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能被一個人喜歡,應(yīng)該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畢竟世人都會陷入愛情。
但如果說,能被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喜歡,應(yīng)該算是一件幸事,畢竟人海茫茫,知己難逢。
此時的清歡心中,金曜暄無疑就是那命中注定的人,盡管他忙碌且冷酷。
但只要他向自己前進(jìn)一小步,清歡就會徹底淪陷。
經(jīng)過程諾的一通折騰,清歡習(xí)慣性的給金曜暄留言到:
“我最好的朋友,程諾,想見見你,她很擔(dān)心我的事情,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意外的,這次金曜暄馬上就回復(fù)到:“明天吧。”
清歡欣喜若狂,馬上回了個可愛的表情過去,金曜暄卻沒了消息。
她安慰自己到:他還是重視我的了,就是太忙,我要表現(xiàn)得通情達(dá)理一些。
她正打算隨手發(fā)個圖過去,金曜暄又發(fā)來一條消息:
“需要準(zhǔn)備一份禮物。”
清歡開心的說:“那明天咱們一起去買吧,程諾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給她買條項鏈吧?!?p> 金曜暄回復(fù):“明天聯(lián)系金秘書,讓司機(jī)去接你。”
清歡想了想回復(fù)到:“不用了,明天上午在商場見吧?!?p> 等了好久,金曜暄都沒有再回復(fù),清歡便抱著手機(jī)睡了過去。
周一早晨,還沒到7點,整個辰亞都已經(jīng)忙碌起來,由于上周的收購流言。
今天召開了臨時股東大會,說是股東大會,其實也就是那幾個為數(shù)不多的股東。
程諾早就料到會走到這步,她并不著急,畢竟辰亞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吸引金氏的注意,拖的越久越好。
明亮寬敞的辦公室里,漂亮干練的霸氣的佘嫚坐在左邊第一的位置上。
接著是職工代表,還有股票顧問,律師,和幾個秘書,右邊一樣還是代理律師。
雖然公司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股票也一直在升值,但公司的股東還是那幾位。
程諾,清歡,佘嫚,艾倫,神秘的法國人,和分給員工的股份。
“清歡又缺席,她究竟在忙些什么?我聽說她最近沒有戲,在家休息也不參加董事會嗎?”佘嫚不滿的說。
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低頭看文件,保持沉默。
這時程諾走了進(jìn)來,高小芳跟在身后,拿著一沓文件。
開始吧!
各個部門的總管開始匯報工作,佘嫚無聊的玩著食指上閃閃發(fā)光的雞蛋鉆戒。
程諾一臉認(rèn)真的聽著報告,不時提出一些問題。
終于會議結(jié)束了,部門代表先行離開,
佘嫚終于發(fā)話:“清歡怎么又缺席了?已經(jīng)快半年沒見到她了,她都在忙些什么?”
這時法國代表打了個招呼先行離開了
程諾正欲接話,佘嫚打斷她:“我看她現(xiàn)在不想管理公司,更想嫁入豪門當(dāng)少奶奶,那就干脆不要參與公司的管理了吧?!?p> 程諾知道佘嫚一直都想上手管理公司,但是她想開闊的信貸市場,對公司現(xiàn)在來說,實在有些吃力,程諾也一直在拖著這事。
程諾淡定的說:“我會和她好好談一談,至于公司的人事安排,下次會議再討論吧!我中午有個飯局,就先走了?!?p> 程諾走出會議室,邊走邊給清歡打電話,但是一直都無人接聽。
她無奈的掛斷電話,停在原地,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高小芳也停下來,等著她發(fā)號施令。
“高秘書,你今天的工作多嗎?”程諾頭也不回的叫到。
高小芳繞到程諾面前,看了看今天的工作計劃,嘆了口氣說:
“怎么也得加班到10點吧,您真的同意邊晟請年假?當(dāng)初說給他個下馬威的不是您嗎?”
