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霸總他上來就要踹暈我(2)
知道踹自己的那只皮鞋是男主腳上的時,嚴茍緩了半晌才憑著強大的意志把自己從一片昏暗中拽回來。
緩過神來之后,感覺到手臂上的劇痛,嚴茍低頭看了一眼。
好吧,不是他意志強大,是這條破爛蛇的牙太尖。
“你干嘛?”
“主人要暈了,所以……”后面的話小青蛇沒有說下去。
“所以你就咬我?”他就算暈?zāi)且彩潜粴獾茫?p> 合著他現(xiàn)在要去討好一個剛剛才把他踹暈了的人?!
不可能!
然而,這種心理反抗在下一秒小青蛇開口時就被干干脆脆地打破。
“主人,我不僅披著蛇皮,我還有一口貨真價實的毒牙?!?p> ······
平靜地走向掛號處排隊的時候,旁邊的人都看著他,隨后不約而同給嚴茍開了一條路。
“小青,我的高級公務(wù)員氣質(zhì)果然貴不可擋?。 笨粗車切┤司o盯著他的眼神,嚴茍心里樂開了花。
小青是他給213剛?cè)〉姆Q呼。
隱藏在包里的小青蛇低了低頭,沒有應(yīng)答,主人應(yīng)該看看自己的手臂的。
要不是因為主人特殊,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躺著和它說話的。
到病房時,醫(yī)生正在給一個穿著矜貴的男人上藥,嚴茍剛進入病房就吸引了屋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所有人都看過來,嚴茍再一次感嘆自己的氣質(zhì)特別,舉起手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嗨!”
陸寒飛看著進來的人,眉頭微皺,身邊的保鏢剛要行動,就被陸寒飛抬手阻止了。
公共場合還不適合動手。
保鏢看到老板的手勢,收回了剛要伸出去的腳,只是眼睛還一直盯在越走越近的封伊身上,生怕他回來個突然襲擊,再次傷到老板。
老板被他下了藥,身上還有多處擦傷,剛洗了胃才出來包扎的。
嚴茍被帶到這個小世界的時候,只看到一只高檔黑色皮鞋,雖然知道踢自己的是那個叫陸寒飛的,但卻不知道那人就是眼前這個帥哥。
哦不,夸他是帥哥都是折煞了他。
嚴茍眼睛在陸寒飛身上掃視了一下,最終定格在他的臉上。
眉峰如劍,一雙眼睛深邃烏黑,幾縷碎發(fā)落下,有幾根懶兮兮地搭在眼尾上,矜貴高冷的氣質(zhì)上莫名染上了一些松散,然而那雙眼睛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去了。
再向下看,他鼻梁高挺,紅唇微潤,下頜骨勾勒出一個精致的弧度。
忽視他臉上那副吃多了鹽齁得慌的模樣,嚴茍真心贊嘆,他怎么就從來沒有在總局里看到這樣高顏值的人呢?
“嘿,小帥哥也受傷了嗎?”嚴茍走近關(guān)心道,這樣的美色,不認識下可惜了。
然而,手還沒拍到他的肩膀,身后那個保鏢便已經(jīng)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甩開。
“嘶——”保鏢不知心里憋了什么氣,手勁很大,甩得嚴茍朝旁邊踉蹌了一下。
嚴茍下意識伸手扶住了桌子才慢慢穩(wěn)住,醫(yī)生這才看見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眼眸驚訝地睜大,立刻上前詢問:“這是怎么了?”
陸寒飛也看見封伊腫得像個柱子一樣的手臂,紫黑色幾乎布滿了整條手臂,甚至像枯藤一樣爬上了肩膀,他眼眸微暗。
被甩了一下,嚴茍也不惱。
好吧,他承認,想摸摸帥哥的確本就是一件自私的事情。
“你這孩子,怎么不說話呀!這手臂到底是怎么了?”
