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發(fā)出一道藤蔓,將撲過來想要救主的噬金鼠困在,谷三金看向石青:“怎么說?”
石青心中被任紫玉那句她可以將人引來給打動了,他將胡彪儲物袋拋給谷三金,又將尸體上下摸索了一遍,在沒有尋到東西后石青一把將胡彪的尸體扔到二人先前所在的樹叢中。然后他一把扯住綁著任紫玉的藤蔓,將任紫玉提在手中說道:“咱們先去樹林里面?!?p> 樹林中,在尋了一個認為比較安全的地方后石青將任紫玉扔到地上:“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任紫玉忍著身體摔在地面的疼痛:“我的契約獸,是我的契約獸發(fā)現(xiàn)的?!?p> 石青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正提著噬金鼠的谷三金,臉上帶著疑惑:“難道契約獸可以看破我的迷神煙?”
谷三金將那只噬金鼠提起來,用手捏了捏它的鼻子:“有些妖獸的確有看破迷障的能力,但是這只,我猜它是用鼻子聞的。迷神煙雖然能遮擋神念,可并不能阻擋氣味?!闭f完,谷三金用手彈了一下噬金鼠粉色的鼻子頭。噬金鼠被她彈得吱吱叫。
看見自己的契約獸被虐,任紫玉小心翼翼的求情道:“你們能把它放了嗎?我保證它不會亂動的?!?p> 石青從谷三金手里將噬金鼠提過來,看著噬金鼠問道:“你的噬金鼠的天賦是啥?它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我的噬金鼠天賦是尋找和啃吃金屬,它能發(fā)現(xiàn)你們那是因為它對氣機很敏感。你們,你們肯定是在心中對我生出了殺機,才被它感應(yīng)到了。”
“這個家伙這么神奇,三金,你說咱兩可不可以也弄只契約獸?。俊?p> “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將御靈門的御獸功法告訴你們?!比绻欠旁谟`門沒有投靠獸人時,任紫玉是絕對不敢私自將宗門功法傳出去的。這種事只要做了,被抓到的后果都是身死魂不滅,神魂被折磨千百年的下場。不過現(xiàn)在,御靈門本身就有污,宗門身不正在前,面臨身死關(guān)頭的她就不在乎自己影子歪了。
“修行最講究純粹,我自己修為還沒弄好哪有時間弄寵物?!惫热鸩皇遣恍膭?,但她明白,修行最忌三心二意,見啥都喜歡,今天學這個,明天練那個。最終后果肯定是變成一個門門精通,樣樣稀松的人。修士各有緣法,所以才有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靠個人的說法。石青如果學了御靈門功法是不是會影響他以后的修為,她不敢下定論,也不敢隨便否決。如果她否決了,萬一這就是石青的緣法呢?那豈不是耽誤了石青。所以她只是提了下修行最講究純粹,如果石青聽進去了還要弄契約獸那這就是他的緣法也是他的命運。
“你身上有秘籍嗎?給我?!笔嗦犚娏斯热鹚f的純粹兩個字,不過他的想法是,“我的本命物都被自己弄出來了四個屬性,純粹肯定是和自己無緣了,養(yǎng)一個羊是養(yǎng),養(yǎng)一群也是養(yǎng)?!痹僬?,這個契約獸的天賦神通也是讓他眼饞,如果尋到一只天賦神通和自己互補的契約獸,那對自己也是一種很大的助益。見獵心喜的石青心中其實已經(jīng)決定了要弄一只契約獸。
任紫玉:“有,我身上有秘籍,你能先將我松開嗎?在我懷里呢,我掏給你?!?p> “先等等,這個給你?!币呀?jīng)將胡彪儲物袋煉化并打開的谷三金從里面掏出一塊寫滿字跡的獸皮扔給了石青。
“伴神決”石青微微皺眉,他有些驚訝這個功法的名字,居然敢叫伴神。
石青將獸皮在任紫玉面前抖開問道:“這個是嗎?”
任紫玉心中有些黯然,自己向?qū)Ψ绞竞煤湍苡玫幕I碼又少了一個,以對方剛才扔尸體時手法的熟練程度,對方肯定是一個慣于殺戮的人物。心中黯然,在臉上卻一點也沒敢露出來,任紫玉看了眼獸皮,連連點頭:“是的,這個就是御靈門的主要功法?!?p> 石青將獸皮收起,笑著說道:“現(xiàn)在來說說你的方法吧。”
任紫玉扭了扭被幫的發(fā)麻的身體:“能先給我松一下嗎?我懷里有消息散,胡彪的攆山犬已經(jīng)逃了回去。門里很快就會有人過來,要是不用消息散那頭攆山犬的鼻子是能嗅到咱們的?!?p> 一直在觀察任紫玉神情的谷三金將手一點,任紫玉和噬金鼠身上的藤蔓全部散成靈光飛回到了她的手里。
“謝謝?!比巫嫌駨牡厣掀鹕怼R膊徽砩砩险粗哪嗤翗淙~,伸手將噬金鼠包在懷里后,又掏出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在三人周圍撒了一圈這才說道:“我是從御靈門逃出來的,那個死掉的胡彪就是來抓我的。算起來,我已經(jīng)不是御靈門的人了?!闭f到自己不是御靈門的人了時,任紫玉面露嘲諷:“現(xiàn)在御靈門已經(jīng)沒有人了?!?p> 石青將功德榜打開念到:“劉品華,欒林峰,郎中玉,郝世雄這些人你有辦法將他們引來嗎?”
急切間哪里會有好辦法,不過為了能留住性命,任紫玉還是咬牙應(yīng)到:“能,我可以將他們引來?!?p> 谷三金笑著伸出一只手,對著任紫玉說道:“歡迎你加入?!?p> 看著谷三金伸過來的手,一直只感到孤獨凄苦的任紫玉竟有了溫暖的感覺。
劉品華和郎中玉從北港鎮(zhèn)的君搖耬喝過了花酒,感到今天很是爽快的二人在回到山門后覺得可以再向同伴吹噓幾句,就在劉品華的院子里又喝了起來。
胡炳孫這些時日一直在關(guān)注著師門動態(tài)和外面的消息。他其實也是一名獸人,之所以沒有公開是為了應(yīng)對萬一有一天有仙門大宗找上門來問罪,只要到了御靈門承受不起的時候,他就可以帶頭推倒門主和長老章昭倈的位置,這樣他這個隱藏的獸人就可以繼續(xù)隱藏在人類里。計劃很完美,唯一難辦的地方在于,要當一個門派的掌門,修為必須不能低于筑基。他今年已經(jīng)修煉三十八年,可能是在人類這邊當奸細的原因,他一直找不到自己的道心,找不到道心就不能尋到道,沒有道該去何處筑基?
獸人雖然現(xiàn)在在人類這邊搶占了先機和取得了一些優(yōu)勢,可胡炳孫知道,等那些山上門派反應(yīng)過來,一場激烈的交鋒后,獸人是還會被趕回去的。為了能留在御靈門,為了繼續(xù)隱藏,胡炳孫準備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閉次關(guān),來尋找自己筑基的道路。
沐浴更衣,在運行了幾遍清心決后,剛要進入閉關(guān)狀態(tài)的他就聽到自己兒子胡彪的契約獸一路哀嚎著跑了過來。“壞了,彪兒出事了?!?p> 顧不得再閉關(guān),他推門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