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吻過艾爾斯巖
?。ㄒ唬?p> “謝琛,沒有人吻過艾爾斯巖,而我吻過你”沈棠說。
?在世界的角落里,它只是靜靜待在一旁,艾爾斯巖孤獨而寂寞。
“咔”謝琛靠在擋風玻璃上單手打開了易拉罐,灌八口的酒生澀中帶著,微苦。
“艾爾斯巖存在了上億年,每年我都會來一次,它和我一樣都是個孤獨的家伙?!?p> 剛放下的酒又舉起來,沒等開口就被一把奪走,沈棠對著猛灌了一口,狠狠用嘴擦了擦手背
“謝琛,別一天天無病呻吟”。
謝琛也不惱,用手撐在車前的擋風玻璃上,面對著沈棠嘴角忍不住上揚含笑的雙眼,讓沈棠覺得謝琛活得像一只千年老狐貍成了妖,“漬”沈棠斜著眼看了一眼謝琛。
“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我,”
端著的酒被放在了一旁,謝琛心滿意足的躺平,雙手交叉,枕在腦后。
“沈海棠,”謝琛老愛叫這混名。
“你說我跟它比,誰更孤獨?”謝琛抬了抬頭,上揚的眼尾在此時卻顯得黯然了,沈棠一愣,她知道謝琛是什么意思
“謝琛…”
謝琛將眼光轉(zhuǎn)向她,眉頭一挑,又在擺出一副紈绔的樣子。
“有沒有人吻過艾爾斯巖?”
沈棠撐起上身,江風吹散的頭發(fā),摟到耳后,謝琛在愣神中忽然感覺有一片陰影壓了下來,嘴唇上附上了另一份溫柔。
……
謝琛驚異了一會兒,沈棠便從其中抽身,輕啄上去的一個吻,仿佛變得似有若無。
“沒有人吻過艾爾斯巖,而我吻過你?!?p> 沈棠重新躺下來,目光投向了姜黃色的天空。
“謝琛,艾爾斯巖比你更孤寂,”
謝琛這才回過神來,是啊,輕笑了一聲。
謝琛撫了撫嘴,嘴唇上殘留著一絲不屬于他的溫熱。
……
?。ǘ?p> 顧名思義,大漠的守望者,朝朝暮暮面對著世間萬物的變化萬千。
艾爾斯巖始終佇立在那里。
當然沒有人吻過艾爾斯巖,這片大漠的守護神總是世間最孤獨的,最寂寞的守望著這片蔚然土地。
謝琛徒手瓣轉(zhuǎn)了車鑰匙,左手緊握方向盤朝著這一片無際的大漠開去。
“你想去看看這個孤獨的家伙嗎?”謝琛試探的問道。
“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余暉灑在沈棠的臉上,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漫不經(jīng)心。
“真是沒眼光,帶你去長長見識,”謝琛有些無奈,眼神中卻絲毫不減喜悅的神情。
謝琛慢慢加快了車的速度,無際的大漠里,只有一輛車,徐徐的開著,和開著車的年輕人,身旁坐著一位女青年………
?夜幕降臨,徐星群動,瀚海星辰中,一輪彎月掛在那里,清冷皓潔。
謝琛把車??吭诹艘粋€半高點的小山丘上,從大漠中拾出一些荒草,把石頭砌成了一個圓形
打開打火機點燃了這堆荒草,很快埋在草堆下的枯木就燃了。
頓時黯然的大幕中出現(xiàn)了一團亮堂的火光,他又搭起了帳篷。
“看不出來你還挺熟練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廢物?!鄙蛱亩自谥x琛旁邊,半托著腮,認真的看著他。謝琛把銜在嘴里的繩子拿了下來。
“沈海棠,你挺拽的呀,你……”
“你說這月亮和艾爾斯巖比,誰最孤獨?”
沈棠抬頭看著蒼穹的明月,眼神有些發(fā)遂。
謝琛微微皺眉,沉默了一下。
“書上說地球和月亮相隔34.8萬千米,周圍環(huán)繞的恒星很少,就連它身上的那點光都是太陽施舍給它的……”
“謝琛,所以說你并未失去過什么,你身邊還有我不是嗎?”謝琛望著佇立在山丘上的艾爾斯巖。
在火光的映照下,樣子有些凄冷。是啊,我還有你,謝琛喃喃道,仰天而臥,心里泛起一絲波瀾。
………
?。ㄈ?p> “我將在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謝琛,手中捧著《致梁啟超》,看著這句話若有所思
“謝隊長,出發(fā)了!”
