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消失的金銀
“我現(xiàn)馬上離開,還來得及嗎?”
對面只回了句呵呵,便開始施展法術(shù)。吳墨大喊救命,但是周圍好像無人聽見他的叫喊。
金銀說道:“別喊了,周圍肯定有隔音的法器。你靠邊站,我去試試他的修為?!?p> 有勇氣攔金銀的,起碼也是金丹中期,大概率是金丹后期。
吳墨看見大片的火海向這邊卷來,趕忙躲到墻角,這時候和對抗賽完全不同,誰都不會手下留情,吳墨這種菜鳥,被法術(shù)命中,非死即殘。
一道閃電劈下,落在對方之前站的位置,被避開了。
金銀越過火海,主動出擊。雷電,在他指尖跳動。對方又釋放出兩只火鳥,撲向金銀,半空中,火鳥被電光擊中,四分五裂。
短短一兩分鐘,兩人你來我往,交手數(shù)回合,不分勝負!
金銀知道,對手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拋下吳墨,他極有可能逃脫,他剛起這個念頭,就感覺到了深深的心悸,還有背后吳墨的喊聲,“小心背后?!?p> 他向側(cè)方偏移了一點,避開了致命的一擊,右胸還是被劍刺穿,還重重地挨上一拳。金銀重傷,倒地吐血。
第一位敵人身后的暗影中又走出一人:“不愧是煉金學院的天才少年,一個金丹后期真還制服不了你!還好我們這次來了三人!地五,解決掉那只老鼠,城防軍馬上又要到這里了。”他又指了指吳墨。
吳墨瞄下金銀,金銀的眼皮也動了一下,兩人心照不宣,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
快速精準的三發(fā)催生術(shù)。
地上的金銀拼盡最后一口氣,從地上一躍而出,快速殺前面的兩人,獻血順著他的傷口,不斷滴落。
本來還在嘲笑金銀臨死前一搏的兩人,突然臉色大變,想要反擊,靈力卻失去了控制,在慌亂中,被金銀割下了頭顱。
金銀也撐不住了,倒地昏迷!吳墨給他釋放了一個治愈術(shù)。
吳墨還在猶豫,他沒殺過人啊,金銀暈倒,怎么辦?
一道雷電落下,吳墨面前的人頃刻間化成灰燼。
得救了,高手到了!
刑部尚書府邸。
下人急匆匆地來到俞尚書的書房外面,急吼吼地拍響了書房的房門。
“岳池,告訴你多少次,遇事不要慌張,在這樣,你家大人要被你嚇死了?!?p> “大人,刑部總捕頭張大人,城防軍易將軍門外求見?!?p> 該來的總歸要來。
“讓他們進來吧!”俞思遙從迎賓樓回來就沒有退下官服,他明白,明天兩國朝會上正式遞交國書前,后半夜肯定會有事情發(fā)生。就是不知道哪里先開始。
張捕頭和易將軍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他的書房。
“大人,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要嚴重得多?!睆埐额^率先開口。
他又看了一眼臉色急切的易天行,“易大人說說吧,到底怎么個嚴重法?!?p> 易天行說道,“大人,在迎賓樓通往煉金學院的路上,發(fā)現(xiàn)兩具被割掉頭顱的尸體。刑部的記憶高手確認,兩名死者均不是吳國使團成員?!?p> “這就,你們兩就急成這樣?”
“大人,經(jīng)核實,地上還有好幾處血跡,金銀失蹤,地上的血跡可能是他的。”
“特么,你再說一遍!”聽到金銀二字,他明白,事情絕對大條。皇上都把金銀當煉器中心接班人在培養(yǎng)。誰出事都不要緊,煉金城唯獨金銀不行。金銀的價值,比一些不受寵的皇子都重要。
“金銀失蹤了!”
“混賬!”剛才還說遇事不要慌的俞大人,拍案而起。
他深吸一口氣:“說吧,越具體越好!”
張培安說道:“正當金銀與其他四院天才一起離開迎賓樓時,他被人叫住,金銀說去去就回,讓其他人先回涼山別院,就單獨離開了?;氐?jīng)錾絼e院,碰到住在此處的黑土學院徐加鑫院長以及來次拜訪好友的越院長。祝小鳳當即說起金銀單獨離開的事情。越院長立刻起身離開,前往迎賓樓附近尋找。他只比城防軍慢一步到達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與附近城防軍一起尋找金銀,幾乎走遍了迎賓樓至煉金學院的所有大街小巷,沒有發(fā)現(xiàn)金銀蹤跡,也確認金銀不在煉金學院的住處?,F(xiàn)在城防軍正在擴大范圍和挨家挨戶搜尋。目前還未發(fā)現(xiàn)金銀下落。”
“混賬”俞大人再次罵道,金銀失蹤,太嚴重了,煉金學院多少秘密他都知道,關(guān)鍵的是,再培養(yǎng)一個金銀要多難,看看皇帝對他的重視就明白了。
“查到誰叫走金銀了嗎?”
“暫時還沒有,只聽涼山別院那群學生說,喊走金銀的人個子不高,感覺就13、4的樣子。”張捕頭說道。
“你們二人,立刻去做兩件事,第一,易將軍嚴格查驗每一輛出城的車輛。第二,張捕頭去查找叫走金銀的人?!?p> 兩人轉(zhuǎn)身欲走,又被俞尚書喊住,“現(xiàn)在知道這事的有多少人?”
易天行道:“城防軍這邊只知道有命案,現(xiàn)在都以為在追查兇手!”
