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落點(diǎn)便是九星所在位置,當(dāng)對(duì)線相交,九星連線?!?p> 張二狗說著,猛地一怔,仿佛看見九星之象,廣闊無垠的宇宙,九星連線,棋盤無窮無盡。
他抬頭,目光在二人之間轉(zhuǎn)換,偌大的棋局,只為正道,因?yàn)橛兴麄?,不畏生死,守護(hù)三界,他才能看到繁華世間。
張二狗面向二人行跪拜之禮。
“您二人,所行之事,大義之舉,我張二狗欽佩?!?p> 王二麻子雖不明所以,也跟著行跪拜之禮。
二人相視一笑。
圣龍騎士輕笑一聲,故作糊涂:“不過破了緣厥之地,還了你二人自由,你二人也不必行如此大禮。”
“你二人理應(yīng)如此,圣龍殿下為救本王,可是身受重傷?!?p> 夜凌川站起身,雙眸微瞇,嘴角上揚(yáng):“今日,本王便昭告三界,明日為殿下舉辦答謝宴席,邀請(qǐng)子民來見證?!?p> 圣龍騎士聽言,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凌川,薄唇微動(dòng),好似在說。
“有病?!?p> 微微之言,入了夜凌川耳里,眉頭一皺,可隨即,便舒展開來。
“你今日就好好修養(yǎng),畢竟明日你才是主角?!?p> 隨后,他揮揮衣袖離開。
凌空又飄來,夜凌川的聲音。
“你二人速速離開,莫要打擾圣龍殿下休息。”
話音剛落,王二麻子、張二狗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圣龍騎士坐在床榻,搖頭嘆息,念著:“夜凌川,你真是打一手的好算盤。
大殿之內(nèi),龍巖坐在椅子上,悠哉喝著茶。
身旁站著七寀哲,時(shí)不時(shí)往門外看,心跳不自覺加快。
今日,龍巖帶領(lǐng)十萬軍隊(duì),抵達(dá)妖界,他刻意晚了三日到達(dá)。
夜凌川并非愚鈍之徒,自然知曉龍巖晚到的意思,所以刻意避而不見。
龍巖瞥了一眼身旁的七寀哲,拍了拍右側(cè)的椅子。
“站著干嘛?不累嗎?”
七寀哲俯身,小聲說道:“龍王,我等晚了三日抵達(dá),妖王自是不滿,今日,要是不給出說法,此事怕是沒完。。。。。。”
龍巖聽言,便笑了。
“怕什么,我命羯龍?zhí)崆斑^來探查?!闭f著,他臉上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圣龍殿下一向厲害,生死置之度外,獨(dú)自前來妖界?!?p> 他嚴(yán)肅的面龐,眼中卻流露一絲擔(dān)憂。
七寀哲暗自握緊拳,嘴上卻替他辯解。
“圣龍騎士天性愛玩,或許只是來妖界見見故友?!?p> “愛玩?!”
龍巖冷哼一聲:“這是自負(fù)、自傲,愛出風(fēng)頭,是在賭命。”
“命”字如耳,七寀哲握拳的手失了力,眼眸下垂,思緒飛揚(yáng)。
想起游歷梁山之地時(shí),他命懸一線,圣龍騎士以命換命的景象,他醒來時(shí),圣龍騎士渾身冰冷,沒了呼吸,好在遇上藍(lán)曲,救回圣龍騎士。
圣龍騎士一向如此,為了正道或人,哪怕粉身碎骨、神魂俱滅,也不曾畏懼。
“這不是鼎鼎大名的龍王,還真是姍姍來遲?。 ?p> 此聲一出,七寀哲思緒拉回,尋著聲音望去,見著一襲錦衫的夜凌川。
龍巖站起身,面向夜凌川行禮:“妖王見諒,此行有事耽擱,這才晚到了三日?!?p> 夜凌川一步步踏上高臺(tái),待他立定,揚(yáng)起下頜,雙眸中透著冷峻,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臺(tái)下二人,那目光仿若寒星,帶著審視。
“有事?!”
他眉梢輕挑,薄唇勾起,透著幾分冷意。
他嗓音微揚(yáng),帶王者的矜傲,又似玩笑般開口:“這世間,什么事兒還能比本王重要?!難不成,你心里正盼著本王死?”
龍巖站直身形,三步移至椅子,捂著心口,說道:“我可是整日擔(dān)憂妖王安危,夜夜難眠吶?!?p> 夜凌川嗤笑一聲,一眼便猜出龍巖故意如此,他摸著下巴,雙眸一亮。
“聽聞,城里那戲班近日正在廣納新人,依我看,龍巖你這演技精湛,不去試試,倒真是可惜了這一身的‘才華’?!?p> 他語調(diào)悠悠,尾音微微上揚(yáng),字里行間盡是調(diào)侃之意。
七寀哲緊抿薄唇,強(qiáng)忍著笑意。
龍巖瞥了七寀哲一眼,拿起果盤上的仙果,放入嘴里,一口吞下。
“本打算進(jìn)入緣厥之地救妖王于水火,可今日一看,妖王安然無恙,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他笑笑,話鋒一轉(zhuǎn):“圣龍騎士這孩子真是功不可沒,不過身為龍族龍神,救助妖王理應(yīng)如此?!闭f著,目光看向夜凌川。
二人僵持不下,眸中暗生怒意。
七寀哲輕聲嘆息,自顧自說道:“高位者的對(duì)抗,真是無語吶!”
良久,二人同時(shí)笑出聲。
夜凌川說道:“龍族還真是人才輩出,若不是圣龍騎士已有婚配,他必定是本王的駙馬?!?p> 龍巖聽言,眉心緊蹙,暗自啐罵道:“去他媽的,封建思想?!?p> 他強(qiáng)壓著怒意,開口道:“公主金枝玉葉,定有良配,妖王私定婚約,就不怕公主傷心嗎?”
夜凌川大笑道:“龍巖,有所不知,此事正是吾妹親自交代下來的,我可做不了主!”說罷,他的視線看向七寀哲。
“既然圣龍騎士已有婚配,不如讓他來做本王的駙馬,如何?”
七寀哲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他也是無語到極致。
龍巖緊握著茶杯,暗自唾罵:“夜凌川,你是賴上龍族是嗎?”心里雖滿是憤怒,可表面上還是得維持著基本的體面。
他抿口茶,說道:“我雖身為龍王,但無法為他們婚事做主,畢竟婚姻一生大事,還是自己做主得好?!?p> 七寀哲點(diǎn)點(diǎn)頭,無比贊同龍巖的話。
夜凌川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重重嘆氣,惋惜道:“可惜??!本想著與龍族結(jié)為親家。”說著,他臉色驟變,怒意恒生:“龍族還真是不識(shí)好歹,救駕來遲,婚事推脫,龍巖你好大膽子??!”
龍巖伸伸懶腰,無所謂的半躺在椅子上,淡淡說道:“妖王,當(dāng)真以為僅憑你二人之力,陣法這么容易成?緣厥之地,積攢上千年陰氣,就算是至尊之境,也要耗費(fèi)三月?!?p> 他頓了頓,接著說:“妖王在此地半月之久,玄力早已消耗過半,圣龍騎士又重傷在身,如此,如何成陣?”
夜凌川瞳孔驟然一縮,想起那時(shí)濃霧中光氣,嘴角上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