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人,聚福藥鋪又只剩下老李和杜廷幀。
“那個孩子不錯!”老李道。
“應(yīng)該是他最小的徒弟!你怎么知道那孩子不錯?”杜廷幀好奇的問。
“從脈象上看出來的,這一脈象恰巧和那丫頭的相反。平常人的脈象應(yīng)沉穩(wěn),平和,流暢,不漂浮,不下沉,這說明氣血充盈,陰陽平衡。雖說平常,但卻不常見,總有虧損一二之象。剛剛那個孩子的就是屬于不常見的那種脈象,有胃,有神,有根,從容和緩,柔和有力,節(jié)律一致。最主要的是他歲然年少氣盛,但身體損傷嚴重,思慮過度,這要是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脈象?!崩侠钍宸治鼋o杜廷幀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杜廷幀問。
“這個脈就象是人身體里的遍布的河流,有大有小。血就是這脈理之中的水,水又乃是生命之源,血脈相通,二者結(jié)合人才能好好活著。那丫頭沒脈,那身體里的血就該藏于何處?這孩子就不一樣了,一個是快干涸枯竭,一個是充沛富盈。這兩種極端的的脈象我可是頭一次遇見,不太正常?。 ?p> “現(xiàn)在知道他回來了,實在不行還是得找他的!”杜廷幀回到正題。
“他隱居這么多年,我想一個人的心性是不容易改變的,更何況是他。你一旦開口,就得做好做壞的打算。”老李叔臉色沉下來。
“你放心,不到那一步我是不會開口的。”
“開口前,你要跟我說一下?!崩侠钍鍌?cè)身看著杜廷幀,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輕易開口!
杜廷幀點了點頭:“我明日給你帶一個徒弟過來?!?p> “不對光的,我可不會要的,到時候別怪我沒給你臉子!”
“我這是第一次跟你開口,你的脾氣我會不知道。不是好孩子我也不會開口的!”杜廷幀信心滿滿。
老李叔起身:“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忙?!?p> 姚泌母子三人的院子跟杜月冉是一樣大小,是在另一條街面,位置雖沒有沈家那么優(yōu)越,但也是臨街的,熱鬧更比杜月冉這處。
“母親!外祖來了?!币υ粕徳谠和庖豢匆姸磐捅陡行腋#话雅苌锨伴_口喊道。杜廷幀看著這小丫頭心里知道她是把自己當(dāng)親祖父看了。
“打掃衛(wèi)生累不累?”杜廷幀拍拍她身上的灰塵。
姚云蓮立馬搖頭,笑顏如花兒一般:“不累不累,心里高心,謝謝外祖!”
“外祖!”沐云軒先跑了出來,跑到杜廷幀面前,同樣是感激不盡的滿口喊道,但更多的是羞愧。
“杜伯!謝謝您這般照顧我們母子三人,這份恩情我怕是還不盡了!”姚泌感慨萬千地說出心里話。
“你這話就是見外了不是,他們喊我一聲外祖,難不成我這外祖還是假的不是?現(xiàn)在有了房子,云軒的婚事就在眼前了,只要你們都過的好,我這心里也就踏實了,現(xiàn)在你們都住在一處以后也好有個相互照應(yīng),!我把你可是和月冉一樣看的,這兩個孩子更是不必柏懿,柏鈺少疼一份的,都放在心里的。”杜廷幀寬慰。
“這次我來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倍磐俅伍_口。
“杜伯,您說,什么事?”姚泌問,沐云軒正好去屋子里端出凳子放在杜廷幀身邊。
“外祖!您坐下說。”
“我有三間藥鋪,其中兩間只是做做藥材生意,由嘉宏和他媳婦還有幾名伙計照看。但有一間聚福藥鋪不僅僅是藥鋪更是醫(yī)館,在涼城老一輩眼里還有些名氣。這件藥鋪是由我的師弟坐診抓藥的,我沒事也就去幫幫忙,陪他說說話。現(xiàn)如今我們都年事已高,離那天也是看的見了。他膝下無兒無女,一身本領(lǐng)就這樣帶到土里去了實在遺憾,我就想讓沐云軒跟著他后面學(xué)習(xí)一二。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跟他說過此事,他也同意了,讓我明天帶云軒去給他看看。我今天過來一是看看你們,而是想和你們商量此事!”
“這還商量什么啊!明天就讓云軒跟您一起去。您真的是我們家的老神仙哦!”姚泌眼眶泛紅,從杜廷幀一開口心里激動不已了!
“外祖!”云軒普通一下跪在杜廷幀的面前。
“外祖!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學(xué),絕不辜負您對我們沐家的恩情!”沐云軒承諾。
“那你想不想學(xué)醫(yī)?想不想救死扶傷,為病人解除病痛之苦?行醫(yī)生涯是很艱苦的,考驗的是心智,是意志,是良心?”杜廷幀問!
“外祖!我已是成年人,我知道我想干什么。我知道學(xué)醫(yī)是要有一定的天賦,我也知道勤能補拙,我不怕吃苦,我現(xiàn)在說了不算,日后云軒做給你看?!便逶栖幖拥某兄Z。
“好!外祖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