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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成了萬花谷唯一男弟子

43 斗詩

  馬文苑畢竟翰林院的學(xué)子,多多少少帶有一些官氣,在他的心中,一直認為自己是狀元之才。

  再加上,連續(xù)三年,都是翰林院最頂尖的學(xué)子。

  將文人的傲氣,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傲氣是個雙刃劍,它可以讓人,威武不屈,貧賤不移。也可以讓人孤傲到目中無人。

  馬文苑看似是個謙謙君子,實則把名譽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的著白末。

  王度好似白末專屬的仆人一樣,默默的站在白末的身后,當(dāng)白末面前的酒杯空了,主動為其鴆滿酒。

  就在這時,馬文苑計上心頭,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陳兄,不如你我二人聯(lián)手,將那小子弄出清雅居?!?p>  “弄出去?”陳平先是一愣,下意識地看著白末,又轉(zhuǎn)頭望著馬文苑道:“你我皆是儒修,是圣人門徒,天子腳下,大動干戈不好吧。”

  雖然陳平看到白末,也恨得牙癢癢,心中還是有分寸的,做事不能太過火,否則會很麻煩。

  “動手都是粗人,動嘴才是才子的本事?!?p>  馬文苑自負地在才子二字上加上了重音,端起酒杯,走出涼亭,為了凸顯自己,站在探出些許的假山上。

  “各位同窗,各位好友,各位才子們。今天是王朝兩大書院,最具有才華的文人,比試詩詞大會的日子,凡是進入清雅居的學(xué)子們,無疑不是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亦或者是,名滿天下的才子?!?p>  一些有自知之明的學(xué)子,知道馬文苑這是在商業(yè)吹捧,自己明明就是炮灰,被迫參加來體現(xiàn)他的才華。

  心里雖然不爽,表面上,還是裝作十分受用的模樣,裝模作樣地互捧互吹。

  “左邊是翰林院的學(xué)生,右邊是青云書院的學(xué)子?!?p>  馬文苑終于把話題引到了白末的身上,一指坐角落的白末道:“這位兄臺,是哪個學(xué)院的學(xué)子,可否有邀請函。”

  馬文苑站在高處,俯視著白末,自認有君臨天下的感覺,一副小癟三,裝什么13妖。

  他說的每一句話,白末都停在耳里,沒有放上心上。

  開啟觀氣術(shù)后,白末發(fā)現(xiàn),在場的十幾個人,修為最高的就是馬文苑和陳平二人,都是三品中期儒修。

  和白魔這個醫(yī)武,雙修的四品初期差遠了。

  比武力值,白末有信心一打十,畢竟天祿劍仙的傳承不是蓋的,在加上前前后后,六個月的時間內(nèi),和十萬大山中妖獸的搏殺、

  比文才,他們更不是白末的對手。

  你們有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嗎?

  你們有古往今來,歷史人物牛逼嘛?

  別說詩仙李白,就算是杜甫,王維的詩才,你們都比不了。

  白末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抱拳道:“抱拳,這幾天實在給憋壞了,光顧著玩兒,忘記自報家門了。”

  玩兒?

  你明明就是在吃,而且吃個不停,騙人的手法能高級點嗎?

  馬文苑心中暗罵,嘴上卻不在意道:“無妨,無妨,我也是在翰林院待得太久了,出來透透氣?!?p>  翰林院?

  你丫好似很自豪翰林院這三個字。

  今兒我要是不打你的臉,真當(dāng)你們翰林院無敵了。

  打人對白末來說有兩種,第一種是打死,第二種是打臉。

  “諸位,在下姓楊,楊樹的楊,名曰:天真,你真天真的天真。字……”

  白末忽然想起自己沒有字號,索性隨口說道:“字:霸霸?!?p>  “禮者,世俗之所為也;真者,故受於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貴真,不拘於俗?!标惼礁杏X馬文苑要丟人,急忙轉(zhuǎn)開話題道:“楊兄,天真二字起得好,好?。〔焕槭ト碎T生。”

  還用你解釋,我能不知道出處嗎?

  裝什么13妖。

  馬文苑瞅了陳平一眼,心中卻不以為然。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霸霸二字出自哪一典故。

  “楊兄,能否解惑,霸霸二字出處哪里?!?p>  白末萬萬沒想想到的是,隨口胡謅的話,馬文苑竟然當(dāng)真了。

  說謊就是這樣的,當(dāng)人說了第一個謊話的時候,就需要無數(shù)的謊言掩蓋。

  想著他們又不懂,白末決定送佛送到西,做霸霸做的到底。

  “沒有什么出處,就是好記罷了!”

