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花興沖沖地推開門,臉上樂開了花。正準(zhǔn)備反手關(guān)門的,立馬又將門四方大開。
“你這是怎么了?他跟你說了什么?竟讓你這般高興!”梅香起身問,趙金花一把拉過梅香的胳膊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拉了拉凳子幾乎跟梅香貼到一塊兒了!
“你猜他剛剛喊我什么了?”趙金花聲音很小,卻掩不住話里的竊喜!
梅香輕笑:“難不成叫你姑姑了?”
“我哪敢想?。坎桓蚁氲?!他剛剛叫我花管家!嘻嘻……”趙金花說完忍不住笑出來了聲,梅香也跟著后面笑出了聲,二人聲音都不大,但都是從心里笑出來的!
“你們在笑什么?”蕭見拙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趙金花驚了一下。
“你怎么這么快就洗好了?我還沒跟梅香說幾句話你怎么就出來了?洗暖和沒有?”趙金花連連問道!
“洗暖和了,我換身干凈衣服就行!什么事讓你們笑地這么開心?”蕭見拙問道,直接走到床邊,見墨色大氅已經(jīng)被掛起來,便又轉(zhuǎn)身走到書桌前坐下。
蕭見拙衣物本就不多,除了幾身深一點的換洗衣服,也只有這一身素白的棉布質(zhì)地的長衫。衣服雖不多,但質(zhì)量都是上乘的,就拿這身素白長衫來說,即使在這樣昏暗的環(huán)境中,棉布里面參雜的絲線祥云紋案仍舊清晰可辨!
“平日里見你穿深色衣服好看,沒想到你穿素色衣服也這么好看。過去老說‘佛靠金裝,人要衣裝’,現(xiàn)在倒覺得不管什么衣服還得看是什么樣的人穿!”趙金花目光一直停留在蕭見拙身上,桌上的燭火掩蓋住了他臉上的蒼白!
“他是不信夸的!你別拍他的馬屁!”梅香打趣!
“我沒有拍馬屁!”趙金花跟孩童一般較起勁來!
蕭見拙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懶自在,嘴角雖然可見笑意,但眉間的苦澀仍在!
“花管家!以后你和梅香都搬到我屋里來睡!這張床你們兩個人睡可能會有一點擠,但也好過那里。等一下你就去把被褥搬進(jìn)來!”蕭見拙最后一句話是對著趙金花說的!
“那怎么行?先不說這不合規(guī)矩。我們要是搬過來了,你睡哪里?”趙金花萬萬沒想到蕭見拙突然這么開口!梅香沉默了,心里知道這次又是自己拖累到他了,梅香也知道一旦是他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容他人反駁的,也一定是他考慮周到的。這以后趙金花就知道了!
“我睡躺椅上就好。我若是晚上不回來,這里空著也是空著,不如你們搬進(jìn)來。好了,先去把被褥搬進(jìn)來吧!”蕭見拙不容反駁,語氣雖溫柔,但也堅定!
“梅香!你怎么不說話???”趙金花不知該不該去搬,轉(zhuǎn)頭問向梅香!
“去吧!不管什么時候我們以后都聽他的!”梅香道!
“可這不委屈了他?”趙金花看看這兩人都不說話:“哎……我去搬就是!”趙金花走后,梅香也跟著起身走到床邊的衣柜里,將新的被褥拿出兩床,也僅有兩床。
被子本就不厚,還是當(dāng)初趙金花拿來的。
“我又拖累你了!”梅香抱著被子望著蕭見拙輕聲說道,滿是愧疚!
“沒有!”蕭見拙回答的很肯定。
趙金花抱著被褥走了進(jìn)來!同樣一眼就看到梅香手里的被子。
“早知今日,當(dāng)初我就該拿兩床又厚又軟的過來!”趙金花故作輕松的抱怨!
話音剛落,蕭見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才算緩解了滿屋子的辛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