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舔狗?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對面拿捏著說話的腔調,那叫一個客氣:“喂,是寧先生嗎?請問有何貴干?”
“盛港小區(qū)是你們公司建的嗎?”寧玄問道。
“是啊!也是我們建的,我們銀華集團主打的就是開發(fā)房地產(chǎn),占據(jù)了公司九成的收益……”
“打住,打住,不用給我詳細科普?!?p> “好好好,我不多嘴,您繼續(xù)說,我聽著呢?!?p> “你們開發(fā)商有權利處置盛港小區(qū)的物業(yè)嗎?”
“當然有權利了!那邊的物業(yè)完全歸我們管,雖然是外包的,但是絕對服從命令?!?p> “那就好辦了,替我處理一件小事吧。具體是這樣的……”
寧玄將自己在這里打工當保安,然后今天來辭職,方主任克扣工資,外加出言不遜的一系列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能花兩個億買地王的人,卻在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小區(qū)當了三四年的保安。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講出來的故事,徐經(jīng)理那邊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從寧玄口中說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徐經(jīng)理聽明白來龍去脈之后,當即表態(tài)道:“這個姓方的太不是東西了,您就說吧。要我怎么處置他才能滿意?”
“很簡單,只要這樣……”
寧玄說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徐經(jīng)理那邊忙不迭的答應,表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事情辦妥。
別看方主任這個稱呼聽起來很牛叉,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區(qū)物業(yè)的管理者。
而徐經(jīng)理是負責銷售的,能跟總公司說上話,只要有足夠的理由,就能調用公司資源處理各種事情。
當然,這次的事情,徐經(jīng)理的權限也不夠格,還得靠上面來處理,他不過是中間牽線的而已。
看到寧玄放下手機,張強這才有機會說話:“寧玄,剛才那筆錢,真是你給我的?”
“恩,是我給的。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還是救阿朵要緊?!睂幮?。
“兄弟,你幫了我大忙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好了,讓我給你磕一個吧!”
“站住,不許跪!”
“呃,好吧。我不跪。那這樣好了,這錢算我朝你借的,待會兒我就寫借條。以后等我賺到錢,肯定還給你。還有,阿朵那孩子,以后管你叫干爹了!”
“打住,打住,這是哪跟哪啊。我這都沒結婚呢??蓜e給我整個女兒出來。萬一讓夏雪誤會怎么辦。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p> “那我該怎么報答你呢?”
“強子,別想那么多,救人如救火。你趕緊帶著錢去醫(yī)院,可別有什么差錯,免得遺憾終身?!?p> 張強重重點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僵在那里幾秒鐘,才轉身離開。
剩下寧玄一個人留下來看好戲。
物業(yè)對面正好有一排樹蔭下的長椅,寧玄坐在了上面。
他不急,一點都不急。
當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程度,只需一句話,就能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讓別人忙忙碌碌。而他本人,反倒清閑。
寧玄獨坐了一陣子,這時候有個遛狗的女人從另一頭的石子路上跑了過來。
女人有幾分姿色,但也算不上什么大美女。她上半身是寬松的彩色外套,下半身卻是緊身褲,耳朵上戴著耳機,手上牽著狗繩,溜的是一條小型犬。
這女人跑過一個拐彎才注意到寧玄,便停下了腳步。
雙方打了個照面,認出了對方。
她叫苗婉,就住在盛港小區(qū)。
寧玄在這里當了幾年保安,與這里的業(yè)主抬頭不見低頭見,基本都混了個臉熟。
跟這位苗婉就不止是臉熟那么簡單了。
苗婉之前看上了寧玄,畢竟寧玄的外形實在過硬,就算是個保安,也一樣能吸引異性。
苗婉有意跟寧玄接觸,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后來她頻頻示好,已經(jīng)到了很明顯的程度,甚至有一天晚上直接邀請寧玄去她家做客,還特意提了句家里就她自己一個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于這種明示,寧玄自然明白。
那段時間寧玄正在對夏雪發(fā)動攻勢,所以就無福消受這個苗婉的好意了,對其拒之門外。
之后的發(fā)展,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由愛生恨。
寧玄的拒絕,讓苗婉非常不高興,自那以后,她每次見到寧玄都充滿敵意,動不動就陰陽怪氣。
至于今天,估計也不例外。
苗婉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寧玄,然后摘下了耳機,嗤笑道:“這不是咱們江城有名的上門女婿么?你不去女方家里當舔狗,怎么跑到這里坐著?”
“是你啊。我不就是拒絕過你嗎?又不是什么是深仇大恨,何必一直耿耿于懷。奉勸你一句,該放下的時候就放下,會讓你活的更輕松的。”寧玄淡淡道。
“你放屁!誰對你耿耿于懷了?老娘當初就是把你當做備胎而已,難不成你還當真了?我跟你之間,連逢場作戲都算不上。將來我要嫁的男人,要比你優(yōu)秀一百倍!”
“比我優(yōu)秀一百倍?”
寧玄忍不住笑了。
各方面比他還優(yōu)秀一百倍的男人,那可不太好找啊。
這一笑,更加刺激到了苗婉的神經(jīng),她惱羞成怒道:“你笑個屁!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天我就聽說了,你在婚禮當天被警方抓走,婚禮也取消了,人家豪門根本就不要你這條舔狗,看你以后舔誰去!”
“呵呵,我看你才是在家里養(yǎng)了一條舔狗,天天讓它舔你?!睂幮菞l小型犬一努嘴。
舔狗?
苗婉低頭看向自己牽著的狗,冒出各種糟糕的聯(lián)想,頓時火冒三丈。
“寧玄!你特么的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脫了衣服告你耍流氓,讓警方再把你抓走?”
苗婉知道打架是肯定打不過男人的,但她有別的方法治男人。
把衣服一脫,再把警方喊來,警方信誰的?
當然是信她的!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脫衣服,太辣眼睛了,我怕影響到我晚上的食欲?!睂幮冻鲆荒樝訔壍谋砬椤?p> 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把本就憤怒的苗婉進一步激怒了。
“好?。∧愕戎?,我這就脫!”
苗婉還真就敢脫,一把就將外套扯掉了,里面是個單薄的吊帶衣。她伸手就去解肩帶,然后就要往寧玄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