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魂帝國,西北部,天斗城外三百公里處。
一望無際的森林漆黑深邃,仿佛一頭蟄伏在地,擇人而噬的怪獸。
“嗖嗖嗖——”
湛藍的天空中,幾道流光劃破云層,留下長長的白色痕跡,最后停在了黑色森林的上空。
強大的威壓彌漫擴散,可以說是非常的囂張,完全沒把下面的魂獸森林放在眼里。
“不落地嗎?這可是魂獸森林,我們就這樣飛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鄭戰(zhàn)看了眼直接停留在森林上空,連氣息都不帶掩飾的幾人,這是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嗎?他猶豫再三,還是開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冰帝斜了他一眼,很是不屑地說道:“區(qū)區(qū)一個落日森林而已,別說十萬年魂獸了,估計連萬年魂獸都沒有了,有什么好怕的?!?p> 其實也不怪鄭戰(zhàn),作為傳統(tǒng)的魂導師,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飛在魂獸森林上空,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哪怕是這魂獸森林很弱,但畢竟這么多年的魂師界規(guī)矩,都已經(jīng)形成習慣了。
“放心,憑你們的實力,就算是星斗大森林核心區(qū)都能闖,別說一個落日森林了?!毙鞛懬逍χ蛄藗€圓場。
鄭戰(zhàn)沒有再吭聲,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而且這里確實沒感應到什么強大的魂獸。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徐瀾清轉而對冰帝問道。
“這片森林很大,一直往北延伸,最盡頭已經(jīng)接近極北之地了。我確實來過,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p> 冰帝是背對著徐瀾清的,她身材高挑,比例完美,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給人無限遐想。
徐瀾清沒看見的是,冰帝臉上略顯蕭索,但馬上又冷著一張臉,清脆的聲音中包含著一絲怒意:
“幾萬年前的時候,這里還很繁榮,許多魂獸棲息在這里,甚至有十萬年魂獸,可現(xiàn)在,連碰見一個萬年魂獸都是運氣極好了。哼,魂師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到最后,她轉頭瞪了徐瀾清一眼。
“咳咳——”徐瀾清咳嗽了兩聲,這好好的,怎么又說到這個傷感情的事了。
“也不是所有都是啊,你看我,誠實可靠,心地善良?!毙鞛懬鍨樽约恨q解道。
“你說的這些是一點都不沾邊,就算有那么一個人是好的,也不可能是你?!?p> “冰兒,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就像風鈴一樣,連罵人都是那么的清脆悅耳?!?p> “別叫我冰兒,只有雪女才能這么叫,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p> “好的,冰兒。”
“你有病吧?”
“那你就是我的解藥?!?p> “好惡心,你離我遠點。”
“……”
雪帝向兩人投去了關愛的眼神,就像溫柔的母親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至于鄭戰(zhàn)和小白,他們從一開始就明智的沉默著,能不開口,絕對不開口。
他們邊說話,邊慢悠悠地在森林上空飛著,雪帝的靈識以及冰帝和小白的精神力都在仔細探查著。
徐瀾清朝下面看去,因為靠近北方的緣故,溫度要低得多了,植被顯得稀疏。
大部分是以更適合中低溫的針葉林為主。當然,也伴有一些亞熱帶植物。
而在他們飛行期間,森林一片寂靜,別說魂獸襲擊了,連一點影子都看不見。
冰帝眼眸環(huán)顧四周,精神力掃過,里面大貓小貓三兩只的魂獸頓時被嚇得匍匐顫抖,大小便失禁。
這里已經(jīng)算是落日森林內(nèi)部了,卻連個像樣的魂獸都沒有,可以說是貧瘠得可憐。
或許幾十年,幾百年后,這里可能就變成普通的森林了吧。
那極北之地呢?
現(xiàn)在它是人類禁地,是因為環(huán)境惡劣,可如果以后人類克服了這個因素呢?
她雖然只在日月帝國待了一天,可也見識到了魂導器的神奇,那是魂獸遠遠無法想象的,她雖然仇恨人類,卻也佩服人類的創(chuàng)造力。
到了那時候,不用想,為了魂環(huán),魂骨,人類肯定會對極北之地下手。
極北之地也會和落日森林一樣,成為歷史吧,她的種族,又該何去何從?
她忽然轉過身,像是要求證什么,對徐瀾清問道:“魂靈之法,真的能解決魂師與魂獸之間的問題嗎?”
“說實話,現(xiàn)在還不能?!?p> 徐瀾清毫不避諱,很是打擊地說道:“它其實還只是個半成品,最多也只能降低對魂獸數(shù)量的需求,而事實上,依舊是要以魂獸為基礎的。
就算讓魂獸通過與魂師契約從而活下來,說難聽點,不過是茍延殘喘幾十年,上百年而已,而且還得必須依附在魂師身邊。
至于跟著人類成神,從而永生,自從一萬年前那次天地色變,瞬間成神之后,你還見過哪個人類成神了?
這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夢想,如同海市蜃樓一般,看得見,卻又無論如何都摸不著,夠不到。也只能給自己一個心里安慰罷了。
再加上一些外部因素,想要徹底解決魂師與魂獸之間的問題,任重而道遠。
要我說,這一切都是世界的錯,這個世界,太不合理了?!?p> 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聊什么,但是看這氛圍就不對勁,所以鄭戰(zhàn)還是保持著沉默。
嗯,只要不說話,就不會做錯事。
“哦?!?p> 罕見的,冰帝轉回頭,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是簡單答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其實這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有了緩沖的時間?!毖┑墼谝慌暂p聲道,語氣感慨。
對于一直處于黑暗中的魂獸來說,它們早就習以為常。
可當這除了黑暗別無他物的世界在,徒然照進了一束陽光時。
哪怕它們明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它們?nèi)匀粫手麸崳瑠^不顧身,因為它們除了接受,別無選擇。
說到底,還是世界的錯。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只剩下半圓的殘陽為天邊涂抹一筆鮮艷的殘紅。
背對著他的冰帝就像剛剛好被殘陽吞噬的黑影,將要隨之沉沒。
看著氣息頗為低迷的雪帝和冰帝,徐瀾清如朝陽般有著蓬勃朝氣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只要我還在,魂靈之法就一定會被我完善,魂獸和魂師的問題也會被徹底解決,直到我死!”
略顯稚嫩的聲音仿佛有著諾大的傳染力,直擊心扉。
“我相信你。”雪帝聲音輕柔,舒適得讓人想要安然入眠。
冰帝的嬌軀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一下,停頓在空中,又馬上往前飛去,妙曼的曲線在夕陽下給人無限的誘惑,清靈的聲音隨風入耳:
“哼,嘴上說得倒是好聽,別最后把自己臉給打腫了?!?p> 仍舊是用著錯誤的方法說出讓人討厭的話。
死傲嬌。
看著明顯情緒好轉的冰帝,徐瀾清撇撇嘴,還是雪女姐姐好。
不過,魂靈到底要怎么改進呢?徐瀾清陷入了沉思。
……
白咕咕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改進魂靈了,沒有大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