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江南直起身子,手持大刀,慢慢走到洞口處,伸出手中刀,當成一面鏡子,反照著洞外兩側(cè),沒發(fā)現(xiàn)什么后,這才把刀伸出洞口,再把刀拉回來,停了一下后,突然一個箭步?jīng)_出洞去。
就在游江南沖出洞去時,那背影與身段,朱武看起來是那么熟識,熟識得就像是天天見過的。這一感覺,讓朱武更擔心游江南出洞是否有危險。朱武回頭看了看朱尚和道長,再看看洞進而的其他人,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不禁馬上起身,提著刀,也跟著沖出洞去。
朱武到了洞外一看,大叫不好。原來十多個遼軍搜山,搜到了洞口,正好與沖出來的游江南打了個照面,雙方馬上動手打了起來。遼軍中了不乏有高手,領(lǐng)頭的手段不錯,再加上幾個跟班,眼看餓了一夜的游江南快頂不住,幾次遼軍的大刀差點就砍到了游江南的身上。朱武一個箭步?jīng)_進了打斗圈里,與游江南聯(lián)手打擊遼軍,十幾個會合下來,終于把這十多個搜山的遼軍送上西天。
擦著臉上的血跡,兩人馬上呼喚洞里的人,快快出洞,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避難。
洞里道長卻一打發(fā)止住了眾人,悠閑的道,不必驚慌,此處是風水寶地,而且至此時辰,遼軍氣數(shù)已弱,再坐一會自然就好了。
果然不出道長所料,過了一會兒,躲在大石頭后觀察的游江南,高興的報告道,山路上有宋軍,也有百姓在收拾死尸了,看來戰(zhàn)爭結(jié)束了。
眾人走出石洞,沿著山路下到了廟里。廟里已是面目全非,值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東西到處拋棄,書籍被燒被撕不少。
道長心疼他那珍藏的《道德經(jīng)》,這是上古傳下來的,用金絲楠木編成的簡篤。他一邊流著淚一邊跪下?lián)熘⒙湟坏氐暮喥?,口里還不停的念著什么詞。
這里有一人宋軍軍官模樣的人走進大殿,朱尚上前打聽情況。那軍官道,遼軍已退回江北,聽說皇上也回宮了,沿江一線,軍民都在打掃戰(zhàn)場。此次雙方死傷不多,只在遼軍重點進攻部位,戰(zhàn)斗才激烈些,死傷的人才多點。
確定戰(zhàn)爭已過,朱尚松了一口氣,但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直到此時,柳條與朱云倆還沒露面,到底去了哪里,是死是活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亂糟糟的場面,到哪里找他們,還真是個問題。
正在想著怎么找到柳條他們的法子,冷不丁柳條與朱云倆出現(xiàn)在面前,柳條手里還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朱尚不禁喜出望外,嘴上不禁嗔了一句。
四個人再次會齊,高興溢于言表。就地坐下來,各自聊起昨夜逃命的經(jīng)歷。
柳條他們是在逃上山時,與朱尚他們走散的。走散后,他們被遼軍追殺著,他們只能沒命的向山上跑,跑著跑著,突然一腳踩空,倆人一起掉進了一個大坑。
這大坑里沒有水,卻常聽到滴水的聲音。倆人掉坑里后,身體卻沒受傷,只是看不清周圍情況,而頭上洞口,常有打著火把走過的,聽那吆喚聲,應(yīng)該是遼軍。
柳條與朱云倆干脆坐在洞壁邊,等到洞口照進光來,看清周圍情況再說。
當洞里開始看清時,卻把朱云和柳條嚇得半死。原來洞里四周,密密麻麻的疊壓著很多的棺材,看年份有久遠的,也有近年的。那久遠的棺材,很多都破了,從棺材里露出了白骨。在白骨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動一動的,還發(fā)出嗞嗞的聲音。
倆人嚇得縮成一團,睜在眼睛,看著那一動一動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極不愿意去看那東西,可不得不看。就這樣子呆了一會兒,朱云終于想明白了,在這環(huán)境下,怕也沒用,反而應(yīng)該壯起膽子,想辦法爬出洞才是。
當站起來時,那骨頭里的東西不動了。細心一看,原來是老鼠,這此老鼠跑把爛棺材當成它的家,在里面做窩。
朱云把卷成一團的柳條扳開,讓他自己看,看明白了的柳條,不禁也是破口大罵。直起身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與朱云一起找爬出洞的路子。
抬頭看洞口,少說有五六米高,伸手是夠不到的。柳條大膽提出,抬出幾個棺材,當梯子爬出去再說。
于是倆人合力,搭起了“梯子”,終于順利的爬出洞來。在搬動棺材中,還有收獲。說著柳條舉起手里拿著的東西。
“瞧,這就是從棺材里掉出來看寶物。一看這模樣,一定是個寶?!?p> 朱尚接過一看,這東西的材質(zhì),似鐵而非鐵,似木而非木,說是石頭卻也不是。只是烏黑光滑。再通過加工,雕刻成了一團圓外型,而內(nèi)卻由幾個孔組成了一條龍樣。粗看驚奇,細看平平無味。朱尚看完把東西還給了柳條,柳條把它收藏在貼身處。
四個人終于又匯合在一起,可這里不是他們來的地方,如何回去卻是個大難題。當初來的瓜地里,根本就找不到什么洞口,看來還得到別的地方去找回頭路。想罷,幾個一起沿江邊向東走去。
因為戰(zhàn)亂初定,這路上人少。他們在江邊得到一條沒主的船,幾個人高興的泛舟而下,大半天,不覺順利到達金陵城。
當他們棄船登岸時,卻看到一群人與一劍士在打斗。只見刀光劍影,刀劍叮當之聲不絕于耳,偶然劍士跳出包圍圈,圍攻的嘍啰卻常有倒下的。不覺幾個會合下來,嘍啰倒下的倒,逃走的逃走。那劍士悠然自得的收劍,扶一下頭上草帽,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看得發(fā)懵的朱尚,此時猛醒起來,大叫一聲“好”,不覺引起那劍士回頭一看。
這一看不打緊,本來想離開的劍士登時懵了,呆呆的看著朱武,朱武也呆呆的看著劍士。兩人足足對視一頓飯時間,劍士走上前來,打聽他們是從那里來的,特別的朱武是干的那一行。
朱尚細看了兩人后,不覺也振驚不已。原來朱武與劍士兩人,長長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就連耳后的紅志也是一樣的。相見過后,互通姓名,劍士名叫紀得坨,乃是金陵人士,正走上學劍師滿歸家。聽到紀得坨說話的聲音,也與朱武一樣,眾人都覺得奇怪不已。
驚訝過后,朱尚先問起剛才打斗的事。劍士道,這些人,都是些漢奸,他們雖然沒有參加遼國什么組織,但是他們自己組織了小隊,乘著戰(zhàn)亂,到處搶財,橫行霸道,剛才以為我單身一個人,這些人就圍上來搶。
“沒想到還打不過你一個人?!敝煳湫χ馈?p> 劍士嘿嘿一笑,再次問起他們要去何方?朱尚覺得劍士并沒惡意,只好把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說出。
劍士聽得好同云里霧里,最后只問道,也就是簡單的說,你們想找回去的路吧?
朱尚他們還沒回答出口,卻又發(fā)生了驚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