程諾卻說:“既然這樣,下午出個外勤,收拾一下,和我出去一趟?!?p> “哦……哦!好,”高小芳有些茫然的回答到。
市內(nèi)最大的商場內(nèi),程諾和高小芳都換上了休閑裝,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高小芳心想,程諾突然這是怎么了?居然在工作時間,說的私事就是陪她逛街。
高小芳無聊的打著哈欠,她和程諾的關(guān)系很微妙,既不像完全的上下級,又不是朋友。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定位,但一起逛街,還是頭一次。
此時,程諾突然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照相機(jī),和一堆鏡頭,笨拙的組裝著。
顯然她對攝影一竅不通,只好向高小芳尋求幫助:“你懂這個嗎?我實在是不懂?!?p> 高小芳接過照相機(jī)熟練的組裝起來,上手試了一下,看這質(zhì)量肯定價格不菲,疑惑的問:
“我記得您對攝影沒興趣呀?您是要拍什么嗎?”
程諾確認(rèn)了一下方向,對高小芳說:“找一下清歡,拍她旁邊的男的,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和我說的天花亂墜的?!?p> 高小芳吃驚的看著,自以為偽裝不錯的程諾,小心翼翼的提問:“難道,您真的對清歡有……意思?”
程諾翻了個白眼,吐槽到:“我是擔(dān)心她,擔(dān)心她看男人的眼光。”
高小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程諾卻補(bǔ)充道:
“你們怎么說我都無所謂,但清歡是公眾人物,不能流出這種流言,尤其還是從總裁辦流出去的,知道嗎?”
高小芳笑了出來,聽話的點了點頭說:
“你們的感情真好,真羨慕。”
程諾有些疑惑的問:“你沒有朋友嗎?連我都有朋友,你居然沒有,不可能吧?”
高小芳卻說:“朋友肯定有幾個,但像你們這種,這么關(guān)心對方的,還是第一次見。
之前你加班的時候,清歡經(jīng)常聯(lián)系我,讓我勸你明天再干,不要太拼命,還經(jīng)常和我確認(rèn)你有沒有吃午飯?”
程諾笑了笑說:“她總是關(guān)注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情。”
高小芳一邊四處觀察,一邊繼續(xù)說:
“真的關(guān)系好,就會關(guān)心這些吧,像我現(xiàn)在很多的朋友,也就是在朋友圈點個贊的交情,逢年過節(jié)的群發(fā)個祝福?!?p> 不過,高小芳突然也抬起頭來問:
“你跟蹤清歡,她不會生氣嗎?她不是最討厭狗仔嗎?”
程諾卻堅定的反駁道:“那個你不用管,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
清歡說好了,要把她男朋友正式介紹給我,我要先發(fā)制人,好好調(diào)查一下他?!?p> 高小芳被這對閨蜜之間的相愛相殺,搞得哭笑不得,只好認(rèn)真工作。
沒一會兒,清歡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從VIP專用通道走了進(jìn)來,還沒捕捉到一個正面,就進(jìn)到了一家奢侈品珠寶店。
程諾和高小芳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個店被包場了,他們在門口無可奈何的等著。
高小芳說:“這么看這個人,至少經(jīng)濟(jì)條件不錯,而且很尊重清歡的工作,現(xiàn)在買珠寶很可能是賄賂你的禮物,情商也不錯。
要不就這樣吧,程總?
公司還有很多工作呢,您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他是誰了嗎?”
程諾卻不認(rèn)輸?shù)恼f:“不行,我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經(jīng)濟(jì)實力,情商智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對清歡的感情?!?p> 高小芳無奈的搖了搖頭:“您沒交過男朋友吧?”
被意外的問題驚到了,程諾皺起眉頭說:
“這個年代,難道沒談過戀愛還會被歧視嗎?”
高小芳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像咱們這種旁觀者,再著急,也是沒有什么用的。
當(dāng)然,也不可能用肉眼看出,清歡和她男朋友的感情,我覺得您有些逾越了。
畢竟感情的事情,是當(dāng)事者的事情,我覺得,就算再好的閨蜜,也最好不要插手,才是明智的選擇。”
程諾聽完之后,不禁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我這么做,真的很過分嗎?”
高小芳誠懇的點了點頭,程諾又問:
“如果明知道她男朋友是個渣男,也當(dāng)做不知道嗎?”
高小芳卻說:“您可以和她說,但做什么選擇,是清歡自己的事情?!?p> 程諾的三觀徹底被打破了,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明知道是火坑,還讓她跳進(jìn)去,這種還算是朋友嗎?”
