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探出頭,項(xiàng)安瀾抱著玩了一天的寧梓溪到了寧府門口,將熟睡的寧梓溪遞給了寧三。
上馬車時(shí),和晚回家的寧家?guī)孜簧贍敶蛄藗€(gè)照面。
幾人表情不一,都有些意外。
寧為國半藏著身體探出頭,偷瞄了好幾眼,
“這人怎么在這,我們家沒出事吧,附近沒御林軍呀。”
其余公子看著寧三懷中的四妹,還有地上的各種吃食玩意,并未出聲。
寧為安扯了扯寧為國,這才幾人給項(xiàng)安瀾行了個(gè)半禮,項(xiàng)安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進(jìn)了馬車。
“好家伙,這四妹是搬來一個(gè)雜貨鋪。”
寧為笙拿起一個(gè)撥浪鼓研究起來,
寧為邦掃了一眼離開甚遠(yuǎn)的馬車,
“五弟,別玩了,讓家丁先搬回去?!?p> 寧為笙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人看著這一包包東西琳瑯滿目,種樣繁多。
寧為邦神色不明的看著這些東西,送寧梓溪回了院子后才回了自己院中。
由著貼身丫鬟飛兒將衣服打理好,
“四姐兒怎和這項(xiàng)大人扯上關(guān)系?!?p> 車兒也是適才聽送飯的丫鬟提起,才知道四小姐今天是由項(xiàng)大人送回來的,還帶好些東西回來,也是意外。
“奴婢不知,也是第一次才知道。”
寧為邦神色淡淡垂著眼簾看著幫自己脫鞋子的飛兒,
“這四姐兒之事自是有母親顧著,倒是聽說你母親想贖你出府,給你找個(gè)好歸宿?!?p> 飛兒抬頭看著寧為邦神色平常,一時(shí)之間察覺不出什么意思,點(diǎn)頭稱是。
寧為邦嗯了一身便不提此事,凈好手去廳內(nèi)用飯。
飛兒跟著后面表情有一絲無措,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少爺,諾諾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另一邊,寧梓溪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鐲子,那蟲子自己爬出來站成一條線俯視著自己,
寧梓溪黑黝黝的眼睛也盯著這條蟲子,本想禮貌看著這蟲子眼睛,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想來這蚯蚓沒眼睛,放棄了。
“你才沒眼睛,你竟然說我沒眼睛。還有,我是蛇,我怎么可能是蚯蚓?!?p> 寧梓溪眼神一咪,這蟲子竟能精神傳話,這難道是古代成精的妖怪。
“你...你才是妖怪,你全家才是妖怪?!?p> “我可是這世間唯一的神,能和你契約是你的福氣,你竟敢嘲笑我??墒俏揖鹊媚悖憔谷徊桓卸?。”
寧梓溪搖了搖手,那蟲子頓時(shí)平趴在鐲子上,死死的纏著鐲子,
“你白眼狼?!?p> “你可以送我回去,”
“你以為我不敢嗎,還不是我將你送這異世消耗完了異能。”
“哦?!?p> “你不驚訝,”
“驚訝呀,然后呢。”
“你不好奇你來這異世干啥。”
“嗯,好奇,要干啥?!?p> “額,我也不知道,哈哈哈。我就忘了,額,不過你沒看過小說嗎,穿越古代逆襲打臉女主,然后走上人生巔峰?!?p> 那蚯蚓尷尬的笑聲從腦袋中傳來。
“沒看過,不感興趣,”
“那你完成寧梓溪的愿望也是可以的,容我好好修煉一番,定是可以想起的?!?p> “奧,是嗎,你是如何契約的,”
“嘿嘿,你和我精神相連自動(dòng)契約了,我倆可是綁在一起了,你要好好對(duì)我。還有我不叫蚯蚓,蟲子,我有名字,我叫黑王?!?p> “太難記了,叫小黑,”
“什么,我才不要,我的名字這么霸氣,你好敷衍,哎,哎,寧梓溪,寧梓溪?!?p> 小黑伸著頭仔細(xì)瞅了瞅,難不成真的睡著了。
看著頭頂?shù)姆凵脦ぃ蛄藗€(gè)哆嗦,又爬進(jìn)了手鐲中。
寧梓溪雖然閉著眼,思緒確實(shí)紊亂,那寧梓嵐等人如今并未傷害寧府之人,自己也沒做些什么能改變寧府未來的事。一切其實(shí)和上輩子軌跡一樣。
只是這半年來多了好些事,曾經(jīng)的記憶只是虛影,自己了解不多。
未及笄之前的記憶很是模糊。
查閱史書,這鳳國乃至這天下未曾有過這異能之事。
前朝傳下來的大祭司,信奉神明,講究卜卦,曾經(jīng)一卦千金,不過早已被罷免。
再有趙國有那巫術(shù),講究蠱蟲救人害人,不成想全國老百姓都養(yǎng)蟲,荒廢國家,明文禁止養(yǎng)這些蠱蟲,還滅了蠱蟲發(fā)源地。
如今這些國家講究實(shí)政治國,兩代積累,倒也是很有成效。
不過最近鳳國又有那大祭司出世之論,老一代的百姓蠢蠢欲動(dòng),便有了那天匕首之跪。
鳳國也是個(gè)大奇葩,兵器種類繁多,偏偏沒有鐵器。
是的,沒有鐵,自己梳妝臺(tái)中金銀首飾都有,就是沒有鐵。
這要?dú)w咎于那位大祭司曾卜卦,說鳳國要生產(chǎn)鐵器,必將滅。
這話,聽來很是扯犢子,那趙國鐵器橫行,戰(zhàn)場上那兵器直接能將鳳國兵器砍斷。
武裝秒殺,全靠智商輸出,要是如今打仗,這仗打得累呀。
再去翻看了鳳國學(xué)識(shí),看了好幾本書,真的是文武分明,壓根沒有武校。
也不能這么說,賢王所創(chuàng)的安逸社倒是招些會(huì)武的能人。
大多想從武的人自小便進(jìn)了軍營。
所以如今這朝堂上,文官靠考,武官靠生。
也不知那家武官后輩想從文,五品以上能站在朝堂上早朝的武官又要少幾個(gè)。
寧梓溪入睡前,感嘆一聲,鳳國皇帝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