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干什么呀?”
“餓....我好餓...”
“老婆,讓我咬一口,就一口....”
“哎呀你別鬧了,一會兒警方來了就沒事了,到時候隨便你想玩什么...啊!你咬我干什么???”
“餓...我好餓....”
房門外,劉羽的手下意識的放到了刀柄上,隨后又慢慢松開。
三尸蟲的傳染性實在太過恐怖,就算眼前小小的一扇門板擋不住他的劍鋒,可房間里的女人,八成已經(jīng)被感染沒救了。
再者說,劉羽也完全沒有就她的打算,這次被關(guān)到門外,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十分深刻的蔣勛了,哪里還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房間里的響動越來越激烈,伴隨的還有那個女人震耳欲聾的尖叫。
劉羽嘆了口氣,只感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隨后又有些頭疼,房間被他們兩個這樣待過,自己再想進去住的話要費不少功夫。
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劉羽看了一眼摁下接聽,對方第一句話就直接表明了身份。
“你好,我是負責這次行動的公安干警,我們的人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除了大門口的血跡外暫時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你這邊還有其他的什么線索嗎?”
“有啊,太有了兄弟!五樓三單元這兒有幾個瘋子見人就咬,我被迫自衛(wèi)砍翻了一個,現(xiàn)在還有兩個在我的房間里,還有一個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你們上來的時候千萬千萬要小心一點,我懷疑他們這是種急性的狂犬變異病毒,有很強的傳染性....”
“什么,我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我....”
“我業(yè)余愛好就是看各種非專業(yè)的相關(guān)小說,基本的理論還是懂一點的,剛才那家伙在十八樓的樓道里,這會兒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們,假如遇到它盡量打頭,千萬不要想著能夠徒手制服,也不要直接接觸到它們的任何體液?!?p> 電話那邊的人聲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消化劉羽的那一大段話,片刻后回道:
“謝謝你的建議,請你在原地不要動,我們馬上感到?!?p> 小區(qū)大門口,張隊長剛剛掛掉了電話,就聽那邊正在采集血樣的同事驚叫了一聲:“這血好像是活的!”
張隊長心下一緊,想起劉羽的告誡,讓處理現(xiàn)場的同事注意,不要直接接觸血液之類的體液,吩咐他們快速封鎖現(xiàn)場,然后點了兩個槍法準,體能好的和自己過去。
半路上,他還不忘和兩個同事分析案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報警人說的未必全對,但也可以看出確實是一件性質(zhì)相當惡劣的傷人案件!”
“最近的怪事很多,你們兩個把對講機打開,警槍保險也打開,有什么問題隨時報告,記住群眾安全永遠第一位。”
“收到!”
斗志昂揚X2
張隊長一行來到單元樓的電梯下面,前者十分詫異的回頭看了兩個警員一眼:
“你們干什么?”
“等電梯啊?!?p> “年紀輕輕的坐什么電梯?嫌疑人很可能從樓梯下來,你們從一樓直接爬到頂樓,沒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就來十八樓和我匯合?!?p> “收到...”
垂頭喪氣X2。
邁步進到電梯里,張隊長緊繃著的臉才露出一絲笑意,他摸了根煙沒有點,只是叼在嘴里,暗自調(diào)整狀態(tài)。
最近諸如此類的案件實在太多了,弄的他有點疲于奔命,據(jù)說有的地方警力已經(jīng)看顧不過來,甚至調(diào)動了軍方力量介入....
滴的一聲,電梯到了十八樓。
張隊長停了停,確認四周沒有異常后,一手扶著槍套走出電梯。
身在一線奮斗多年,張猛自詡也是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的,可當他走出電梯,見到報案人的時候還是被震撼到了。
一個手拿長刀,渾身上下就一件褲衩遮羞的家伙,正坐在一邊樓道十分高興的看著自己。
說實話,張猛有點毛骨悚然,差點就要抽出上膛的手槍。
“你好,二區(qū)大隊副隊長,張猛。請問是劉羽先生嗎?”
“哎呦同志,你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都快被嚇死了!”
張猛怎么看,這位都不太像快要被嚇死的樣子,反倒有點像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
“.....”
“對對對,就是我報的案,事情是這樣的....“
故事不長,但是內(nèi)容就很離奇。
青天白日,紅旗在上,哪來那么多妖風邪氣?換了是你,哪天光著膀子到派出所報案,說生化危機了,多半給你關(guān)精神病院里去。
張猛問了許多細節(jié)問題,劉羽都對答如流。
整個過程張隊長的手始終沒有放開腰上的槍套。
就在這時,張隊長身上的對講機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他心中一驚連續(xù)呼喊了幾聲,隔了好半天才聽到同事的聲音。
他留了個心眼,故意走開幾步,避開劉羽的目光和耳朵。
“報告張隊,十四樓發(fā)現(xiàn)一名傷重的保安,他說他受到一個叫劉羽的暴徒持械襲擊,十八樓應該還有其他的受害者。”
“留下一個人照顧傷員,打電話通知急救中心派車,另外再來一個人到十八樓支援,就這樣?!?p> “收到!”
張猛面不改色的交代完之后,回到原地又指著劉羽的房間大門:
“剛剛聽劉先生講,這里還有兩個疑似狂犬病患者的人,對嗎?”
“我覺得現(xiàn)在不是處理他們的時候,那個保安真的很危險,而且他的危險不光體現(xiàn)在攻擊性上,還有....”
“劉先生!”
張猛打斷了劉羽的話,接著他做了一個讓劉羽不安的動作。
他把槍拔了出來。
“我們這種在一線工作的,通常遇到的情況很復雜,比如你指證保安無故傷人,攜帶烈性傳播的病毒。但是你并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對嗎?而他現(xiàn)在也向警方指證你持械傷人,當然了,他同樣也沒有什么證據(jù)?!?p> 張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劉羽手中的唐刀,握緊手槍悄然后退了一步:
“你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所以作為警方,我們現(xiàn)在有權(quán)也有理由懷疑任何人,而現(xiàn)階段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公平公正,既保證你們的安全權(quán)益,也保證我們警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