高小芳想了想說:“像您現(xiàn)在這么執(zhí)著的事事上心,我覺得已經(jīng)不像是朋友,而更像是父母了。”
程諾理解不了她的話,問到:“父母?你說我是清歡的父母嗎?”
高小芳耐心的說:“您現(xiàn)在對清歡的關(guān)心程度,想左右她的決定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只有父母才會做到這個程度?!?p> 這么一說,程諾卻開心了起來:
“沒錯,清歡說過,我們是親人,是一家人,所以我有資格對她的事情提出意見?!?p> 高小芳雞同鴨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又等了20多分鐘,看里面的動靜,似乎已經(jīng)買完了東西,要出來了。
程諾和高小芳連忙找好位置,按照程諾的要求,至少要拍一張清楚點的照片,要能看清楚五官。
去網(wǎng)上找人,照片太模糊的話,會誤匹配很多人。
此時,清歡和金曜暄正慢慢朝著門口走來,程諾見狀,趕忙一頭鉆進(jìn)桌子底下,還在底下指手畫腳的示意高小芳拍照。
而金曜暄早就收到了保鏢的通知,到了程諾附近,故意攬住清歡的肩膀說:
“我記得你說過,辰亞是你和好朋友一起經(jīng)營的?”
清歡有些受寵若驚的回答:“嗯,她是我的閨蜜,我最好的朋友。
她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老是讓我?guī)娨娔隳?!可是,你不是說……”
“那就見一面吧,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我也該認(rèn)識一下?!苯痍钻训慕ㄗh。
“真的嗎?太好了,她一直因為這件事生氣呢!什么時候?今天嗎?”清歡激動的一直在問
可以,金曜暄又淡淡的說。
聽到金曜暄的答案,清歡高興的跑到一邊,給程諾打電話。
此時,高小芳的鏡頭,正好直直的對上了金曜暄的目光。
他面無表情,不偏不倚,透過鏡頭與高小芳對視。
凜冽的目光,越過了高小芳,直射到程諾身上,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就在那瞬間,程諾感覺到世界像崩塌了一般,他死死的瞪著金曜暄,手機(jī)卻應(yīng)聲響了起來。
高小芳低頭瞄到,是清歡打來的電話,程諾猶豫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還沒說話就聽到清歡興奮的說:
“你晚上有時間嘛?嗯?沒時間也給我擠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我男朋友嘛,他今天正好有時間,咱們一起吃飯吧?嗯?怎么不說話?!?p> 程諾沒來得及開口,清歡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你是在開會嗎?一會我把時間地點發(fā)給你,記得準(zhǔn)時到哦?!?p> 程諾沒有辦法拒絕,只好支支吾吾的先答應(yīng)下來。
剛掛斷電話,高小芳就一臉嚴(yán)肅的說:
“沒想到居然是金總,您也出來吧,我們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p> 程諾后悔的咬咬牙,灰頭土臉的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尷尬的低著頭。
高小芳則一直在觀察金曜暄的表情,上學(xué)的時候,他一直是高小芳的偶像,但沒想到自己和偶像的幾次見面,都這么尷尬。
第一次,是在他軟禁程諾的別墅,第二次是他和程諾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高小芳見到金曜暄,用審視獵物般的眼光看著程諾,疑惑的問:
“程總,應(yīng)該不會只有我覺得,金總和清歡在一起,不是個巧合吧?”
聽高小芳這么一說,程諾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金曜暄,低聲說:
“當(dāng)然不可能是巧合,他可是地地道道的金家人。”
程諾擔(dān)心被清歡發(fā)現(xiàn)自己,連忙帶著高小芳離開了商場。
回公司的路上,程諾面如死灰,氣氛低到不行,突然程諾問了一句:
“你和邊晞,還在一起嗎?”
高小芳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反應(yīng)了一會說:“哦,哦,是的。”
說完,程諾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的說:“你能不能問一下邊晞,金曜暄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高小芳有些猶豫的說:“這個,邊晞也不一定知道吧?”
程諾卻說:“他們兩個狼狽為奸,什么壞事沒做過,他肯定知道,要不你給他打電話,我來問?!?p> 高小芳有些緊張的說:“您沒有邊晞的電話號碼嗎?”