  聽到白末十分敷衍的解釋,馬文苑感覺自己被耍了,為了找回面子,故意刁難白末。

  “楊公子,你看,今天是詩才比試大會,你又沒有請?zhí)绻荒茏C明自己的詩才,還請……公子識趣。”

  我尼瑪!

  這是紫嫣的地盤,什么時候輪到你下逐客令了,你算什么東西。

  為了照顧蘇紫嫣的面子,白末沒有把事情做絕,開口問道:“怎么才能證明我自己。”

  “簡單,詩詞大會,一首詩足矣?!?p>  馬文苑輕描淡寫的話語中,看似給白末找好臺階,實則等著看白末的笑話。

  “詩詞,詩詞?”白末嘴里念叨著,會心一笑道:“王度,倒酒,今天我以酒為題?!?p>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dāng)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p>  后面的句子太過雄才霸道,白末不敢讀出來,把為封建的武都王朝,扣上造反者的帽子。

  “好?!?p>  “絕句,絕句?!?p>  陳平暗暗咂舌,細細品味,開口問道:“楊兄,為什么只有半首詩?!?p>  “因為,半首詩足以體現(xiàn)的才華?!卑啄┑?。

  “好……”馬文苑咬牙道:“好狂妄的小子,你這是瞧不起我們兩家學(xué)院的學(xué)子嗎?”

  “大家都是文人,是圣人門生,溫良恭儉讓,乃是圣人教誨。王度倒酒……”白末再次端起酒杯道:“諸位都有治國安邦之才,為什么非要在這里,比個高低勝負,讀書人不是應(yīng)該胸懷天下嗎?”

  不得不承認,白末這個逼裝的是相當(dāng)?shù)轿唬坏炎约旱牟艜宫F(xiàn)出來,而且還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不為名利,只為百姓的好人。

  他這么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來想借助蘇紫嫣的手,為他在京都打開名聲,無論才華,醫(yī)術(shù),仁德,還有武技,在年輕一代都是領(lǐng)軍人物。

  沒想到,正好趕上兩個學(xué)院詩才比試,正好給了白末借題發(fā)揮的意思。

  “楊天真,你敢和我們文斗才華嗎?”馬文苑指著白末喝道。

  “來來來,放馬過來!”

  白末調(diào)侃的眼神加收勢,能把在場的各位氣的半死。

  馬文苑如此小心眼的表現(xiàn),讓那些原本崇拜的他的學(xué)子們心虛不已,在那些學(xué)子的眼中,馬文苑絕對說得上品學(xué)兼優(yōu)。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為什么身為翰林院學(xué)子之首的馬文苑,他就不明白了?

  不是他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他根本接受不了,因為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有輸過,一次也沒有。

  在他的心中,唯一能和他對視的,只有青云書院的首席學(xué)子陳平。

  “好……”馬文苑的語氣不再平淡,盯著白末的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隨便……”白末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在雙方正被全力輸出的時候,小梅從二樓的閣樓下來,此時的她,看起來比半年前,在中原城的時候精致多了。

  一身杏黃色的長裙下,隱藏不住她二次發(fā)育的身材,無論從發(fā)飾還是著裝,都比以前都要有品位。

  “諸位公子”小梅站在人群中央,大聲說道:“我家姑娘說了,一會就下來,請公子……”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不由的顫抖一下,緊緊盯著某一個角落,某一個白衫青年。

  剎那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小梅咬著下嘴唇,呼吸微微的顫抖。

  卑微的低下的王度,他們見識過了,小女人般的小梅,他們從未見識過。

  在場的學(xué)子心中,小梅是什么樣的人,別看小梅只是蘇紫嫣貼身的丫鬟,她地位僅次于蘇紫嫣。

  整個清雅居的中,誰不知道,難纏鬼小梅。

  為什么要叫小梅難纏鬼,還得從蘇紫嫣回到京都說起,從那以后,蘇紫嫣閑來無事讀書練字,一來二去文才飛升是提升。

  很多有才的青年才俊,都敗在蘇紫嫣的手里。

  那些在文才贏過蘇紫嫣的人,都被小梅用各種辦法拒之門外,如果真的受不了,想要發(fā)泄一下。

  小梅就會挺身而出,站在蘇紫嫣的前面,總之一句話:先和我睡,再和姑娘睡。

  每一次,那些男人,都會被小梅搞得精疲力盡,進了蘇紫嫣的房間,也是有心無力。

  在場的學(xué)子們震驚極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快看,快看,小梅姑娘怎么了?!?p>  “沒想到,如此女兒態(tài)的小梅姑娘,如此的美?!?p>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p>  “小梅姑娘,這是怎么了?!?p>  學(xué)子們議論紛紛,一時間也拿捏不準(zhǔn),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小梅,怎么說哭就哭了呢?