張捕頭道:“刑部也不知道,修真者這邊,涼山別院那邊幾位天才應(yīng)該都猜到了,畢竟金銀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一個半小時。知道真實情況的可能就越院長?!?p> “現(xiàn)在越院長在哪里?”
“不知道,他應(yīng)該也在滿城找人?!?p> “知道了,回去記得管好嘴,皇上那邊我來說,記住,金銀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不能被他國擄走,懂嗎?”
兩人重重點頭,告退。
俞思遙,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敵人真是連循序漸進都省下了,上來就打七寸。金銀的失蹤,他和國師的很多計劃全部被打亂。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能在這種時候把金銀喊走?金銀不知道接下去一兩天內(nèi)越國和吳國年輕一輩還要比武嗎?他要是這么蠢,皇帝和越院長都不會這么看重他?!?p> “影子先生,這件事你怎么看?”他對著空氣說道。
“第一,城防軍中肯定有內(nèi)奸,敵人對時間的把握太精準了,我們晚上街道的巡邏間隔時間在十分鐘左右,他們完美避開了巡邏點。”
“第二,在場的起碼是四人。死了兩個,失蹤的可不僅僅是金銀,還有喊走金銀的人。死亡的兩個都不符合蕭楚河等人描述,不是十幾歲的人少年。”
“第三,喊走金銀的人必定認識金銀?!?p> “第四,目前還沒法斷定死者生前的修為,等監(jiān)察院結(jié)論,但是要擄走金銀,起碼修為不會低于他。能瞬間擊殺兩位與自己同修為的對手,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如果這樣判斷,那喊走他的人應(yīng)該是朋友,那么現(xiàn)場至少有五人,剩下的那人才能擄走兩人?!?p> “影子先生,我們一起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吧!”
城防軍的大肆搜捕已經(jīng)引起了各方的關(guān)注。都在打聽發(fā)生了什么事?
得到的答復皆為發(fā)生命案,抓捕兇手。
某座大院,主人暴跳如雷,晚宴分開后,吳國使團就有人暗中找到了他,送上了價值不菲的禮品,希望他能在宮中為吳國美言幾句,以及透露一些越國的情報給他們。話都還沒談完,城防軍就敲響了他家的大門,說也要檢查。
吳國來使見自己走不掉,居然先服劇毒,臨死前還通過某種法器,把自己燒成了灰燼。倒也不連累這座院子的主人。
但是房屋的主人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麻煩了,以后被查到,這是死無對證??!死無對證是好事嗎?非也,越是死無對證,他就越值得被懷疑,皇帝只會覺得他真的有問題才殺人滅口?;噬线€能信任他嗎?
這樣的事情連續(xù)在好幾座大院中發(fā)生,有人竊喜,有人也是眉頭緊鎖。
發(fā)生這樣的大事,刑部侍郎第一時間跑到九皇子府邸匯報案情。
“九殿下,太平大道發(fā)生命案,留下兩具斷頭的尸體?!?p> 九皇子問道:“國都現(xiàn)在這么吵鬧,城防軍和刑部的捕快們是在抓捕逃犯?”
“是,張總捕嘴上說著挨家挨戶嚴查兇手,但憑我的直覺,他們更像是在找人。當然,查找兇手也是找人,但這個找人更像是在找自己人那種?!?p> “哦,那你查到城中現(xiàn)在有重要人員失蹤了嘛?
“暫時沒有,我已經(jīng)讓手下留意,哪里人員缺失,等會天亮了就會有結(jié)果?!?p> “那就好,不過我也提醒你一句,這個時候,千萬別和吳國使團的人有任何接觸。否則遇上事,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p> “屬下明白?!?p> 還有很多類似的場景,在各地發(fā)生。三皇子,五皇子,十六皇子等,還有一些王府,在刑部、城防軍中都安插有自己的人手。
鴻臚寺。
恭親王吳迪也得到了有人死于大街上的消息。
“王爺,有人這個時候在越國都城殺人,怎么看都是沖兩國的和談來的?!?p> “是啊,有心人想破壞兩國的結(jié)盟。也有可能他們的目的與我們一樣,僅僅是想讓我國和越國間產(chǎn)生隔閡。想想我們這次來,也不僅僅是為了和談結(jié)盟,也是來制造隔閡的。除了刑部和天部,我們派出了五名死士,一人一所尚書府,他們最終不管談的如何,都會在對方府邸自殺。我們的目就是讓越國發(fā)現(xiàn)使團少了人,去調(diào)查。然后暗中把消息透漏給越國,讓越王去懷疑他的大臣,使他們君臣之間產(chǎn)生間隙。現(xiàn)在街上死的不是我們?nèi)?,但我們確實又少了人數(shù),這件案子多半要算到我們頭上?!?p> 仙劍門帶隊長老成立人說道:“兩難境地,坦白五人的死法,那死士們就白死了,如果不說清楚,這次的鍋,極有可能我們吳國背?!?p> 天仁宗副宗主戈葉峰說道:“梁國與齊國還沒有分出勝負,這個時候梁國絕對沒有精力在煉金城插一手。楚國與我國、越國都接壤。是最見不得兩國一直同盟,破壞兩國同盟,楚國將是最大的獲利者?!?p> 這樣就解釋了楚國殺人的動機,逐步瓦解兩國之間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
還有人說道,這也有可能無極大陸最強的國家——秦國,干的好事,因為他們這樣做的事情真不少。
也有人說,這可能是越國人自導自演的節(jié)目。
信息不對稱的可悲之處就在于此。要是他們知道死的不是越國人,上面很多推論都站不住腳。他們推論都習慣性的建立在死者是越國人的基礎(chǔ)上。
吳國人殺其他國家的人,越國也高興。
騷亂的第一夜即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