程諾嘆了口氣說:“他不接我的電話,可能是怕我告他吧,那個庸醫(yī)?!?p> 高小芳一邊開車,一邊忍受著程諾炙熱的目光,最后終于敗下陣來說:
“好吧,我打給他,您要自己問嗎?”
程諾點了點頭說:“我來問,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p> 電話接通后,還沒來得及邊晞?wù)f話,高小芳就馬上說:“程總有事找你,然后遞了出去。
程諾接過電話,直接問:“金曜暄為什么招惹清歡?你們在計劃什么?”
邊晞則選擇一問三不知,最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高小芳看程諾的臉色越來越差,關(guān)心的問:“您今天還回公司辦公嗎?”
而程諾根本沒注意高小芳的問題,她現(xiàn)在遇到了攸關(guān)性命的難題。
她在回憶每一件與清歡有關(guān)的事情,從她與自己第一次見面開始,一點點的排除。
“我和她認(rèn)識是在美國,當(dāng)時她是個學(xué)生,她不可能認(rèn)識金曜暄。
回國之后,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也不可能……”
在程諾的大腦以光速運(yùn)轉(zhuǎn)的時候,高小芳只能在旁邊靜靜的觀察著她。
只見她干凈略帶蒼白的小臉,時而露出深邃的表情,時而還有些絕望的悲傷,好看的眉頭緊鎖,呼吸也變得急促。
高小芳不敢在多言,將車在停車場停穩(wěn)后,就直接回了辦公室。
程諾一個人在車?yán)铮^一次感到了無助和恐懼。
同時她還想到了一個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消失的邊晟。
她甚至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的腳是不是真的骨折,但沒過多久,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感到自己很可笑,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而自己居然想依靠一個不靠譜的男人,則更離譜。
清醒過來后她對自己說:“沒關(guān)系的,實在不行就和清歡和盤托出,就算會被嘮叨,但她會理解我的?!?p> 冷靜下來后,程諾開車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畫了個淡妝,確保自己在最好狀態(tài)。
從外表看,現(xiàn)在的程諾美麗,大方,自信得體,找不出一絲漏洞。
但是看到她拿包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就知道她內(nèi)心的恐懼。
這種習(xí)慣性的恐懼,不僅來自身體上隱隱的痛,更來自對未來的一無所知。
但無論怎樣,清歡是無辜的,她不應(yīng)該被牽扯到自己和金家的戰(zhàn)爭中。
同一時間,在機(jī)場等待登機(jī)的邊晟,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
“喂,長話短說,我正準(zhǔn)備登機(jī)!”
原來是專門處理各種疑難雜癥的危機(jī)處理專家,外號“錢串子”。
“呦,邊少爺,氣咋這麼大呢?看來跟程諾發(fā)展的不太樂觀?”
一提到程諾,邊晟不想和他說話,直接把電話掛斷,沒想到錢串子馬上又打了回來。
他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別著急嘛,邊大少爺,我還有正事要說,你們辰亞最近的幾個操作都挺迷的?!?p> 邊晟無視了“你們”這個詞的戲謔,嚴(yán)肅的問:“怎么了,你又知道什么內(nèi)幕了?”
