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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活法

  吳墨終于知道,這塊沒用鐵塊不是尋寶的法器,它就是少女口中傳送陣的鑰匙,也知道,為啥鑰匙越來越少。

  星辰鐵化成的超薄鎧甲,是一件強(qiáng)大的護(hù)具,保護(hù)著吳墨不受空間亂流的傷害。無比堅硬的星辰鐵粉末,都會在傳送過程中被空間力量磨滅,普通的肉身,怎么扛得住這種力量的腐蝕。

  一次傳送,就要磨滅掉一把鑰匙。

  吳墨這家伙,腦洞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既然建傳送陣,按理說,肯定有勢力能夠制造鑰匙,用掉之后再生產(chǎn)便是??墒怯跋袷械纳倥畢s說,在無極島未被封印前,傳送陣的鑰匙就不多了,用一把少一把。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我只想當(dāng)個配角,不是來解密的。

  現(xiàn)在,只有天知道會把他傳送到哪里,只能隨遇而安。

  禹洲,楓林山脈,地裂谷。

  蔡坤帶著他的師弟師妹們在谷中抓捕逃竄的紫腹蛇。門派長老發(fā)布任務(wù),需要紫腹蛇蛇毒以及蛇膽。

  他們的門派,名叫興元派,在禹洲,屬于二流勢力,只因宗主和大長老有接近渡劫期的實(shí)力。

  一旦門派中誕生渡劫期修真者,他們便可以躋身一流門派,雖說只是墊底的存在,好歹也算鳳尾。

  蔡坤今年26歲,前不久剛進(jìn)入元嬰期,天賦中等,在興元派算是不錯的天賦。天賦中上,優(yōu)等的孩子,根本就不會來興元派修行。

  他們確定,被他們追趕多時的紫腹蛇,逃進(jìn)地裂谷。它被元嬰期的感知鎖定,想要逃出生天太難。紫腹蛇躲到這里,目的就是想借此復(fù)雜的地形,尋找機(jī)會,擺脫他們,確切地說是擺脫蔡坤,他的感知能力才是最大的威脅。

  “師兄,前面地上躺著個人,看衣著打扮好像是云洲那邊的人?!庇袔煹苌蟻砘貓螅?p>  蔡坤早就感應(yīng)到此人存在,剛?cè)虢鸬て诘男逓椤_@點(diǎn)修為就敢獨(dú)自入楓林山脈,膽量不小。

  那位弟子說道:“好像是從地裂谷上面掉下來的,身上多處骨折,受傷最嚴(yán)重的地方是頭部,好像撞到了巖石。命挺硬,還活著!”

  蔡坤下令:“先給他一顆丹藥,我們繼續(xù)抓蛇。回去的時候,如果還活著,就一道帶回去?!?p>  云洲之人,修為如此之差,又墜落谷底,十有八九是想不開,想自殺,可憐之人罷了。

  吳墨從傳送陣出來,距離地面大概20多米。這個高度下來,以金丹期的體魄,加上治愈術(shù),他受到的傷害遠(yuǎn)沒有蔡坤他們看到的這么重。頭部這一下,是他心一狠,自己砸的。

  面對陌生的世界,初來乍到,一無所知。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服用丹藥自救時,聽到有大批人員靠近的腳步聲,便放棄服用丹藥,并把乾坤袋藏著內(nèi)褲中,雖然擱得慌,但是沒有辦法。

  一想到自己懟這里一問三不知,砸腦袋成了他第一個想到的辦法。這又要感謝術(shù)伯,他的故事中,主角腦袋受傷,失憶的故事太多太多。

  他要賭一把,堵這幫人不是壞到骨子里的家伙,堵他們不屑于對自己這個修為低微的家伙起歹意,更希望他們能把自己救走。

  他用頭砸向石塊,之后便失去了意識。剩下的只能交給天意。

  從昏迷中醒來,天色昏暗,不遠(yuǎn)處有樹枝燃燒的聲音,嗶哩啵啰,有烤肉散發(fā)出的濃郁香氣。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副擔(dān)架上,身上的骨折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頭上也被人用布條包扎好。

  一個聲音在耳中響起,聽不懂在講什么,只能循著聲音看去。

  突然,一段關(guān)于禹洲語言文字的知識傳入腦海。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那人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渾身無力,腦袋很疼。”吳墨如實(shí)回答!

  “你是云洲人?”

  吳墨搖頭。

  “你是從峽谷上跳下來自殺的?”

  吳墨搖頭。

  蔡坤,和他的師弟,疑心大起,不是云洲人,不是自殺?

  小師妹方影好像知道師兄他們誤會了,急忙問道:“你是誰?”

  吳墨假裝:“我是……我是……”然后搖頭。

  “蔡坤師兄,他搖頭,不是否定的意思,是在說不知道。他碰到事情想不開,要自殺,不巧又是頭部著地,這種情況小說中不是很常見的嗎?后遺癥也很清楚,失憶!”

  吳墨一驚,失憶這橋段,不光術(shù)伯的故事中有,這個世界同樣存在。難道自己的假裝引起了他們的懷疑。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憶,看著我的眼睛,請回答幾個問題?!?p>  蔡坤引動靈力,施展精神類法術(shù)“問心”。這是無極大陸幾乎失傳的一類法術(shù)。幻術(shù),可以歸納到這個類別,算是很少的一部分。

  “你師從那個門派?”

  “不知道!”

  “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不知道!”

  “知道天元星那個宗門實(shí)力最強(qiáng)?”

  “不知道!”

