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六十四再一次逃離
程諾有些疲憊,她沒想到金曜晅是這樣執(zhí)著的人,但是她恢復(fù)記憶之后,唯一確認的事情就是,原來的金晨曦確實喜歡這個高高在上的王子。
程諾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拿水,金曜晅馬上遞了過來,她一邊喝水一邊在心里想:
金曜晅,為了一個女人,究竟做到什么程度。
她拒絕到:“我要回家?!?p> 金曜晅把水杯放在一邊,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自顧自的說:
“你再休息一會,等車來了咱們就回家。”
程諾嘆了口氣,被氣得癱死了過去,金曜晅卻笑了笑離開了病房。
沒過多久,鄭護士終于來了,她連忙起身:“快說,金心語讓你交給我什么?”
鄭護士看了看瓶子里的液體,對她說:
“我是邊晟的人,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救你出去?!?p> 程諾疑惑的問:“你是邊晟的人還是邊家的人,我怎么能相信你?!?p> 鄭護士小聲說:“大少爺說過,你肯定不會相信我的,所以他讓我拿這個給你?!?p> 說著她拿出一枚胸針,形狀是兩朵郁金香依偎在一起,一小朵粉色,一朵紫色。
程諾皺了皺眉,還是有些懷疑,鄭護士見狀對她說:
“我先說一下計劃,大少爺派人攔住了金少爺?shù)能?,他們正在路口對峙,但堅持不了多久?p> 想要逃出去需要你配合我,假裝心臟驟停,帶你去搶救室,他會在那里等你?!?p> 程諾遲疑了片刻:“你打算用藥讓我心臟麻痹?”
鄭護士點了點頭,從白大褂里拿出一瓶液體,程諾連忙搖頭拒絕到: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如果我真的醒不過來怎么辦?”
鄭護士沒有回答,程諾看向桌子上的玻璃杯,心里有了另外的想法。
沒過一會兒,門外的保鏢聽到了鄭護士的求救聲,進來一看,程諾居然用玻璃碎片劃破了自己的脖子,鄭護士正用紗布按在傷口處,口中說著:
“快,快帶她去急救室,她剛做完手術(shù),再止不住血真的會死的?!?p> 一群保鏢手忙腳亂的跑來跑去,金曜晅聽到消息后馬上沖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渾身是血,腦袋耷拉在一邊的程諾,急忙讓保鏢讓路,送她去搶救室。
在一片混亂當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是金守尊的秘書,他大聲的說:
“金董事長的命令,轉(zhuǎn)移之前,她不能離開這件病房。”
金曜晅沖過去說:“她剛做完手術(shù),失血過多會死的?!?p> 秘書冷笑了一下說:“那也是她找死,董事長說了,不管她是生是死,這次都不能再讓她逃走。”
金曜晅瞪了他一眼:“讓開,這里我說了算,少拿董事長壓我?!?p> 秘書絲毫不畏懼的說:“如果她又跑掉了,您能承擔起后果嗎?您這是用整個金家在賭?!?p> 金曜晅死死的盯著他,惡狠狠的說:
“我說了讓開,她絕對不能死,她是我的?!?p> 他們對峙了一會,秘書還是敗下陣來,在金曜晅的保護下,保鏢們把程諾的病床推到了搶救室。
鄭護士則一直按住程諾脖子上的傷口,一起被推了進去。
進入手術(shù)室之后,程諾馬上反客為主,用手里攥著的玻璃片,頂著鄭護士的脖子,威脅到:
“再不說實話可是會喪命的,快說,你到底是誰?”
鄭護士看起來很淡定,她笑了笑說:“你自己都性命難保,還敢威脅我,你難道不應(yīng)該先求我救你嗎?”
程諾卻不以為然的說:“這點小傷就想要我的命,你想太多了,快說,你到底是誰的人?”
鄭護士沒有回答,而是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醫(yī)用口罩的人,程諾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邊晟。
她百思不得其解,質(zhì)問到:“你到這里干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了金曜晅,遠離我的事情嗎?”
邊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過去,輕而易舉的就拿走了她手中的玻璃碎片,帶著點情緒的抱怨到:
“明明知道很危險,為什么不向我求救。”
程諾搖了搖頭說:“這種程度的算什么危險,他們只想控制我,一時半會還要不了我的命。
倒是你,前腳答應(yīng)金家遠離我,后腳就過來,你真的以為他們察覺不到嗎?”
