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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異聞

第四章 過南海的方向偏了

海外異聞 耕田兄 2698 2021-11-01 09:45:30

  船一出江口,風(fēng)向變了,船老大雖然坐在船頭等著朱尚他們講故事,卻眼觀六路,耳聽四方,對著水手們呟喚,快快轉(zhuǎn)帆。朱武與朱云馬上起身幫忙去了。

  江口的風(fēng)大得很,幾名水手加上朱武他們,還拉得很艱難,屁股拉得長長的,用盡了全身吃奶的力氣,風(fēng)帆才慢慢的動了一點點。好不容易轉(zhuǎn)過來了,風(fēng)向又變了,只好再次的調(diào)整。

  順風(fēng)的船又穩(wěn)又快,船老大的心情好極了。他回頭對朱尚道,

  “小子,你說說看,是怎么再混上來的?”

  朱尚輕輕的笑道,前天晚上到泉州港,我們就下船去找吃的了。等到剛才天快亮了,我們才摸上船,你們自然是沒有察覺。差點忘了,我們?yōu)榱瞬话壮阅愕模€帶上來一袋大米。

  船老在聽后,很不高興的道:“滾你們的驢子,船上貨物再加上你們仨個,還上了一袋米,想把我們船壓偏啊”。船到了潮州港你們就得上岸,再混上船,就再也不留情面的,會把你們?nèi)酉麓蠛5?。說著指著船舷外道:“看!那些大鯊魚在等著你們下菜”。

  船舷外海面了,成群的鯊魚在水里翻滾著,不時露出尖尖魚翅,有的還歡快的躍出水面,激起一陣水花。正看著,正好一條少說幾十斤的大魚,被鯊魚咬到,鮮紅的血染紅了海水,群鯊激烈的撕咬,一眨眼功夫,那條可憐的大魚就成了群鯊的腹中之物。

  朱尚看得頭皮發(fā)麻,心中想,船老大這家伙真蠻橫,再而三的想趕走我們仨人。

  船在海上慢慢的航行,在那個只能靠人力、風(fēng)力的年代,有順風(fēng)的行船,就是又快又輕松的了。船一直向著南方走來,夜里駕駛就交給水手管理。

  當(dāng)?shù)诙齑洗笮褋頃r,他跑上甲板,用手擋在額頭上,向著海面望了望,再跑船尾望,然后登上桅桿上再望。當(dāng)船老大從桅桿上下來時,臉黑得像鍋底,腳還沒著地,卻先跳起來,對著水手們大罵,

  “你們這些蠢貨,這條海路走了多少次了,還是不分東西南北,船竟然開向呂宋島了。昨天夜里是那個蠢豬開的船?哦,哦,原來是你,蠢豬,蠢得不可救藥,這條海路不篇首你也走過十來次的,還是搞錯了方向,真想把你丟進(jìn)海里去。”

  朱尚本不想開口,但看船老在罵水手,罵得臉紅脖子粗,一跳幾丈高。水手們嚇得都不敢動,船也慢下來。只好上前道,

  “船家,我看將錯就錯,先到呂宋去,再繞著向西南走,過阇婆國,邊走邊做生意,也到到真臘國,這樣船上的貨物先出手,食品與淡水也能保證?!?p>  沒想到船老大更是生氣,對著朱尚大罵道,你懂個屁,這方向還用得上你來教我嗎,我走這方向的船時,你還在路邊拉尿呢。這邊的小國,都是窮國,我這上好的貨物,在他們這里,那能賺到錢。真是一群蠢豬。朱武搶上前來,想對船老大動手。被朱尚扯回來。朱云一手扶著船舷,與船老大理論起來。也被船老大罵了一頓。

  船老大罵夠了,也跳累了,一聲吆喚,船順風(fēng)向著南方全速前進(jìn)。到了晚飯時分,船到靠岸了。朱尚以為是到了呂宋,往岸上探頭探腦的看,卻發(fā)現(xiàn)岸上的人,有衣著像明朝的人,趕緊把頭縮回來。向水手打聽,原來靠岸的不是呂宋,是小琉球國。朱尚一聽,嚇得舌頭伸出來。

  這小琉球國,原是海外一大島嶼,本與中國不相往來,至大明初,該國主中山王,到來朝貢受封,至此成為明朝屬國了。

  此地土著,以漁獵為生,男人用厲石綁于彈性極佳的樹枝,制作成斧頭,用以砍樹。要制作內(nèi)河的選大樹,砍斫制成獨木舟。要出海的選小的樹。因小樹易彎曲,可塑型,經(jīng)過定向彎曲后的小樹干,再拼接捆綁成大船,或制成多艘小船,再把小船拼綁起來,就成了出海捕撈的漁船。

