兩個身位。
而椿屋三葉便搶了那塊地方,蜷縮著身體半躺在那里,前半身稍稍往這邊傾倒。
腦袋枕在了他大腿上,一只手放在張策腹部。睡得正香。
似乎是被驚醒,椿屋三葉的腦袋動了動。
相反張策卻一動不敢動,不敢大口呼吸。
但椿屋三葉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雙臂微曲,同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手無意識地蹭了蹭。
“惠子,你肚子好硬啊,是腹肌嗎?瑜伽班又給你加練了嗎?”
張策哭笑不得,早在椿屋三葉動作的時候,他就預(yù)料到一些東西。
但異樣的觸感仍然讓他身體僵硬得不行。
以前從來沒有人和自己這么親昵……
篤一接觸,他瞬間感覺一陣不自在,癢癢的,彷佛一股電流從腹部傳導(dǎo)過來。
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這妮子,居然在摸他的腹肌,真的是……夠了。
可是現(xiàn)在,他真的不敢動啊,尬死。
“咦?”
椿屋三葉抬起頭,睜開眼,迎頭撞見張策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愣了愣,“張策君,怎么是你?”
濕軟的鼻息噴吐在張策的臉上,張策偏過頭不開,劇烈咳嗽道:
“咳……我現(xiàn)在沒法動,你先起來?!?p> 可被后者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真的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哦,哦?!?p> 椿屋三葉聞言也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毫無形象壓在張策身上的自己,又看了看自己蹭的地方,小臉霎時紅彤彤的。
見張策望著自己,她眼神閃躲了一會兒,趕緊起身,坐好,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著,嘴里語無倫次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p> 張策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把睡服褲往上拉了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不過你……”
你怎么忽然擱這兒躺著了?
說到這里,張策忽然住口不言,表情凝滯。
這么說的話,是不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椿屋三葉以為張策對她不滿,臉色驟變,趕忙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認真道:
“不會的,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張策君,你放心?!?p> 聽到這里,張策的臉色陰晴不定。
這事確實說不出口……不過你這么緊張是怎么回事?
我又沒想做什么………
好吧,這事能別放心上還是別放心上了……
見張策臉色緩和,椿屋三葉苦著小臉,“三葉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哪怕是我的好閨蜜惠子,我一定保證守口如瓶!”
太羞恥了啊,竟然和張策君睡到了一起,雖然穿了衣物,但張策君一定為此生氣了吧?
之前他就抱怨我們進度太快來著……
不過這句話落在張策耳朵里卻被雷到了,這潛臺詞什么鬼……
合著你還有這打算呢?還想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我的天,全世界宣揚真的好嗎?
完全被你打敗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半天,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然后,雙雙低下頭,非常默契的沒有再說話。
場間陷入了沉默。
張策是無話可說,難道要說你說得不對,還是要廣泛宣傳宣傳?
搞事情吶。
不得行。
而椿屋三葉則是心懷愧疚,覺得自己這樣做既打破了自己的少女人設(shè),顯得不矜持不禮貌,擔心影響雙方關(guān)系。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陡然打開,荒木由惠子瞇著眼睛走了出來,看起來是剛起床,頭發(fā)亂糟糟的跟個鳥窩似的。
看見他倆,愣了愣。
自動忽視了張策的存在,對椿屋三葉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啊,三葉?!?p> 椿屋三葉生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訕笑兩聲,回道:
“早上好……”
荒木由惠子察覺到一絲詭異,奇怪道:
“你們怎么看起來怪怪的?”
“我們……我們沒事?!贝晃萑~心虛不已。
見他們兩個除了比平時安靜些,似乎沒有其他異常的表現(xiàn),荒木由惠子打消了心里的疑慮。
擺擺手,“沒事就沒事,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說完這句話,她大大咧咧地向衛(wèi)生間走去。
張策和椿屋三葉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不多時,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陣抱怨聲。
“馬桶蓋怎么不見了?真的是……”
然后只聽“哎呦”的一聲,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椿屋三葉心中不妙,趕忙跑了過去,走到一半,卻聽見荒木由惠子慘叫連連。
走近一瞧,只見荒木由惠子坐在衛(wèi)生間的地板上揉著自己的腳丫子。
趕忙過來攙扶她,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一不小心滑了一跤,你們這個衛(wèi)生間我是真受不了了……呲,疼……”荒木由惠子痛的齜牙咧嘴。
“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吶……”椿屋三葉小聲問道。
“哼,臭三葉,枉我這些年對你這么好!你竟然見死不救!”
“啊?”椿屋三葉此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荒木由惠子氣得牙關(guān)癢癢,“真正的好朋友是不需要解釋的,你問出這個問題就是不想去了!不是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贝晃萑~慌忙解釋。
“你就是這個意思!”后者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出去。
“真的不用去醫(yī)院嗎?”
“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就不勞煩您大駕了!”荒木由惠子俏臉含怒道。
“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