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要躲到哪里
終于正常上班了,遲余夏已經(jīng)很久沒過朝九晚五的日子了,早上坐在江欽寂的車?yán)铮贿B打了十幾個哈欠。
“夏夏,沒睡醒?”
江欽寂的聲音倒顯得清明,遲余夏不禁感嘆,這么快就能進(jìn)入上班狀態(tài),果然是做領(lǐng)導(dǎo)的啊。
“等下就好了?!彼贿呎f,一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江欽寂唇角微揚,“嗯?!?p> 他的車還是引人注目了些,到公司停車入口的時候,人群里傳來一陣興奮的尖叫。
而一到公司這,遲余夏就馬上把身體放低,像只鴕鳥似的,整個人快和座椅融為一體了。
這萬一被大家看到她是坐江欽寂的車來上班,會不會直接被“暗殺”?
江欽寂輕笑,“夠了,你要躲到哪里去?”
“哈,我覺得太陽有點大?!?p> 他看了看陰云密布的天空,戲謔地和她對視,“還真的有點大?!?p> 遲余夏編不下去了,兩只眼珠子一轉(zhuǎn),“......江總,等下麻煩你先走,我過十分鐘再走?!?p> 她就這么不想和他同框?!江欽寂臉上一寒,“一起走?!?p> 是上班,又不是諜戰(zhàn),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遲余夏靈光一閃,“不是,主要是我覺得你這車特別好看,想多欣賞一會?!?p> 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要欣賞多久,我陪你多久。”
“那,那怎么好意思?”
他忽地一笑,“沒事,我不介意再費點油?!?p> 再?遲余夏想起來,他在穆尤七家附近等了那么久,燒了不少油吧。
她臉上發(fā)燙,再這樣耗下去,估計停在這里也要被圍觀了。
哎!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那個過分的江魔王!
遲余夏心里念叨不停,身體卻還是很聽話,跟著江欽寂一起下車了。
她會這樣想,還不是因為江魔王的魅力太大,在他身旁容易被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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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之前有個重要會議,江欽寂讓她拿資料,等返回總裁專屬電梯的時候,幾位女同事?lián)踉诿媲?,說電梯正在維修,可明明她方才就是從這電梯下來的。
時間緊迫,遲余夏懶得理睬,只是輕蔑地瞥了眼那些同事,轉(zhuǎn)身走向了普通電梯。
誰知其中有人不愿就此放過她,用力一撞,她重心不穩(wěn)摔下來,手上的資料落了一地。
推她的是一個出了名難搞的關(guān)系戶,錢璐,人事經(jīng)理。
錢家是知名娛樂公司,與QDFun有很多合作,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錢父和江父是朋友。
作為錢家的大小姐,錢璐和江欽寂早已見過幾面,雖然他對錢璐不理不睬,但他的外表實在令她無法抗拒。
所以,錢璐一開始就是沖著他來的。
其實,江欽寂本來不愿留錢璐,是在江父強行安排之下,錢璐才順利進(jìn)了QDFun。
兩年前,錢璐就對遲余夏心存芥蒂。
因為錢璐早就發(fā)現(xiàn)了江欽寂對遲余夏的不同,除了劉秘書,遲余夏是唯一自由進(jìn)出江欽寂辦公室的人。
有次遲余夏加班,錢璐也正好走的晚,就看到江欽寂辦公室的燈也亮著,本來也不在意。
等錢璐走到門口,有人送外賣。外賣小哥的電話外放,她聽到了江欽寂的聲音,“對,送到11樓,遲小姐收?!?p> 他特意給遲余夏買外賣?!那一刻,錢璐真正明白了,江欽寂喜歡遲余夏。就這樣,錢璐對遲余夏的恨意越來越濃,一發(fā)不可收拾。
自從遲余夏回QDFun后,錢璐更是想方設(shè)法整她,遲余夏根本沒想通,公司里那么多人,為什么錢璐從頭到尾都不喜歡她。
所以,根本不用想,錢璐肯定是故意推她。
在場的同事也是站在錢璐那邊的,沒有人愿意幫遲余夏。
當(dāng)然,她也沒指望這些人,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鐘,還有2分鐘,會議要重新開始了。
撿起資料后,她站直了身體,沒有看錢璐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記得穆尤七說過,最侮辱人的方式不是打罵,而是無視。
對于錢璐這無聊的小動作,她就選擇了徹底的無視。
錢璐憤恨地盯著遲余夏的背影,無論做什么,每次這個遲余夏都把她當(dāng)做空氣!總有一天,她要讓遲余夏再也不能無視自己??!
可悲的是,遲余夏連弄臟的裙子也來不及洗,緊趕慢趕還是逃不過遲到的命運。
還好,江魔王只是淡淡看著她臟掉的裙角,皺了皺眉頭,什么也沒說,甚至連會議也提前結(jié)束了。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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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遲余夏跟著江欽寂來到了久違的辦公室。
按照他的口味,她泡了兩杯咖啡,半苦半甜的香味微醺,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頓覺身心舒暢。
兩人時而交談時而沉默,時間飛逝,臨近下班,遲余夏去茶水間清洗杯子。
錢璐正好也在,雖然不想和錢璐說話,遲余夏還是禮貌點頭,“錢經(jīng)理?!?p> “喲,遲秘書終于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你又有新的去處了?!?p> 遲余夏專注地摸著杯子,錢璐笑了笑,“來洗杯子?順便幫忙多洗幾個吧?反正秘書的工作就是洗杯子啊?!?p> 不一會,錢璐號召了整個人事部把杯子拿過來。
簡直欺、人、太、甚!
“錢經(jīng)理,不好意思,就算洗杯子是秘書的工作之一,我也只洗江總的杯子。”
遲余夏這話明顯激怒了錢璐,“只不過是個秘書,我可是人事經(jīng)理,你......”
遲余夏直接打斷了錢璐的話,“除非你能請江總親口說,讓我洗你的杯子,不然,就別吵我!”
身高上遲余夏明明比錢璐矮,但最后那四個字帶著些寒意,讓她莫名高了幾分。
錢璐惱羞成怒,一把拽住了遲余夏的手。
遲余夏洗杯子的手一滑,她的粉色杯子應(yīng)聲而碎,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錢璐嘲諷的聲音,“那你呢?我告訴你,江總?cè)绻懒?.....”
“已經(jīng)知道了。”
突然,一道清淡的聲音鎮(zhèn)住了全場。
隨即,只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把錢璐的手從遲余夏身上拿開,那動作像是在撥掉什么臟東西。
沉墨不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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