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鐘情。當(dāng)你痛到內(nèi)心深處,才知道你是從何時起對那個人動了情。
他還記得那日在拍賣場上,金蝶影為了救拍賣場上的那些弱女子一人挺身而出,桀驁不馴的樣子,他隔著屏風(fēng)看了許久。
他從沒有見過哪個女子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到了這種場合還能自恃清高,游刃有余的。
可能他就是喜歡金蝶影骨子里的那份傲氣吧。
來這的賓客都道今日是贏王大婚。
贏王興許是高興,所以不停的將自己灌醉。他自己卻清楚,他是借著這滑稽的大婚買個一醉方休罷了
“來喝!”贏王看人群中離王喝得興致正高。“離王!你也來參加本王的大婚,可喜可賀!”他似乎已經(jīng)喝得開始胡言亂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清醒得很。
“哎喲,贏王是何等大人物,是本王該恭喜贏王才是,恭喜贏王抱得美人歸!”
贏王醉得面頰緋紅。一手拿著酒壺在空中隨意的搖了搖。“不……不是這樣的,離王?是本文該恭喜你,恭喜你榮升軍中主簿。本王允了……”
離王一聽瞬時酒醒了一大半。不可思議的反問:“贏王這話可當(dāng)真,萬不可能會是醉話?”
“誰說本王醉了?本王清醒著呢!”贏王邊說邊往另一邊去了。
離王伏地跪下。拜謝禮:“臣謝王爺隆恩!”
接下來那些前來道賀的賓客不僅恭喜贏王還一起恭喜離王。
軍中主簿那可是一個肥差,人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勒,沒想到竟落到了離王的頭上。
太妃也看到了這邊發(fā)生的事情,恐贏王在醉酒的情況下又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忙讓人將贏王往后院攙扶而去。
大婚的婚房是重新收拾出來的屋子。
贏王稟退攙扶他的侍衛(wèi)??粗鴴熘蠹t綢緞,點著大紅燈籠的房間仿佛就像一個火球紅彤彤的,多喜慶呀,可他心里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抬頭又看到滿目星空。想起那日他與金蝶影在屋頂看星星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赡切θ菹聟s藏著她的陰謀。
碧綠這邊一直緊密的關(guān)注著贏王的一舉一動。看到贏王朝婚房那邊去了,她火急火燎的趕來通知金蝶影。
“金姑娘!贏王好像已經(jīng)去婚房了?!?p> “知道了,我這邊沒事了,你去前廳吃席吧!”金蝶影對碧綠道。
碧綠一聽,還有這般的好事?立馬應(yīng)了。“是!碧綠多謝金姑娘!”
“罷了!罷了!”贏王仰頭將酒壺中的酒盡數(shù)喝盡?!盎蛟S真應(yīng)了那解不開的結(jié)……人妖殊途吧!”
微醺的雙眼他看見眼前的庭院里出現(xiàn)一抹熟悉的身影。
弦樂的聲音傳來。模模糊糊的贏王自言自語道:“看來這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都出現(xiàn)幻覺了嗎?”
贏王幻覺中的金蝶影在月光下的樂響聲中翩翩起舞。她身姿輕盈像一只蝴蝶,在那里迎風(fēng)飛舞美得如夢似幻似泡影。
醉意中,他身體難支跌坐到了臺階之上。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金蝶影是圍繞著滿天星辰在跳舞。
月光下,銀色的蝴蝶,還有什么帶著淡淡的花香。
他分不清眼前的金蝶影究竟是真的還是他出現(xiàn)的幻覺。
樂聲自然驚動了新房中的姚崇文?!罢l?誰在外面放著入不了耳的樂響?”
陪在她身旁的丫鬟曇花道:“奴婢去窗戶那兒看看!”
丫鬟打開窗戶。透過窗戶曇花看到外面自家小姐最痛恨的金蝶影正在那里跳舞勾引贏王,還是在她家小姐大婚當(dāng)天。
這一幕超出了曇花的認(rèn)知范圍,她嚇得不敢告訴她家小姐。
大紅蓋頭下的姚崇文見半天曇花也沒有動靜,開口問:“曇花?外面怎么回事?是王爺安排的樂人在外奏樂助興嗎?”
“是?;匦〗阃饷鏇]有人,只是一些樂人在此奏樂罷了!”
丫鬟心里一慌,情急之下便胡言亂語順著姚崇文的話回答了。
“王爺呢?王爺為何還不來?”
姚崇文被引到這婚房中已過了五六個時辰。天色也這般晚了,越是等待得久她心里越是慌張。
丫鬟的思緒全然沒在姚崇文的問話上。她腦海中始終是剛才那一幕——贏王半倚在臺階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金蝶影在那里隨風(fēng)舞動!
“曇花?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派人去打聽了,王爺可在前廳待客往婚房來了?”姚崇文害怕的問。
“是……是王妃!奴婢再派人去打聽!”曇花嚇出一身冷汗。贏王就在婚房外的臺階處,她該如何向她家小姐說呢?
“何處傳來的樂聲?”在前殿的太妃隱約聽見有樂聲傳來。今日府中大多以鑼響為主,不該有弦樂。
“管家!你去看看哪里傳來的樂聲,叫他們停下來!”
“是!太妃!”管家應(yīng)下,轉(zhuǎn)身往樂聲響起的方向去了。
一舞后,金蝶影邁著碎步婀娜多姿的走向半躺在那里的贏王。
金蝶影今日穿戴得特別的美,一改往日素凈的風(fēng)格,穿得十分火紅。
她要怎么說才能與贏王搭上話?讓她嬌滴滴的那樣說,她又做柔不來。讓她高高在上像命令般的說話,似乎此情此景又有些不妥。
她要怎么才能化解他們之前那難解的矛盾與王爺交好。
到這時,金蝶影才發(fā)現(xiàn)她平時在金皇國與人交涉時大多她都是以命令的口吻,或是她高高在上的別人都要來聽從她的意思照辦。
突然讓金蝶影要去與一個凡人來溝通。對她說這太困難了。
本來贏王喝得醉醺醺的,就以為眼前的金蝶影是他出現(xiàn)的幻覺,現(xiàn)在金蝶影走進(jìn)了他,卻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更讓他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樂聲在這時停止了。
金蝶影用金皇國法器幻影神針制造出的靈蝶也隨之消散在了空中。
無法溝通,難不成要使用幻影神針來達(dá)到假想的效果?
金蝶影努力的想著如何開口。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先前三番四次的想要殺掉。
緩緩的從袖中取出幻影神針!金蝶影還是決定用幻影神針,至少這樣溝通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奈何金蝶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贏王的眼中?!盎糜吧襻??”原來剛才他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影,而是金蝶影用幻影神針制造出來的部分虛幻而已。
金蝶影聽到贏王的聲音,嚇得手中的幻影神針落到地上。
金蝶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向來不是能輕易緊張的人,可在贏王面前她屢次出錯,現(xiàn)在更是緊張得東西都拿不穩(wěn)了。
他撐起半倚著的身體,晃晃悠悠的走到金蝶影跟前。眼睛因酒精的作用充血通紅。但那眼里又深情又痛苦的神情,全落入金蝶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