  捕魚以釣、剌、網(wǎng)為主,也有以“騙”為捕撈手段的。釣就是用樹皮制成的繩子,綁了骨鉤或用一種長剌的小樹枝制成的鉤,掛餌入水釣魚。剌魚就是取一二米左右長的樹枝,一端削尖,捕魚人手提立于船上,船緩緩而行,發(fā)現(xiàn)水里有大魚時,人騰空躍起,與剌一同向魚沖去,力求剌中魚身。網(wǎng)魚就是采國中所產(chǎn)的麻,取皮制成發(fā)絲大小的線,再經(jīng)耕織而成網(wǎng)。漁家把網(wǎng)放于水中,等待魚兒自己撞上。這些捕魚手段都與中土近似,最奇的就這里的“騙”魚,一船捕魚者選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駕駛竹排出海,至鯊魚出沒的地方,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一串椰子殼,在水面上不停的搖,讓椰子殼向水里發(fā)出響聲,這響聲就能吸引鯊魚到來。當(dāng)鯊魚游近竹排時,捕魚人快速把藤圈套在鯊魚身上,鯊魚受驚下潛,捕魚人則拉著藤圈上長長的繩子,一放一拉,直到鯊魚無力爭扎,這時再拖著鯊魚回港口去。

  小琉球國人,港口處多有官府、富人家,這些以竹木石頭建設(shè)有房屋居住,而山野之人,多以茅草簡單搭建成屋,屋子特別低矮,據(jù)說是為了防風(fēng)暴。

  屋子以圓型為主,就在屋子中央,席地用三塊石頭,架起一只陶鍋,這就是會客、吃飯、取曖的地方。在這火塘外,隨處席地成床,只鋪上樹葉、草就是了。到了夏天,這里天熱,很多人席地而睡。暑日難耐時,男女夜睡都不著衣,也多到屋外露天而睡。據(jù)說有中土人到此地,夜里走路,

  當(dāng)?shù)赝林松贸髳?,皮膚紅糖黑,眼眶深陷,臉皮皺紋多多,男女崇善點上白點。白點就是用當(dāng)?shù)匾环N樹汁,混合一種石磨成的粉,用右手中指點于臉上。

  男女不著衣,只用樹皮、麻制成“裙子”,圍住下半身。說是褲子,其實也不成,一絲絲的樹皮、麻絲繞著腰圍住,只到膝蓋處

  男女皆長發(fā),女人以長發(fā)為美。男人長發(fā),以披肩為美,在頭頂加上藤制成的圓圈,把長發(fā)固定在額后,再在右側(cè)插一支美麗的鳥羽。酋長的鳥羽比他人的長、大,色彩美麗。也有部落酋長著兩支鳥羽的。女人長發(fā)平常打成大辮子,到了聚會時,也都成解開成了披肩發(fā)。

  土著喜歡苒火聚會,晚飯后圍火塘翩翩起舞。當(dāng)?shù)匚璧钢?,甩發(fā)舞是主打舞蹈。女人們手拉拉,圍著火塘,一腳前再一腳退,同時配合把腦后的長發(fā)向前甩,再向后甩起。一大排的人,突然是人臉,又突然是瀑布一樣的長發(fā),來回的變動。更激動人心的是舞蹈結(jié)束后。

  和朱尚他們一起躲在船艙里的水手,正把小琉救國的事講得滔滔是道時,突然船艙蓋被打開,露出船老大那肥大的臉,對著水手大吼一聲道,你小子還躲在里面干什么,還不快點出來,到岸上去采購吃的東西。

  水手只好識趣的小跑著上岸去了。

  朱尚眼看水手上船艙,正用眼睛盯著船老大。船老大了氣的道,他媽的麻煩,你們就在里面坐著。說完“轟”的一聲關(guān)上的船艙蓋。

  朱尚與朱武對視一下,意思是說,看來船老大已知道他們的身份了,船老在雖然罵罵咧咧的,估計人不錯,到了這時,懂得幫助他們躲藏了。

  心中正估摸著,卻聽到甲板上有人在談著話,因隔著甲板,聽不大清楚,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在討價還價,說這個力大,價錢應(yīng)該給高點,雖然年紀(jì)都還小點,但也基本上能干活的了,出的價總得比姑娘家要高些吧。

  聽到這里,朱尚的心早已提到喉頭上了。朱武與朱云開始在貨物堆上摸著,看能不能摸到什么東西可以當(dāng)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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