  就算,女人是水做的,這水來得也太快了。

  小梅一步一步地走向某個角落,剛走到第三步的時候,感覺走得太慢,一點也不在乎儀態(tài),大步跑向白末的方向。

  在距離白末還有一米的時候,聽到白末小聲提醒道:“?!彤?dāng)做你不認識我,等會再解釋?!?p>  小梅的聰明伶俐不是蓋的,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yīng),指著白末面前的酒菜道:

  “這位公子,你也太不懂事了,這道中州的特色菜,是我家姑娘的最愛,誰讓你點的?!?p>  嗯……

  白末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小梅會這樣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沒等白末開口,小梅對著王度喊道:“王度,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這道菜的食材就這一份嗎?”

  “啊?”

  王度沒有小梅的經(jīng)歷,也沒有小梅聰明,更不知道怎么接話。

  為了引起更大的誤會,小梅拉著王度往回走,邊走邊說道:“各位公子請稍等,我去去就來。”同時還說道:“走,我看你怎么和姑娘交代?!?p>  王度懵逼了,心里想著:楊公子不是姑娘日夜想念的情郎嗎?不是為了楊公子,茶不思飯不想嗎?為了一道菜至于嗎?

  難道因愛生恨,所以……

  想到這里王度不敢往下想,開始計劃如何求情,完全蘇紫嫣一個不高興,他這個清雅居的大茶壺總管,可就當(dāng)?shù)筋^了。

  剛一走進蘇紫嫣的房間,王度二話不說就跪下,幫的給蘇紫嫣磕頭。

  這一幕,把蘇紫嫣也給搞懵逼了。

  嗯……啥情況,磕頭求饒干什么?

  多大的錯誤,也不至于跪下。

  “王度你先起來,把話說清楚,這干什么?”

  蘇紫嫣猶如銅鈴般的聲音,從鶯紅的口中傳出,后轉(zhuǎn)頭看著小梅,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等待著小梅回答。

  “姑娘,姑娘,求你放我吧,我把最后一份中州菜,給別人上了?!蓖醵瓤嗫喟?。

  “嗐,我當(dāng)什么事,就這事!沒事,沒事起來吧!”蘇紫嫣輕笑一聲沒有放在心上。

  王度剛要起身,起了一半,就聽到小梅開口。

  “姑娘,不止是菜的問題。”

  王度咕咚一下就跪下了,膝蓋傳來一陣劇痛,疼的他齜牙咧嘴。

  “小梅姐姐,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吧。無論姑娘說什么,我王度都人認命了?!?p>  王度很無奈,蘇紫嫣很懵逼。

  “有些客人來了,很重要的客人,王度沒有第一時間向姑娘稟報?!毙∶窓M了王度一樣,沒好氣的說道。

  “不礙的,不礙的,起來吧|!”蘇紫嫣抬抬手,示意王度起來,拿起眉筆補妝道:“一會我,當(dāng)面解釋一下就行。”

  呼~~

  王度剛起到一半,聽到小梅在王度的耳旁小聲說道:“你一會這事就這么完了?!?p>  王度心中一涼,雙腿顫顫巍巍,不知道該跪,還是不該跪。

  剛才磕了一下膝蓋,現(xiàn)在還是一陣陣的發(fā)疼,在加上半跪半起的姿勢,是的王更疼。

  心里一想反正也要跪下,不如先站起來,緩一會再說。

  “姑娘,被怠慢的客人姓楊,叫做楊天真?!毙∶钒胩嵝寻胝{(diào)笑地說道?!澳阏f誰……”蘇紫嫣手中的眉筆停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小梅,心中的思念之情,涌上心頭,整個人愣住了。

  “楊天真,楊公子!”小梅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怕蘇紫嫣聽不懂。

  “什么?”

  蘇紫嫣震驚了,想要第一時間沖進白末懷里,訴說半年來的相思之苦。

  由于太過激動,本想穩(wěn)穩(wěn)放下的眉筆,因為用力過大,被摔在的桌面上,摔成了兩半。

  王度被嚇得冷汗都下來。

  我的媽,完蛋了。

  噗通,王度又又又跪在了地上。

  這一次膝蓋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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