魏然朝著謝琛的方向揮了揮手。
謝琛放下了手中的書,縱身躍下木樁,雙手插進自己卡其色的褲兜里,腳步略透著一絲慵懶,嘴里應和著一句“來了,麻煩死了”
沙漠邊界的公路上向遠處望去是一片無際的遼野,從中斥促著凜冽的氣息。
三月的塔克拉瑪沙漠已經(jīng)開始變得酷熱,茫茫大漠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這次謝琛帶領的隊伍將要去勘察塔克拉沙漠中的水源深度,這是一件冒險的任務
但是對于謝琛等人來說,也許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水,帶夠了嗎?”謝隊長,放心,帶著呢,管夠!”魏然回答。
“出發(fā)!”謝琛發(fā)動了越野車,用手托了托臉廓的黑色墨鏡,向沙漠中心馳去。
沙海上似乎有些不平靜,周圍也只是些沙丘枯石,不遠處筑起一道沙墻,慢慢向他們靠近。
謝琛左手摘下眼鏡框,右手握著方向盤,臉上愉悅的神情一下子凝住。
“阿漠,沒出門沒勘測今天的天氣嗎?”
“隊長測量儀上顯示今天無異常狀況啊,怎么了嗎?”張漠慌張地把測量儀打開鋪在自己的腿上。
“糟了,測量儀壞了…”
“隊長,我剛剛修好了測量儀,根據(jù)最新情況顯示,有沙塵暴正朝我們靠近!視野可見度為……百—百分之二十!”
車上的人看著遠方逐漸接近的沙墻,面色凝重。
“見鬼,快躲到車后去,來不及跑了!”
謝琛厲聲呵斥。所有人紛紛躍下車門,躲在車后。
很快沙墻席卷了整個沙場,面目全非,只聽見蕭肅的漫天飛沙在耳邊飄蕩,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霎時,黃沙漫舞,群丘礫起。
當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現(xiàn)代人大量的開發(fā)資源使得資源枯竭,砍伐森林時的土地寸草不生,土地沙漠化,越來越嚴重。
沙塵暴過去。隊員拋開身上堆滿了的黃沙,準備繼續(xù)出發(fā)
………
“該死,發(fā)動機打不燃了,沙子,進了汽車內(nèi)部?!敝x琛試著發(fā)動汽車。
“江源,距離沙漠中心還有多?”
“隊長,根據(jù)報告顯示,距離沙漠中心還有10公里,”“很好,所有人徒步前進?!?p> 沙漠之心是勘察水源的最佳地帶,當初勘查大隊接下這個任務,就想著有朝一日這里的居民不再為了水資源稀缺而發(fā)愁了。
天空逐漸由蔚藍變成姜黃色,余暉西下,5個少年的背影,在余暉的掩映愈漸愈長,月朗星稀,烏鵲南飛,大漠中彌漫著迷人的氣息,遠處的山丘上火光泛起。少年們圍在一起談論著自己的故事,神情中充滿著向往。“快看,那里有塊石頭!”阿漠向著山的另一邊,指著山丘上的石頭,在火光的掩映下,它有些高大,似一位佇立在這里的士兵擁護著這里的土地,“那是——艾爾斯巖!”魏然的面色有些驚異。“什么?”
傳說中這塊石頭很稀少,如果有幸遇見它,就會和你想的人永遠不會分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真的,傳說罷了,”江源笑道。
“好了好了,像是真的這樣的話,那我道是希望我們幾個永遠不解散,”謝琛抬頭看著天上彎式掛鉤的皓月。
“謝琛,謝琛,快醒醒!”沈棠撥弄著謝琛的衣角,“我睡著了……?”倒過頭來,酒勁猛漲,謝琛的頭有些疼痛,“這個時候差不多該出發(fā)了”,他用著他那有些發(fā)澀的嗓音說道,他們將前往叢林去境外,謝琛發(fā)動了他的車前往了邊境叢林,整片叢林被灌木叢覆蓋著,中部有不少河流水洞。
“走吧,”沈棠將這些必備的東西帶上,與謝琛進入了叢林。
“進去以后一路上跟緊我,小心遇到意外,”
“遵命我的長官大人,”沈棠的話有些若有若無帶著些玩鬧,謝琛嘴角半弧度向上抬了。帶著自信的眼神。叢林中處處布滿了飛禽的蹤跡,哪些路可以走,哪些路不能走,仿佛都在謝琛的預料之中,了。
“前面沒有路了,是個河洞,目測很深,你帶錯路了吧?”
“會游泳嗎?”
“會呀,怎么?”
