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河已經(jīng)兩個星期沒有來上課了。
作為他的班主任,楊開樂先生感到十分擔憂。
左思右想之下,還是翻開了學生花名冊,找到家長聯(lián)系電話那一欄,撥了過去。
“喂?”中年婦女的嗓音從電話聽筒里傳出來。
楊開樂清了清嗓子,嚴肅正經(jīng)的問:“請問,你是余河同學的家長嗎?”
余河?
余翠芳一愣。
隨即想起什么,嗓門都大了。
“他出什么事了?”
楊開樂鎮(zhèn)定的安撫她:“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余河同學這曠課的情況很嚴重啊。余河家長,曠課一個月是會被學校開除的?!?p> 余翠芳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的攥緊了,突然就有些愧疚起來。
到底是孩子,再怎么樣,對他不好點就行了,哪里至于趕出去?都是她的錯。
“余河多久沒去學校了?”余翠芳心情沉重的詢問。
“也就兩個星期,只要不超過一個月,頂多就是個大過處分,表現(xiàn)良好一點,是可以撤銷的。”楊開樂怕家長打罵孩子,和顏悅色的給余河說話,故意把事情的嚴重性給壓低下來。
“而且,余河同學挺刻苦努力的,是個上進的好孩子,相信他這次曠課肯定是有原因的?!睏铋_樂費盡心思的給余河說好話。
余翠芳胡亂的“嗯”了幾聲,和楊開樂聊了很久才掛斷了電話。
家庭主婦心神不寧的放下手機,看著在客廳里無憂無慮玩耍的兒子,突然就很茫然。
她應該去哪里找余河?
門口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余翠芳起身,湊到貓眼看了看。
這一眼,差點沒把她嚇死!
林予歡不是死了嗎?
怎么現(xiàn)在又好端端的站在家門口了?
林予歡不是一個人,她旁邊還站了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正在低頭和她交談著什么。
想到下落不明的余河,余翠芳也不管林予歡死而復生的詭異事件了,用力的打開了門,沖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高大挺拔的男警官的手。
無助的哭訴道:“警察先生,你幫幫我,我弟弟離家出走了!”
余遠山的事不能亂說,余翠芳只能折中了一下,避重就輕的撒謊。
因為擅自放了余河和檀兮而被罰做收尾工作的秦越突然被人抓住袖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聽到婦人的哭訴,更是手足無措。
蘇曉艾看著自家老大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有些想笑。
原來,雷厲風行的秦隊長,居然怕人哭??!
看好戲的蘇曉艾被秦越狠狠剜了一眼,立馬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上前體貼的拉開了余翠芳,軟著聲音安撫道:“大姐啊,你別哭,慢慢說,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弟弟的。”
“真的嗎?”
余翠芳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張的盯著蘇曉艾。
蘇曉艾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認真的保證:“大姐,你放心,為人民服務,是我們警察的光榮使命!”
“謝謝你??!”
“不用客氣,大姐,你能具體說一說你弟弟的長相和事情經(jīng)過嗎?”
余翠芳恢復平靜,松開了蘇曉艾的手,正欲說話,又想到什么,對著兩個警察熱情的邀請道:“站在外面不好說,你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