“看來還真有大事!”錢串子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我聽說,就在剛剛,程諾清算了自己的個人財產(chǎn),補(bǔ)交了稅款。
最驚人的是,她卸任了執(zhí)行總裁的職位,還調(diào)整了公司的主要經(jīng)營人。
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她就不是辰亞的執(zhí)行總裁了?!?p> “還有呢?”邊晟接著問到
那面卻陷入了沉默。
“還有什么?不僅僅是財產(chǎn)清算,她還干了什么?快說。”邊晟嚴(yán)肅了起來,厲聲質(zhì)問他。
“還有呢?我就不能隨便說了,剩下的可是商業(yè)機(jī)密了!”錢串子慢悠悠的說
“不過看樣子,她是要跑路了吧,居然把總裁的位置讓給了一個女明星?!?p> 邊晟想了一會說:“你開個價,把你知道的情報一口氣說完。”
“好的,沒問題,程總剛剛用他人名義,大量購買了公司的流動股票。
而且我還聽說,她以清歡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為由,請求了警方的保護(hù)。”
邊晟冷著臉聽完了錢串子的報告,陷入了沉思,錢串子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繼續(xù)說:
“對了,金曜暄和清歡在一起的事情,你知道嗎?今天我派去的人還發(fā)現(xiàn),程諾居然親自跟蹤他們兩人約會。
這個程諾的處事一直很奇怪,但她身邊一直都有你和金曜暄,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你和金曜暄之間唯一的交集。
聽說,你們曾經(jīng)競爭過同一個未婚妻,程諾該不會就是……”
邊晟想了一會說:“編排我就算了,你難道還想和金氏過兩招?小心你自己的狗命吧。”
錢串子有些不滿的說:“金氏財大氣粗,我當(dāng)然不敢與之為敵。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顧客有需求,我也會考慮一下看看。”
邊晟沒有理會他的言外之意,急忙掛了電話,打給程諾。
而此時,正開車去酒店路上的程諾,看到邊晟的電話,將車停在了路邊,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邊晟著急的問:“你現(xiàn)在在哪?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程諾猶豫了一下問到:“你的腳真斷了嗎?”
此時,邊晟這邊,傳來了機(jī)場催促登機(jī)的聲音。
程諾笑了笑說:“原來你真的要出國呀!你去吧,我沒什么事。
工作給你留著,你什么時候想回來再說吧?!?p> 程諾正打算掛斷電話,邊晟著急的說:
“如果你想留下我,就直接說我需要你,不要口是心非。
我馬上要去紐約,不可能再像昨天一樣,馬上趕回來,你想好了再下決定。”
此時的程諾,很需要一個人站在自己這邊,她猶豫了,如果此時留下邊晟,那以后自己是不是再也無法一個人站立。
只是金曜暄的一個小陷阱,自己就這樣亂了分寸,之后的和金氏的戰(zhàn)爭該怎么辦,她在猶豫的同時,又為自己的軟弱感到懊悔。
“如果,我是說如果,清歡選擇了金曜暄,我該怎么辦?祝福他們嗎?”程諾失魂落魄的問。
邊晟看了眼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登機(jī)口,坐了下來,冷靜的提問:
“如果今天和清歡在一起的是我,你會怎么辦?”
程諾想了想說:“我會和她說你的壞話,把你的黑歷史都扒出來?!?p> 邊晟笑了笑說:“你會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嗎?”
程諾有些猶豫的說:“不會支持,但也不會堅決反對?!?p> 邊晟有些受傷的追問到:“為什么?你真的可以接受我和清歡在一起?”
程諾認(rèn)真的回答:“你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很不靠譜。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可以信任的,如果你真的和清歡在一起我,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她。”
邊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你可以接受我和清歡在一起,接受不了她和金曜暄在一起。
是因為你對金曜暄還念念不忘,忍受不了他愛上其他女人嗎?”
程諾沒好氣的說:“不是,我對金曜暄從來都沒有那種感情,我在意的是他接近清歡的目的,和清歡的安全。
你關(guān)注的點總是這么奇怪,清歡怎么能和金曜暄在一起呢?金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那樣的家庭不適合清歡?!?p> 邊晟聽到她的解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頭一次見到,自己說自己不是好東西的人,作為唯一一個真正的金家人,你可真是狠呀。”
程諾沒時間和他繼續(xù)斗嘴,看了眼時間,說到:“時間不多了,我要去現(xiàn)場揭露他的謊言,你就忙你的吧,掛了?!?p> 電話掛斷后,邊晟捋了捋程諾的話,看來我在她眼里,還比金曜暄強(qiáng)一點。
哎,沒辦法,為了這個以卵擊石的小丫頭,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說罷,他給艾瑞打了個電話:“把程諾的位置發(fā)我唄。”
艾瑞一臉懵逼的說:“我為什么要幫你?”
邊晟笑了笑說:“因為我馬上也會幫你。”
艾瑞還是一臉茫然,邊晟繼續(xù)說:“你在恢復(fù)的視頻,我有原版,我還能幫你注冊在紐約的公司上市,怎么樣?夠有誠意了吧?!?p> 艾瑞有些懷疑的問:“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的目的是什么?”