“在水下憋氣能堅持多久?”“三分鐘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行,跳下去吧,只有這條路是通的,別廢話。”哦……”,“撲通”謝琛帶著沈棠,穿過河洞,水流卻越來越快。沈棠快沒有力氣了,突然1只手把沈棠的手拽進手掌。
謝琛游的速度很快,這些水流速度對于他來說好像并不是什么難事。很快謝琛帶著沈棠上了岸,“東西全濕了怎么辦?”“等等,我去生活,你待在這兒,不要亂跑,”“謝琛……”“沈棠,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對不起,我還不能告訴你?!敝x琛的眼神有些黯然。
“雖然我不知道,但是謝琛,記住千萬不要去逞強,我很擔心你?!?p> “放心,我沒事,謝謝關心,”頓時,沈棠的背后涌起一股暖流,一雙寬大的手,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懷中,沈棠的耳根紅得發(fā)燙,“謝琛,別鬧!”“好了,好了我去生火,”謝琛的笑有些無奈,傍晚他們依靠著背包而睡,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星,那一閃一閃的好似它在絮絮低語,謝琛很快進入了夢境……
“隊長,勘查到水源深處有10米適合挖掘開發(fā),是否報告給長官?”阿漠托了托自己厚重的眼鏡,謝琛點了點頭,“好了,任務完成是否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出發(fā)!”那片邊境叢林是他們?nèi)蝿盏牡?項,他們需要大概了解叢林的大小,可他們并不知道的是等待他與他們的盡是絕望。
“三天了,為什么就是走不出去呀?再這么好下去,我們小命都得玩完,”江源抱怨著,“別慌,據(jù)我觀察,這片叢林四處被灌木環(huán)繞長得茂盛,在我們的四周有些稀疏的林子離有一段距離,說明此處有活水流動,你們看這水是流動的,說不定從這兒下去,道是條好路,”謝琛指著下面的河洞,“那就聽隊長的,從這下去。”謝琛帶著4人進了洞,水流越來越快,謝琛體力很好,這些水流的速度對他的影響并不大,“咳咳咳!”是江源的咳嗽聲,謝琛開始感到惶恐,謝琛轉(zhuǎn)過去看見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江源立刻拖著他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洞,可是江源嗆的水太多了,已經(jīng)昏闕了。
“江源!”張漠拍了拍江源的臉,“不好!快給他做心臟復蘇!”阿漠將手按在他心臟的位置,一分鐘過去了,江源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讓我來,”謝琛把阿漠拉開繼續(xù)給張源按壓,“江源,給我醒過來,江源,我命令你給我醒過來!”兩分鐘,三分鐘,幾分鐘過去了江源依然毫無反應,“隊長,隊長,別按了,江源永遠醒不過來了,”謝琛好似從夢中驚醒,癱坐在地上,眉頭緊皺沉默許久,“都是因為我的決定,江源才會這樣的……”“隊長,江源不會怪你的,你沒有錯,你都是為了大家能早日出去,”阿漠嗚咽著。“找個好的地方,把江源葬了吧……”謝琛的眼角泛著淚光,很快又不見了。
謝琛從夢中驚醒,喘了一口氣,“謝琛。我撿到你的那一天,你也是這般模樣?!?p> “我不想你成為第二個他們……”
“你說什么?”
“沒什么,走吧,”……謝琛背上背包,沈棠在前面走著。
?。?)
夜晚的森林太過于安靜,原本存在的風聲,蟬聲都彷佛已銷聲匿跡,只有在空蕩蕩的帶有血腥味的空氣中不時擴散著幾聲鳥的嗚咽聲,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掙扎,似乎也是臨死前的求救。
烏云將月亮遮住,在進行最后的醞釀,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么頹然無力。
夜空中,一絲光射穿了樹上密布的枯枝敗葉,映在了一只鳥的瞳孔中,而后,烏云慢慢的開始退出天空,一點一點的將月亮呈現(xiàn),揪著人們的心.那月亮是.紅色的,泛著鮮血的紅色。
“是…是血月!”沈棠歡喜的像個兔子,一只手拍了拍謝琛的肩。
“嗯,很難得,當然遇見你也一樣難得”謝琛回過頭來看著沈棠的眼。
那雙眸里黑里透著褐,耀眼,很耀眼……
“謝琛,瞎說什么???”
“沒瞎說,是實話。”
…………
他順勢牽起她的手帶她穿過叢林,跨過了河流,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半米高的墳。
阿源,我回來了,這次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你看我還帶了一個人……
謝琛將帶來的酒放到了江源的的墳前,跪地而坐,手里舉著酒杯對著天輕碰了半響,然后將酒一飲而盡。
沈棠沒有說些什么,搶過謝琛手里的酒杯,又往酒杯里到了些酒。
“江大哥是吧,這一杯我敬你!”說著沈棠將酒喝了個干凈。
“哈哈哈”謝琛捂著嘴笑,耳邊有些發(fā)燙。
“謝琛,你笑什么?”沈棠漲紅了臉。
“阿源是你弟弟還差不多,江大哥?他可比我們小的多了……”謝琛眼角泛紅。
“是嗎?那江弟弟,姐姐今天帶著你不成器的哥哥來看望你希望你能開心開心,剛剛多有冒犯之處,望見諒。”沈棠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沈海棠,我怎么就不成器?你說說我哪里不成器了?
