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河害怕得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盯著那把價值不到一元的小刀,嗓音發(fā)抖,磕磕巴巴的求饒。
“大哥,我……我不是賊……我只是想……”
“閉嘴?!惫鼟吨荒偷呐曧懫穑嗪恿ⅠR閉嘴了。
一開始的慌亂緊張心虛褪去,余河小心翼翼的掀了掀眼皮,去瞥挾持他的女人。
那是一個瘦弱蒼白的女孩,唇色淺淡,瞳仁極黑,墨發(fā)如瀑,柔順的披在身后。
她穿著起毛球的黑色T恤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褲,暴露著月色之下的鎖骨和手腕白的晃眼,也格外的凸起,瘦的令人咋舌。
她似乎無意傷人,等他安靜下來以后,就挪開了水果刀,轉(zhuǎn)身回了客廳,繼續(xù)翻找抽屜和茶幾。
余河起身進(jìn)屋,找了個遠(yuǎn)離女孩的位置,謹(jǐn)慎仔細(xì)的開始查探屋里的擺設(shè)。
找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物件,余河灰心喪氣的準(zhǔn)備離開。
手搭在陽臺窗戶的下邊框上,正欲翻出去,就被人拽住背包,猛地拽回了陽臺,屁股狠狠跌坐在了陽臺地板上。
余河疼得淚花閃爍,差點當(dāng)場飆淚。
長直發(fā)女孩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冷厭的眉眼搭配著面無表情的表情,無端的讓人心里發(fā)怵。
“小姐姐……我……”余河捂著屁股,欲哭無淚。
“把身上所有錢都拿出來?!迸⒙暰€冷然,如雨霧中的竹林,純凈而冰涼,淡然而清幽。
余河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元紙幣。
小姐姐那眼神可怕得要吃人。
余河哭喪著解釋:“我是寄宿在我姐家的,不是親姐,她平常給我的零花錢特別少,這五元還是我攢了兩星期才攢下來的?!?p> “帶著你的五元錢走?!?p> 得到特赦令,余河馬不停蹄的爬上了窗戶,正要下去,一束強烈的白光突然照射在身上。
樓下,保安拿著探照燈,聲如洪鐘。
“那個小賊!別動!”
周圍幾棟住戶的燈陸陸續(xù)續(xù)的亮起,守在小區(qū)門口的協(xié)警急匆匆的趕來,把屋內(nèi)的余河和女生帶回了附近的派出所。
盤腿坐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余河覺得自己簡直倒霉透了。
被余河連累的女孩正襟危坐在他旁邊的隔間里,閉目養(yǎng)神,十分淡然。
余河挪到靠近女孩的鐵欄桿那里,愧疚不已的道歉。
“對不起啊,小姐姐,連累你了?!?p> 女孩充耳不聞。
完蛋了,小姐姐一定記恨他了。
余河如喪考批,掙扎著說了一句:“小姐姐,我叫余河,今晚的事實在抱歉,如果能從這里出去,我一定會補償你的?!?p> 小姐姐終于正眼看他了,但那眼神,活像在看煞筆。
“小姐姐,你叫什么啊?”余河卻像是受到了鼓勵,興沖沖的問。
小姐姐重新閉上眼,語氣很淡。
“檀兮?!?p> 余河瞪圓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檀兮蒼白沒有血色的側(cè)臉。
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余河扒拉著鐵欄桿,稚氣未脫的臉緊緊貼著欄桿,奶膘被欄桿擠的尤為明顯。
“師姐,我是余遠(yuǎn)山的徒弟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