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女孩哭泣著望著眼前蜷縮在地的女人。
女人不停地顫抖著，身上布滿了淤青，烏紅的，青綠的。
“彩兒不哭，不要哭……”女人盡全力止住疼痛，但是她的牙齒在打顫。
她顫抖著撫摸著女孩那白嫩的臉頰。
“爸爸又打媽媽了，我好怕?。?！”小女孩拼盡全力地大叫道，鼻涕和淚水打濕了臉頰，“那個(gè)混……”
還沒說完，女人就捂住了小女孩的嘴，她驚恐地望著小女孩：“不能這樣說爸爸?。。 ?p> 小女孩被捂住嘴巴，但是她還在不停地抽搐，整個(gè)背也被汗水打濕了。
小女孩不斷地哭，即便被捂住嘴，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她的哭泣聲。
“爸爸是為了我們好……”女人的眼眸低垂，一臉幸福地望著小女孩。
女人看見小女孩沒有剛才哭泣得那么厲害了，她放下了手。
剛收回手，小女孩又大哭起來，女人做了一個(gè)“噓”安靜的動(dòng)作：“小聲些，別吵到爸爸了?！?p> 小女孩盡全力止住自己的哭泣，她用手擦了擦鼻涕，可是淚水還是在不斷地噴射而出。
“媽媽……”她小聲地抽泣道，“為什么爸爸打你你還要這樣對(duì)他好……”
女人眼神迷離地望向男人房間的那扇門，她淡淡地微笑著，臉頰微紅，滿臉幸福地小聲說道：“因?yàn)樗菫榱宋覀兒冒 ?p> “可是……”小女孩的淚水溢得更多了，“媽媽不怕痛嗎？”
“爸爸每次打你都是拿酒罐打你，用凳子砸你的頭，還用盡全力地踢你……”
“那是爸爸還在意媽媽的舉動(dòng)哦，如果爸爸真的不喜歡媽媽了，他就不會(huì)理媽媽了。”女人拼盡全力地微笑道。
“媽媽，爸爸是不是討厭你啊？”
“千萬(wàn)不要這么說?。?！”女人的瞳孔瞬時(shí)縮小，驚恐地捂著小女孩的嘴，大聲地喘氣著，全身在不斷顫抖著。
小女孩也被嚇到了，雖然她已經(jīng)看到過女人這個(gè)樣子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看到女人這樣，她都會(huì)特別的心絞痛。
女人不斷地喘著氣，惶恐地望著小女孩：“爸爸不會(huì)討厭媽媽的，他會(huì)在意我的……”
說著說著，她的表情扭曲起來“如果被爸爸討厭了，媽媽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女人的臉上滑下了兩行澄澈的淚水，她抓住小女孩的頭：“爸爸喜歡媽媽的……”
說完，她大叫道：“爸爸喜歡媽媽的?。。 ?p> 剛說完了，她驚恐地捂住她的嘴，神情恍惚地小聲道：“完了……打擾到爸爸了……”
“完了……”
“完了……”
“我是個(gè)罪人……”
她驚恐地望著男人的房間，房間始終沒有被打開。
“還好……還好……”女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fù)地望向小女孩，“幸好沒有吵醒爸爸……”
“媽媽，”小女孩睜大了她那雙被淚水浸濕的大眼睛，“媽媽，為什么你要聽爸爸的話?。俊?p> 女人露出了一個(gè)欣慰的微笑：“這是我們的祖訓(xùn)，我們女孩子必須絕對(duì)服從丈夫。”
女人摸著小女孩那潤(rùn)滑軟嫩的秀發(fā)：“咱們彩兒長(zhǎng)大后也一定要服從未來的丈夫哦?！?p> “我不要結(jié)婚！男孩子都是大壞蛋，就知道欺負(fù)妻子！??！”女孩用盡全力地說道，淚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出來。
“不是欺負(fù)哦，爸爸不是欺負(fù)媽媽哦，服從爸爸那是我們的使命?！迸藵M臉的使命感，似乎還為此有些自豪。
“可是爸爸老是打媽媽，我怕……”小女孩小聲嘀咕道。
“就算被爸爸打死也是一種幸福哦，我們……”女人抓住小女孩的頭，死死地抓住，正對(duì)著小女孩。
她無(wú)比鄭重且猙獰地盯著小女孩的眼睛：“必須服從丈夫?！?p> 小女孩的心被刺穿，心好痛，她是第一次看見女人如此地鄭重，那個(gè)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穿透小女孩的眸子，直擊大腦。
“那媽媽……”小女孩摸了摸系在她頭發(fā)上的紅頭繩，“取下紅頭繩的男孩子就是我未來的丈夫嗎？”
“對(duì)?！迸宋⑿Φ攸c(diǎn)了點(diǎn)頭。
“我怕那個(gè)男孩子像爸爸那樣可怕……”小女孩憋了憋嘴。
“就算是爸爸那樣的丈夫，也是幸福的哦……”女人微微低下了自己的眼眸。
“爸爸不是壞人哦……”
女人淡淡道，溫暖地望向小女孩。
“記住，不管你未來的丈夫是誰(shuí)，你都必須絕對(duì)服從，他是為你好的?！迸俗兊绵嵵仄饋?，認(rèn)真地盯著小女孩的眼睛。
“嗯?！迸⑸髦氐攸c(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