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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漢末篡江山

第一百七十回 復(fù)東行走馬冀州

回到漢末篡江山 醉酒枕紅顏 2158 2023-01-06 15:33:36

  羊安是五月中走的,早于劉宏下葬。為此劉蓉還與他不快。只不過洛陽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堅定了他盡快離開洛陽的決心。

  五月初,何進與三公上疏共奏:董太皇太后使故中常侍夏惲等交通州郡,辜較財利,悉入西省。又以蕃后不得留京師,奏請遷宮本國。

  初六那日,又兵圍驃騎將軍府,收董重并免其官。董重不堪受辱,于府中自盡。

  前世史學家慣以中平元年黃巾之亂為東漢末年伊始。站在羊安的角度,這場農(nóng)民起義不過是王朝近二百年國祚間的一場插曲。與東漢滅亡并無必然聯(lián)系。

  而先帝謚號“靈”字意為亂而不損,亦佐證了這個想法。

  然先帝的英年早逝,造成了主少國疑,外戚掌權(quán)的局面。雖說終東漢一朝,時常如此,一如竇氏、鄧氏、梁氏,以及今日何氏。

  奈何,何進掌權(quán),與十常侍相爭兩敗俱傷,董卓趁機入住洛陽霍亂朝政,山東諸侯舉兵會盟。這一系列因劉宏之死而引發(fā)的連鎖反應(yīng),最終導(dǎo)致了國家政權(quán)由統(tǒng)一走向分裂。

  從這重意義上來說,東漢的滅亡,漢靈帝確實難辭其咎。畢竟他不死,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當然漢靈帝的駕崩,同時也意味著河間董氏,呼風喚雨的日子一去不返。

  可笑那董太皇太后,終究是一婦人,大難臨頭尚不自知,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害了董重。

  她最終亦要于六月郁郁而終。

  不過對羊安來說,她死了也好,免的當真回河間老家后,在自己冀州地頭作威作福。

  …………

  官道上,平陽侯、冀州牧車駕倚仗已非前番赴任毋極可比。

  先衛(wèi)將軍府營五千人馬,分前后左右中五部浩浩蕩蕩。

  早先的中軍校尉部五位軍侯,如今皆雞犬飛升,晉升校尉。太史慈更被表為北中郎將,只不過他如今麾下并無兵卒,只待到冀州招募。

  羊安馬車之內(nèi),畢嵐跪坐一邊。

  說起來,此番他能逃出生天,亦是一波三折。

  當初被構(gòu)陷謀逆之時,他自認在劫難逃。卻未料先帝病重,將此事暫且擱置。待獄中聞先帝駕崩,畢嵐既悲且喜,只覺天無絕人之路。

  奈何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卻唯獨他仍押獄中。究其原因,乃何進與諸常侍皆不容他。

  最后,還是羊安求情,何進方許他戴罪同赴冀州。

  當然,久在宮中,那畢嵐自也精通事故。平白遭此劫難,他雖不明就里,卻也曾懷疑羊安陷害。直到此刻見到車中御賜“中興”劍,方才打消疑慮。

  此刻,卻聞羊安道:“畢公枉蒙冤獄,此番著實受了委屈。”前世經(jīng)驗,常恃往事輝煌,而倨傲者,多不可用。以公相稱,不過是一番試探。

  好在那畢嵐大難不死,卻是磨平了心境,此刻尊卑調(diào)轉(zhuǎn),竟亦不覺有甚不妥,恭敬道:“若非牧伯相救,生死尚未卜也,況今戴罪之身,何當公稱?往后喚咱家姓名便是。倒是牧伯大恩,無以為報,往后但有所用,只管吩咐?!?p>  “好,往事已矣,今日喚你過來,確是有事有你相商?!毖虬舱f罷,往車中幾案鋪開一張佐伯紙,道,“畢嵐,你看!”

  待畢嵐湊近過目,驚呼道:“??!此,此物……”

  直到對方沉迷工匠,這番表現(xiàn),羊安并不意外,直笑道:“不錯,前番做雕印之術(shù),終覺使之不便,但凡新書,須得治印匠人重新雕刻。故我苦思冥想,方得改良之法。此物暫且喚之活字印刷,然如今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至于落實,全要仗你,怎樣,可有把握?”

  “妙,妙哉!”畢嵐此刻早將那佐伯紙拿起端詳,問羊安發(fā)問,自信言道:“牧伯放心,,咱家定不負所托?!?p>  “有你一言,我便放心了。”羊安方剛說罷,卻聞人輕拍車廂。

  “牧伯。”

  待掀開車簾,見來者乃是辛毗,羊安于是道:“佐治何事尋我?”

  “牧伯,洛陽來了消息!”

  此事關(guān)乎羊安冀州布局,故急道:“哦?佐治快快上車詳談?!?p>  一旁畢嵐察言觀色,知趣告退,還帶走了活字印刷圖紙。

  羊安默認了此事,宦官出宮,人人喊打,畢嵐全然無了退路,能倚仗之人唯有他羊安一人而已。

  交換上下,辛毗回看畢嵐走遠,方開口道:“前番牧伯表奏太守、縣令,何太后皆已應(yīng)允,大將軍特請人送信?!?p>  羊安聞言,會心一笑。明面上冀州幾經(jīng)戰(zhàn)亂,又因三互法限制,郡、縣多有空缺。實際上,他是借新帝登基,重整冀州秩序。當然背后更重要的目的還是招攬人才。

  他想用的人很多,然朝廷終究有朝廷的規(guī)矩,郡、縣亦非尋常。而他又非比三公、大將軍,動輒起家二千石征辟。自不能隨便找些毫無為官經(jīng)驗的,便趕鴨子上架。即便要辟用州牧屬官,按照規(guī)矩,那也只得冀州本地物色。

  故他所表用之人,雖非當下炙手可熱,卻皆在朝廷為官多年,時下又因種種原因皆不得志,但身后又都有潛力可挖。作為穿越者,作為當今天子的姊婿,他自然要活用自己的優(yōu)勢。

  譬如渤海太守,羊安用的是蜀郡都尉高靖。蜀郡乃東漢西部邊郡,都尉非是臨時太守。

  而劉焉又在益州陰圖異計。既非本地豪族,又非劉焉親信的陳留人高靖便顯得處境尷尬。歷史上,其人在中平年間枉死益州,未必便與劉焉無關(guān)。

  如今羊安替劉焉解決難題,自是皆大歡喜。

  當然,羊安看中高靖,主要原因還是其子高柔。

  巨鹿太守,是先樂安太守,議郎陸康。光和三年(180年),曾在廬江太守任上平定江夏蠻起義。羊安入朝后,他因勸諫先帝征收“修宮錢”被貶。其后雖被起復(fù),卻始終在朝中郁郁。

  值得一提的是,作為后世傳得神乎其神的江東四大家族“顧、陸、朱、張”的陸家子弟。其高祖父陸閎雖曾為光武帝劉秀尚書令。祖父陸續(xù)卻不過揚州別駕、會稽門下掾。

  其后陸康叔父陸稠、陸逢先后為地方太守,其父陸褒卻屢征不應(yīng)。

  縱觀家族履歷,其實未必光鮮靚麗,況據(jù)羊安所知,歷史上江東陸氏在陸康死后,舉族百余人,死于戰(zhàn)亂、饑荒過半。(見后漢書)

  好一個數(shù)十人口的江東豪族!后世有說孫吳政權(quán)依賴陸氏,簡直一派胡言。依羊安看來,那陸氏崛起,始于陸績、陸遜叔侄,借孫吳發(fā)跡,方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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