看著醫(yī)生焦急的模樣,嚴茍伸手把小青從包里拽出來,舉到他面前,道:“我被這條蛇咬了一口。”
老醫(yī)生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蛇,眼睛睜得葡萄般大,雙手捂在胸口,隨即兩眼一厥,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看著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哎!”把小青重新掛在手臂上,連忙上前扶住醫(yī)生,老大夫盯著他胳膊上正吐著杏子的綠皮蛇,渾身都開始顫抖。
如果顫抖的幅度再大一些,嚴茍毫不懷疑,這老醫(yī)生身上的肉會被甩得直接在半空蕩起來。
“喂!那位帥哥,來幫忙扶一下啊,沒看見醫(yī)生低血糖,快要暈過去了嘛!”
嚴茍自己還一身傷,實在承受不住一個快要暈倒的中年老大夫。
陸寒飛斜了他一眼,中指與食指伸直并攏,微微向前一彎。
保鏢看到他的手勢,按響了身側(cè)的護士鈴,還上前瞪了嚴茍一眼,順手伸手扶住醫(yī)生。
手臂終于卸了力,嚴茍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害別人就是你活著的目的嗎?把醫(yī)生嚇暈了,這次你又有什么目的?”陸寒飛冷清冰寒的聲音響起。
被中意的小帥哥惡意評價了,嚴茍正想著反駁,就聽見小青蛇的聲音傳進腦海。
“主人,他就是男主陸寒飛。”說著,小青蛇似乎覺得強調(diào)得不夠,又添了一句:“你是要討他的好感的?!?p> 像是吃了屎一樣,嚴茍所有要開口的話全被堵在了嗓子里,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位絕色帥哥就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刁民?
之前,小青可是已經(jīng)和他說清了。
他過來之前,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迷暈了男主,想要趁亂給他送幾個美女,還專門找了人拍照,想要直接毀了男主的聲譽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拍照,就被男主身邊的人發(fā)現(xiàn),他被人綁到了破爛小工廠,還被惡打了一頓。
這······讓他討好個屁呀!
嚴茍不知說什么,最后憋出一句,道:“帥哥,來醫(yī)院我們都能遇到,我們還真是有緣?。 ?p> 陸寒飛惡狠狠地瞥了他一眼,極其不屑地掃過他臉上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有病?”
感覺自己曾經(jīng)作為高級公務(wù)員兩米八的氣場被完全碾壓了,嚴茍感覺自己深深地受到了侮辱。
傲氣地抬起頭,指了一下自己手上掛著的蛇,又指了指自己紫黑色的胳膊,“看不出來?很不明顯?”
最后,在接二連三嚇暈幾個醫(yī)生之后,嚴茍把蛇乖乖地收起來,終于讓一個不怕蛇的醫(yī)生給打了血清。
醫(yī)生看著那蛇的品種,又看了看嚴茍的胳膊,簡直不敢相信這人是怎么到現(xiàn)在還活著的。
打完之后,嚴茍就二話不說地離開了醫(yī)療室,完全沒有要和陸寒飛說話的意思。
望著他果斷離開的背影,陸寒飛的眉頭微皺,幾秒后復(fù)又舒展開。
“主人!你怎么不去討男主的好感??!”
小青蛇話音剛落,自己的系統(tǒng)顯示屏就發(fā)出一道紅光,機器音傳了出來:
【歸正度:+1%】
“唉?”小青蛇疑惑,剛把頭從包里伸出來一點,就被嚴茍拍了回去,“想把路人嚇?biāo)腊。俊?p> 嚴茍打了輛車回去,路上回答了小青蛇的問題:
“厭惡的人自動麻溜地消失在自己面前,那就已經(jīng)是最招人喜歡的行為了?!?p> 他要是這時候屁顛屁顛湊上去,嚴茍毫不懷疑,那人會以為自己瘋了。
沒聽到小青蛇回答,他以為小青蛇聽不懂,嚴茍又補了一句:
“就譬如兔子踩到了一攤屎,想討兔子的好感,屎要做的,不是變熱捂暖兔子的腳,而是迅速地消失。懂嗎?”
“……”
款曲辭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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