樹林剪影里隨著前行而同步輕移的月光,還有月光牽動著的蟲鳴和蛙鳴,無是不在他們心頭烙下時間感覺。
那天夜晚他們徹夜長談,說了許多事,徹底打開了心扉。
謝琛告訴她,他們團隊的各種事跡,以及每個隊友的經(jīng)歷,四個青年的“誓言”,沈棠就看著他,看著自己面前神采奕奕的男人,仿佛一眼萬年。
“所以你之前說不希望我成為第二個他們是這個意思啊?”沈棠問。
“是……。”
安頓好了江源,謝琛準備帶著剩下的人回去,卻沒想到意外發(fā)生了。
“隊,隊長…食物和水都快沒了?!睆埬f。
“別著急,我們一定能快點出去的”謝琛安撫道。
這時的他們已經(jīng)到了大漠的中心了,烈日灼心,炎熱無比,隊員們都要堅持不住了。
此時天突然陰沉下了,對面的沙海越來越近……
“沙塵暴又來了!”
“糟了躲不掉了,快抱在一起趴下?!敝x琛喊著。
沙海逐漸沒過了他們,三個青年抱在一起,慢慢不見了人影。
沙塵暴后,謝琛率先探出了頭,只是體力有些不支。謝琛見兩人沒什么動靜,把兩人刨了出來,張漠和魏然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張漠!魏然!醒醒!”謝琛打開了自己腰間僅剩一瓶的水灌進張漠和魏然的嘴里。
“咳咳咳,隊…長不要浪費水了,要不你先出去,然后找人來救我們…”張漠用自己沙啞的聲音說.?!笆前£犻L,我們能堅持的住,你看我這還有一點水,夠你回來救我們了?!?p> 魏然附和。
“不行,絕對不可能的,我們已經(jīng)失去江源了,不能再失去你們了。”謝琛哭了。
“隊長你就聽我們的吧,再這樣下去,你救不了我們的,走!快走!咳咳咳!”魏然說。
謝琛被魏然推搡著,謝琛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然后又爬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琛一路狂奔,眼角的淚早已流干了,在他要到沙漠盡頭時,眼前一黑。
然后就被沈棠撿到了,沈棠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謝琛,嘴里還在說些什么:“去,快去沙漠中心,救…救魏然和……”然后徹底昏迷。
“你說什么?救人?是還有人在沙漠里嗎?喂?麻煩……”沈棠撥打了救援電話,救援隊前往沙漠中心營救謝琛的隊友,而謝琛被沈棠一步一步扛回了市中心醫(yī)院。
“魏然!張漠!”謝琛從夢中驚醒。
“你醒啦?”沈棠托腮看著病床上的謝琛。
“張漠,和魏然呢,他們怎么樣了?”沈棠被謝琛搖得頭暈。
“他們,他們……救援隊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沒有生命跡象了——”
謝琛的眼睛黯淡下來,毫無生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對了,在他們手包著的沙圈,畫著什么東西,你看看?!鄙蛱陌咽謾C舉到謝琛面前。
上面畫著的東西,謝琛再熟悉不過了,這畫的是那夜他們看見的艾爾斯巖,這代表的是他們永遠不分開……可現(xiàn)在四個人,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謝琛出了院后,去了基地,申請解散了隊伍,退出了這一行業(yè),從此再不涉入。
他央求沈棠帶他走,去哪里都行。
?。?)
黎明破曉,沈棠拍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起身。
“沈海棠,去哪?。俊敝x琛眼角帶笑。
“哪里都行,只要是有你的地方,都是風景?!鄙蛱恼f。
“行,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把我弄丟了啊,我賴定你了”謝琛的眼睛里柔情似水。
于他而言,沈棠像是他絕處逢生的希望,是他逆境時的一處黎明之光。
以前的日子里有他們,以為可以相伴一生,卻未曾走到最后,最后,各自天隔一方,永不相見。
后來的日子里有了她,他認為他們可以相伴一世,到生命的盡頭,到艾爾斯巖風化成沙石,到沙圈上的訊息無蹤無影。
“喂,沈海棠你有沒有吻過艾爾斯巖?”
沈棠湊了上去,蜻蜓點水般吻了吻謝琛的嘴唇:“我沒有吻過艾爾斯巖,但謝琛,我吻過你”
于她而言,遇見他像是一場意外,他出現(xiàn)在神秘的大漠中,自那以后,她也認為他們可以相伴一生,直到艾爾斯巖化成“風蝕蘑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