  “知道今年發(fā)生的最大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

  “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一連串快問快答,反應(yīng)的時間幾乎都沒給吳墨預(yù)留,這些問題,天元星上隨便找人問一下都知道??蓞悄褪遣恢馈?p>  “師兄,他的眼神始終清澈,未曾變化?!?p>  “問心之下,他回答問題時,精神毫無波瀾,這些答案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都是實(shí)話?!?p>  方影盯著吳墨:“你這家伙,厲害了,忘的一干二凈,過去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絲毫不留戀,什么都不想記住。”

  “不知道!”吳墨還是這回答。有什么精神波動,本來就是毫不知情,實(shí)話實(shí)說,需要考慮嗎?他剛才最擔(dān)心的就是蔡坤再問一次“你是誰?”還好他沒有重復(fù)方影的提問。

  方影詢問他的師兄:“孫不剩,肉烤好了嗎?趕緊送來,否則又要被你吃得一點(diǎn)不剩啦?”

  一道龐大的身影,舉著烤蛇肉,烤魚走過來,他身高2米左右,肥頭大耳,肚子滾圓,神木城的姚胖子都沒他一半體重??爵~、烤蛇肉在他手中,就像是普通的烤串。

  孫不剩,原名孫正,因為貪吃,綽號不剩。笑嘻嘻地說道:“師妹你放心,我保證不吃蛇肉,師兄我不是抓了頭野豬,你們先吃,等會那頭豬我包了?!?p>  一個人,一頭野豬。這家伙是饕餮轉(zhuǎn)世嗎?不是他不想吃鮮美的魚肉、蛇肉,而是那點(diǎn)量根本看不上,嫌少!

  第二天,吳墨的身體又康復(fù)了不少。興元派沒有治愈術(shù),卻有類似復(fù)原丹這樣的丹藥。骨折處還剩輕微的疼痛,只是頭部纏繞著繃帶,讓吳墨看起來格外凄慘。

  今天,擔(dān)架被遺棄,改為孫不剩背著吳墨,吃得多,力氣也大。蔡坤、方影以及興元派的其他弟子時不時試探吳墨,吳墨本色演繹一問三不知,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蔡坤確定,這家伙除了一身修為無法遺忘,法術(shù)只會最基礎(chǔ),猶如本能的那幾個小法術(shù)之外,任何記憶都沒了。仿佛地裂谷那一跳,與之前的自己徹底做了一次了結(jié)。

  也好,遺忘掉種種不快,從新開始。免得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再次尋死。先帶回門派,做個雜役弟子,反正門派缺人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的事。

  隔壁的凌風(fēng)派這幾年風(fēng)頭正勁,據(jù)說他們宗主極有可能五年內(nèi)晉升渡劫期。許多天賦還行的孩子,都被送去那邊。入門新人銳減,不止他們一家如此,貼著凌風(fēng)派的幾個二流宗門,日子都過得哭哈哈。

  好歹白撿一個金丹期,怎么算都不虧。

  出了楓林山脈,便有一座小鎮(zhèn),也可以稱之為集市,專門為進(jìn)山的修真者服務(wù)。

  集市雖小,五臟俱全!

  酒樓,客棧、藥坊,租車行,以及法器店鋪俱有。不用腦子吳墨也知道這邊的價格一定比其他地方貴得多。

  他低調(diào)的趴在孫不剩背上。路上,看到最多的是原始的以物易物。偶爾也看到用錢幣交易,黃金果然是整個星球的硬通貨。

  興元派,二流門派,沒有人關(guān)注他們。他們隨著蔡坤直奔馬車行,取回來時寄存在這邊的馬車。

  當(dāng)看到所謂的馬車,吳墨慶幸自己路上沒有多嘴。所謂的“馬”,更像是放大了幾倍的獵豹。體態(tài)修長優(yōu)美,又不失力量感。

  妖獸!被馴服的妖獸!

  馬車啟程,前往興元派。吳墨,成功混入新世界勢力。

  神木城,吳子熊下班回家。沒聽到老婆在廚房乒乒乓乓做飯的聲音,家中異常安靜。

  吳子熊看見椅子上坐著一人,他老婆卻站著,兩人明顯是在等他回家。

  吳子熊嬉笑著說道:“老頭子,你怎么來了?稀客啊?!弊哪侨?,正是剛從遺跡回來的國師吳磊,他爹。

  看著自己老爹滿臉嚴(yán)肅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吳磊去遺跡,他是知道的,吳墨也在那邊,現(xiàn)在只看老爹卻沒有看到兒子,急忙問道:“吳墨出事了?”

  吳磊一點(diǎn)頭,他兒媳就受不了刺激,立刻暈了過去。

  “怎么回事?”

  經(jīng)過十來分鐘的解釋,吳子熊知道無極大陸最大的劫難。

  兒子被傳送走,生死未卜!

  吳子熊問道:“還能回來嗎?”

  吳磊沒有直接回道,留下一些延壽的藥材:“和你老婆好好活下去,或許還有見面的機(jī)會?!?p>  吳子熊懂了,兒子回來的機(jī)會,只可能在55年后,天策聯(lián)盟進(jìn)來收割千年果的時候。

  這個時候,吳子熊和吳磊一樣,是矛盾的。于情,他們都希望還能見上吳墨一面。于理,不希望他回來,卷入這場大概率會敗的抗?fàn)?。平平安安過一生。

  三大強(qiáng)者在無極大陸的影響力無與倫比,一聲令下,各國以最快的速度,開始選拔并集中所有天才,爭取早日趕往海底遺跡。

  知道敵人有多強(qiáng),蕭楚河、白牙他們的斗志被點(diǎn)燃。不管結(jié)局下場如何,不服就要干,干到死為止。

  被封印幾千年,做了那么久的“家禽”。這口惡氣,總歸要出。

  縱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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