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汀蘭一大早便被叫醒,拉到大廳開批斗大會。
原來是被偷的東海大家族還沒有放過自己。
看著大堂內(nèi)喋喋不休發(fā),搔首弄姿的龍族男人,江汀蘭著實有點被辣到眼睛。
這奇妙的世界真讓人受不了,這水族世界的男人真是太恐怖了!
“你到底有沒有再聽?”只見那穿金戴銀的男人皺著眉頭,用拇指和中指端起桌上的茶,翹著蘭花指喝茶。
江汀蘭簡直沒眼看。
“您消消氣,這孩子不懂事,就是鬧著玩呢,哪能真去拿東海的東西??!您看,她都已經(jīng)被教訓過了,您的三太子下手那么重,她回來連人形都沒了,還是從案板上給找回來的......”
“哼,還嫌我兒下手重,她一個大姑娘被個小子教訓成那樣,將來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p>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是她不爭氣,她該?!苯√m的娘抖著她那圓滾滾的身子,連連點頭附和,那臉上的肉跟著一顫一顫的。
“這樣吧,看在咱們都是水族的份上,我就不多計較了,不過,這事也不能這么就過去了,你女兒這個樣子也不像個事,我把她安排去天宮,讓她某一份差事,就當歷練一下她,你看怎么樣?”這話是問的江汀蘭她娘,但卻將江汀蘭從下到上掃了一眼,然后瞇著眼,勾著嘴笑。
那眼神就不懷好意,不怎么樣,我不要去!江汀蘭心中怒吼,我只想做一條閑魚!
“這不太好吧?!逼鋵嵚牭剿腿ヌ鞂m,她是有點心動的,萬一就找到機會雞犬升天了呢,不過回過頭看看江汀蘭,再想想她平時不著調(diào),又不守規(guī)矩的模樣,還是算了。
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顆晃眼的珍珠,那圓潤飽滿的珍珠放在手心,顯得格外突出。江母的眼睛都直了?!爱斎徊皇前兹ギ斨档?,這就是報酬?!?p> “這怎么好意思,快,還不謝過東海王妃。”
江汀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賣了。
這該死的塑料母女情!江汀蘭剛想給自己爭取一下。
“好,這事就這么辦了,明日便出發(fā)?!苯改弥穷w大珍珠就兜里揣,嘴角止不住的微微向上揚起。
送走了東海浩浩蕩蕩的隊伍,江母轉過身來看見江汀蘭幽遠的眼神,義正言辭的解釋道“只是去歷練一下而已,本來就是你自己犯的錯,你要自己承擔。”
“你看他那樣子,他哪里是要讓我去歷練,他是要我去受苦受累,要去整我,再說了,我又沒得手,反而被他兒子打的那么狠。”
“哎呦,這不是得手了嗎,珍珠最后還是拿到手了。”
江汀蘭剛想替自己再爭取一番,只見剛剛出去的她哥江決明又急匆匆地返回來喊道“爹又發(fā)病了?!敝缓米髁T,三人一起趕去看看原主的爹。
江汀蘭一到,就被她爹的情況嚇到了,只見他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都被汗打濕了,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她不知道昨天還好好的在飯桌上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的男人這么一轉頭就便成這樣了。
江母大喊道“快,去拿藥?!?p> “沒了,藥吃完了?!苯瓫Q明低著頭,壓著嗓子回答。
“錢,我有錢?!苯割澲謴膽牙锬贸鲞€沒有捂熱的珍珠“快,再去拿藥?!?p> “我的寶,你來?!苯干斐鍪窒蚪√m招呼。
“寶,我聽你哥說,你娘要把你送去天宮做事,沒事,寶,你不想去,爹肯定不讓你去,你放心,爹最疼寶了?!敝徽f了這幾句話,江父好似越發(fā)難受,張嘴嘴大口的吸氣但又沒有效果,臉憋的通紅,皺著眉頭,緊緊的抓著江汀蘭的手。
江汀蘭有些難過,他不知道他的寶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聯(lián)想這個家里陳舊的擺設和這一家人身上有些年頭的衣裳,再看看江父發(fā)病時的模樣,她總算知道看起來溫順膽小的江汀蘭為什么要去偷珍珠了。
他們過得很拮據(jù)......也很缺錢。
直到后半夜,江父疼暈過去,江決明才帶著兩幅藥,滿臉大汗的趕回來。
江母抬起江父的頭,輕輕的放在江汀蘭肩膀上,一口一口的為江父喂藥,她拖著圓潤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彎著腰,額頭上全是汗。
江汀蘭不禁為之動容,只見那黑乎乎的藥一喂進江父的肚子里,江父蒼白的臉立馬紅潤起來,身體也是肉眼可見的變鼓起來。
原來江父是喝藥喝成這種體型的,怪不得,他吃的又少,伙食也不是特別好,怎么會這么胖呢,原來是這樣。
“你爹醒來,又要開始嘟囔自己變胖,變不好看了?!苯篙p輕地撫平江父用手抓皺了的衣裳。
“這有什么,娘你自己也胖,誰也別嫌棄誰?!?p> “那倒是,我就是為了你爹才會這么胖的,哪像你,你是真胖?!苯溉滩蛔≌{(diào)笑江汀蘭。
聽到這個答案,江汀蘭又愣住了,沒想到江母看著不著調(diào),卻是個深情人。
這和她原來的家庭一點也不一樣......父母吵架,重男輕女,壓抑破碎。
也許這就是來到這里為止一點也不念家的原因吧。
這里更有家的味道,讓人流連......
“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沒什么,就是覺得那么大一顆珍珠,怎么就換了這么兩捆藥?!?p> “怎么,怨我花你賣身的錢啊?”江母嘴上大聲吆喝,頭卻低了下來。
“你先去那里,別害怕,等以后娘......娘再想辦法把你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