邊晟笑了笑說:“我和程諾是盟友,目的自然是一樣的,只不過她只顧沖鋒,經(jīng)常讓敵人趁虛而入,我要幫她守好退路?!?p> 艾瑞操作了一通,又問:“你剛才還在和她打電話,自己問問不就行了?!?p> 邊晟卻說:“如果直接問的話,就沒有英雄救美之后,那種激動的感覺了,沒想到你居然這么不浪漫。”
艾瑞在線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說:
“她在去鑫海酒店的路上,那可是金曜暄的地盤,我?guī)筒涣四銈兪裁?,自求多福吧。?p> 邊晟卻諱莫如深的說:“沒關(guān)系,那里的人,可不一定會完全慣著這位大少爺。”
艾瑞突然想起了什么說:“你還是程諾的秘書嗎?”
邊晟支支吾吾的說:“哦,應(yīng)該是吧?!?p> 艾瑞馬上發(fā)送了一條短信給邊晟:“程諾的快遞,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買了個人?
滯留在機(jī)場有幾天了,必須本人親自去取,你一會和她說一聲?!?p> 邊晟疑惑的打開短信:“人?是模型嗎?”
艾瑞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要監(jiān)控的原視頻,邊晟發(fā)給他之后,電話直接被掛斷。
邊晟看了眼時間,有些趕,急忙開車趕去鑫海酒店,一路上也沒時間,仔細(xì)看一下短信的內(nèi)容。
此時的程諾正站在酒店的門口,與一直在發(fā)抖的手做斗爭。
但是,僵持之后,不僅手沒有停止顫動,反而身體都被冷風(fēng)吹的有些搖擺不定。
正在程諾下定決心,握緊拳頭準(zhǔn)備走進(jìn)酒店的時瞬間,傳來了邊晟的叫聲:
“等一下,主角還沒到,著什么急?”
不知什么時候,程諾身后居然站著西裝革履的邊晟。
她回頭一看,心里竟莫名的有了些心安,也止住了發(fā)抖,僵硬的臉上露出欣慰和些許激動的笑容。
邊晟看到她的表情后,心想,果然來對了,如果我不在,這個嘴硬的小丫頭該怎么辦。
她連忙上前詢問:“你不是在機(jī)場嗎?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出國了嗎?”
邊晟則靠近了她一些,滿面笑容的說:
“因為我感應(yīng)到你需要我所以我就來了,怎么樣?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程諾笑了笑問:“說什么實話?”
邊晟低下頭,直視她的眼睛,又問到:
“實話就是,你需要我,難道不是嗎?還是說,我現(xiàn)在走?”
程諾懶得理他,轉(zhuǎn)過頭,手卻誠實的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情愿的說:
“來了就一起進(jìn)去吧,那個……那個……”
邊晟繼續(xù)追問:“那個什么?想讓你說句實話真的好難。
算了,走吧,去看看金曜暄在耍什么花招?!?p> 說著他攬住程諾的肩膀,帶著她向前走去。
程諾看著身旁的人,想起她曾經(jīng),不相信任何人,不依靠任何人的決心,但邊晟卻總是闖進(jìn)自己的生活。
這次,在她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能在她身邊的時候,邊晟的出現(xiàn),動搖了她堅定的內(nèi)心。
或許此時,就像邊晟說的那樣,自己確實需要他,需要一個能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無條件的保護(hù)自己的人。
而這個人,不是言行不一的艾倫,也不是金家的繼承人金曜暄,而是一個能接受程諾的不足和任性,始終陪伴在身邊的邊晟。
邊晟從機(jī)場到酒店的路上,商會的主席婁華給他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本來要代表商會,參加全球金融峰會的邊晟,突然說有事去不了了,這讓婁華非常的生氣。
他質(zhì)問到:“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參加完峰會再說,是你自己選的這條路,你要是再半途而廢,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的話?!?p> 邊晟沉默了一會說:“沒錯,這條路是我選的,我也下定決心走下去,但是相比于峰會,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還有,如果請個半天假,合作就黃了的話,這同盟關(guān)系也太脆弱了吧,我未來的父親大人,您說呢?”
婁華氣憤的把電話一摔,讓秘書安排去美國的行程,自言自語到:
“臭小子,欺負(fù)我后繼無人,要不是看中了你的才華,我才不幫你收拾這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