邊晟不以為然的說:“那只是緩兵之計,估計只有你相信了吧?!?p> 他輕輕的用手抵住程諾的下巴,查看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傷,傷口不深,切口干凈利落,一點都不像自己劃的,心疼的埋怨到:
“你是不是傻,白白捐了骨髓就算了,又開始自殘,還有心思操心我的事?!?p> 程諾卻說:“骨髓不是白捐的,我換了100萬,讓艾瑞的人去救LS了,至于我,就算乖乖待在家里,大概也逃不過他們絞盡腦汁的算計?!?p> 在程諾說話的時候,邊晟簡單包扎了一下她的傷口,鄭護士看透了他們之間的互動,提醒到:
“時間不多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盡快離開這里?!?p> 邊晟回過頭說:“是的,你和我們一起走吧,這里是待不下去了,先避一避風頭?!?p> 程諾正打算問什么,邊晟率先回答道:
“不著急,我找到她就是為了讓她和你講過去的事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聊?!?p> 程諾看了鄭護士一眼,只好點了點頭,她嘗試著活動雙腿,發(fā)現(xiàn)麻藥沒過,兩條腿還是沒有知覺。
邊晟早就看了出來,他從柜子里拿出一件風衣外套,熟練的套在程諾身上,小心的避過傷口后把帽子也給她戴上,小心的叮囑道:
“抱緊我的脖子,一會兒我要百米沖刺,可能會有點顛簸,記得把身體重心放在我這里?!?p> 邊晟小心翼翼的靠近程諾,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中沒有抗拒和厭惡,他才放下心來,一把抱起程諾,轉(zhuǎn)頭從密道向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程諾都緊緊的抱著邊晟的脖子,把腦袋藏在他的脖頸處。
到了停車場,他突然停了下來,程諾探出頭一看,他居然找了十來個人,裝作護士推著輪椅。
一聲令下,他們朝著四面八方跑了起來,邊晟小聲對她說:“抓緊我,要開始跑了。”
話音剛落,邊晟就大跨步的跑了起來,速度之快,顛的程諾五臟六腑都要吐了出來,脖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頭暈的更加厲害,她只能死死的抱住邊晟。
果然沒過多久,后面就傳來了一陣騷亂,金曜晅發(fā)現(xiàn)程諾逃跑,派保鏢封鎖了醫(yī)院所有的出口。
邊晟跑著跑著突然一個急剎車,然后利落的跳上了一輛吉普車,達到停車場出口的時候,這輛車無視保安的詢問,直接撞開欄桿開了出去。
以為已經(jīng)安全的程諾探出頭來問到:“出來了嗎?我能下來了嗎?”
邊晟一邊觀察后面追著的保鏢,一邊指揮司機加速,他掃了一眼程諾脖子上的傷,又浸出了血,有些焦急。
他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程諾的腦袋以示安撫:
“你再堅持一下,金曜晅的人在后面窮追不舍,我們還沒有安全?!?p> 程諾掃了一眼后面的車,輕輕的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雙腿,還是沒有力氣,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的腿還是沒有力氣,要不你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等我恢復(fù)了,我自己回去?!?p> 邊晟翻了個白眼,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聽起來更像是威脅。
程諾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邊晟趁機掐了她一把,威脅到:“抱緊我,要換車了?!?p> 程諾只好聽話的繼續(xù)做一只樹袋熊,她沒有發(fā)現(xiàn),一路上邊晟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車子路過一個小巷的時候,邊晟突然打開車門,精準的跳向了一旁早就布置好的氣墊上,但還是一個沒站穩(wěn),向前踉蹌了幾步,被許諸坤穩(wěn)穩(wěn)的扶住。
“邊哥,你還好嗎?你有沒有受傷?!痹S諸坤著急的詢問,完全無視了他懷里的程諾。
邊晟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說:
“你小子給我等著,等逃過這劫再和程諾負荊請罪。”程諾想探出頭看一眼,被邊晟按了回去。
許諸坤雖然很不情愿,但也沒有反駁,而是迅速的收起氣墊,坐到了另外一輛車司機的位置,這次是一輛轎車。
上車后,邊晟沒有再程諾抱著,而是把她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后座上。
但他把手拿開之后,程諾的手卻還死死的抱著他脖子。
許諸坤一邊開車,一邊吐槽到:
“你怎么還抱著邊哥不放,他的脖子都要被你勒斷了?!?p> 程諾一聽,馬上松開了手,縮到了一邊,邊晟卻滿臉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對她說:
“過來一點,把頭抬起來,我看看你的傷?!?p> 程諾連忙回答:“沒事兒,已經(jīng)沒事了?!彪S手一摸,卻染了一手血。
邊晟連忙拿出紗布,讓程諾側(cè)臥躺在他腿上,按住了傷口,并督促許諸坤開快一點。
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程諾居然也乖乖配合,令許諸坤吃驚,畢竟在他看來,程諾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而劫后余生的程諾,則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不知是夢境還是環(huán)境,她見到了好多人,仿佛認識,又仿佛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