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希望我坐哪里
一周眨眼而逝,七月底的一天,江欽寂通知遲余夏做好準(zhǔn)備,要與他一起出差C市兩天,參加會議。
這么熱的天還要出差,真是麻煩。
當(dāng)天一早,江欽寂讓司機在遲余夏樓下等著,他在手機上發(fā)消息。
江欽寂:[夏夏,在你樓下。]
遲余夏:[OK!]
不知不覺,遲余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稱呼,再也沒有當(dāng)初的別扭。
昨晚江欽寂說來接她,不許拒絕,結(jié)果還真的來了!果然是信守承諾的江總啊!
遲余夏托著個粉色的大行李箱出現(xiàn)了,司機走近剛要伸手幫忙,有個人的手更快,提起來放在了車子的后備箱里。
遲余夏一臉黑線,這您都要搶先嘛?嘴上還是勤快道謝,“謝謝江總?!?p> “客氣?!?p> 江欽寂又幫她把車門打開,遲余夏以為是他自己要上車,并沒有動,直到江欽寂挑眉,“還不上車?”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隨后,江欽寂打開了后座另一邊的門。
另一邊正對著朝陽,幾縷陽光跟著他一起進來。
遲余夏瞇著眼睛,疑惑地問,“江總,您不坐副駕駛嗎?”
“嗯?你希望我坐哪里?”
這問題該怎么回答!
不過,遲余夏沒有在他臉上找到任何不愉快的痕跡,狀著膽子說,“當(dāng)然是江總想坐哪里坐哪里咯。”
江欽寂笑出聲來,“我喜歡,坐在你旁邊?!?p> 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語萃著陽光,入目的是他完美無瑕的五官,遲余夏徹底呆住,等再回神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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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K市到C市大約有五個小時的車程,
遲余夏的體質(zhì)經(jīng)常容易暈車,所以常備暈車藥在身邊,今天這藥是帶了,可她放在了行李箱里,沒有拿出來。
晃晃悠悠之間,一股惡心從內(nèi)而發(fā),她有點憋不住了。
“江,江總。”
“嗯?”江欽寂發(fā)現(xiàn)她臉色有點蒼白,一手扶住她肩膀,“夏夏?”
強忍難受,遲余夏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我,不好意思,請問,有袋子嗎?”
看來是暈車癥狀,江欽寂一邊在椅背翻找,一邊對司機說,“麻煩開天窗通風(fēng),空調(diào)風(fēng)速加大?!?p> “好的江總?!?p> 江欽寂將塑料袋展開,然而剛放在遲余夏面前,她就忍不住吐了,這方向有那么一點歪。
不出意外,江欽寂的手指和下方的褲子上都沾染了嘔吐物,他沒有發(fā)聲,只是安靜地的等遲余夏吐完。
遲余夏感覺舒服了很多,喘息的時候,抬眼便看到自己的“杰作”,還在散發(fā)著不知名的味道。
一陣顫動從心口蔓延到她的全身,完了!她死定了!
江欽寂的潔癖她兩年前就見識過了,有次一個美女給他送花,一束上好的藍色妖姬,清香四溢,結(jié)果江欽寂卻說這味道污染了他的空氣,丟了。
那么,如今遲余夏不但污染了他的空氣,還有手和褲子,會不會直接被丟下車?
她急欲補救,從隨身的包里找出濕巾紙,膽戰(zhàn)心驚地擦拭,“對不起,江總,我不是故意的?!?p> 江欽寂彎唇含笑,由著遲余夏收拾殘局,只覺得她怎么這么可愛,全然沒想到污染這個詞。
事后,他也詫異,自己怎會不在意遲余夏的臟亂?難道是因為習(xí)慣了她的胡鬧?
“沒事?!?p> 他的語氣怎么好像根本沒有生氣?
但是,無論遲余夏怎么努力,他的褲子還是不能穿了。
“江總,等下到服務(wù)區(qū)我賠您一條褲子吧?!?p> 想到錢包不保,她說話的時候難免帶來些許委屈。
江欽寂輕輕一笑,“好?!?p> 他哪里需要遲余夏賠償,可是,想到能收到她親自選的褲子,心里竟是滿滿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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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區(qū)到了。
司機在車?yán)锏戎?,江欽寂與遲余夏下車購物。
幸好這個服務(wù)區(qū)比較大,正好有幾家買衣服的店。
遲余夏不得不承認(rèn),江欽寂簡直就是個衣架子,每一條褲子穿上去都像個模特。
試穿了十幾條褲子,她有點糾結(jié)。
有些人試衣服是好不容易有件好看的,有些人則是每一件都好看,也很苦惱啊。
江欽寂其實覺得沒什么區(qū)別,并不理解為什么遲余夏還沒選好。
不過,看著她為自己的事情認(rèn)真思考,他實在無法忍心打斷。
直到司機找來,遲余夏只好點麻油隨便選了一件。
既然哪件都好看,那么隨便哪件都可以。
但是在她拿出手機要付賬的時候,江欽寂按住她的手機,遞上了自己的。
遲余夏奇怪極了,“江總,不是說我來賠償嘛?”
江欽寂戲謔地笑看她,眼中仿佛有幾分柔情,“付錢這種事,夏夏還是交給我吧?!?p> 一旁的幾個女服務(wù)員眼冒紅心地瞧著,遲余夏捂著快跳出來的心臟,不由感嘆于江魔王撩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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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點半,終于抵達了C市。
會議是明天上午開始,所以今天還能休息一下。
于是,他們來到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大堂。
在前臺登記的時候,遲余夏才發(fā)現(xiàn),她和江欽寂是共住一間總統(tǒng)套房。
怎么會這樣!
“江總,請問我可以另外定一間標(biāo)間嗎?”
“嗯,當(dāng)然。”江欽寂雖然是這樣說,但心知肚明,她沒機會的。
果然,服務(wù)員抱歉地告知,今天已經(jīng)滿房了。
遲余夏也沒放棄,“請問那這附近的酒店賓館呢?不會都滿了吧?”
服務(wù)員說,“您可以去看看,不過,由于C市現(xiàn)在是旅游旺期,都需要提前一周定,估計臨時找不到空房。不好意思?!?p> 哎!路都被堵死了啊!
遲余夏無奈地交了身份證登記。
乘電梯去房間的路上,她想了想還是問道,“江總,請問定酒店的時候為什么只訂一間?。俊?p> “酒店事宜是劉彬負(fù)責(zé)的。”
“哦哦,劉秘書也真是的。”
遲余夏說著掏出了手機發(fā)微信“問罪”。
遲余夏:〔劉秘書,請問這次去C市,您為嘛只訂了一間房啊?(委屈.jpg)〕
劉彬:〔不好意思,訂的晚了,只有那一間了?!?p> 遲余夏:〔好吧。不好意思打擾您了?!?p> 劉彬看著訊息,心想,遲小姐別怪我啊,這都是江總做的局啊!
旅游的人再多,也不至于所有地方都滿房,還不是因某人全訂了!
沉墨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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