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北是一名修士,一名練氣二層的小修士,雖是一名小修士,年齡卻很大。今年已經(jīng)七十六歲的她現(xiàn)在是一名散修。原本她也是有門派的,不過她的那個叫做落魂宗的門派在被槐木山蠶食后,她就成了一名散修。
槐木山門派被滅,整個槐木山被人搬走,這讓宗門原址在槐木山的她升起了一絲別樣心思。這幾年里,她一直在槐木山和槐木城轉(zhuǎn)悠,希望能夠見到那個覆滅槐木山的人。她心中無比清楚,想要在槐木山原址處重建宗門,沒有那個男人點頭,是誰也不敢的。
這些年,槐木山和槐木城不是沒有門派有想法,可他們一直都在按著性子不動是為啥?風向北心里是清楚的。大的門派看不上這個地方,小的門派和散修到是看的上,可他們沒有槐木山被滅前的實力,槐木山都被那人一下子弄沒了,你一個連以前槐木山都不如的人,敢私自在他染指過的地方見門派,是自己覺得命夠硬,擋得住人家一擊?還是覺得自己長得漂亮,能讓那人我見猶憐的放你一馬?
風向北的宗門一開始時是和槐木山同盟的關(guān)系,只是被槐木山暗中用魂法控制吞并,最后落得了一個名存實亡,最終消散的下場。不過她的宗門中的人也不全是廢物,她的師傅不但成功逃了出來,還偷得了槐木山的一部魂法。
修行過魂法的風向北在雄安城遇到墨雨時,他第一眼就認出小姑娘身邊的那頭驢是名獸人。再用心一打聽,又知道了小女孩和那人有關(guān)系后,她就留意上了丁甲和墨雨。
今天,風向北很享受的坐在了一輛馬車里。她今天是被一個叫褚亮的馬幫大鍋頭請來壓貨的。至于一名修士,凡俗眼中的仙人來給一個凡俗商隊壓貨會不會丟臉和掉價,她是不在乎的,因為這本就是她暗中推動的結(jié)果。
“想要接近那人,只能采用這種笨法子了。”風向北將有那個神念再次從墨雨和丁甲身上掃過后,心中無奈又期盼的說了一句。
丁甲和褚亮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因為相熟,所以兩人一路聊得很是高興。
褚亮的馬幫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有上百匹馬和一百多趕馬手的大幫派。而丁甲也有了一個十幾頭驢子組成的小商隊。
丁甲受過褚亮的救命之恩,而褚亮又獲悉了丁甲和墨雨跟武風國的灌洗。所以,都存了結(jié)交之心的兩人很快就組成了一個聯(lián)合商隊。
“丁兄,墨雨的婚事可定好日子了?如果定好日子一定要告訴兄弟一聲,這杯喜酒我是非要討一杯的。”
“褚亮兄弟你這話說的,墨雨成婚,就是誰都不告訴,我也會告訴你的。你的那份份子錢我可替我家墨雨惦記著呢?!?p> “哈哈哈,好?!眱扇艘魂嚉g笑。。
“那日子定了嗎?”褚亮是真的不想錯過墨雨婚禮,又追問起了日子。
“定了,就在十月一那天?!?p> 褚亮瞇眼掐指計算日子,稍傾,計算完畢后高興說道:“十月一好,不但天氣好,咱們正好能跑完這趟?;槎Y是在槐木城辦還是在哪?”褚亮又問了一個貌似自己忽略的問題。
“在槐木城,是墨雨的意思?!?p> 仙門山頂,同為元嬰修士,陳蹴大咧咧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黨代裱道友,不知你喚我來此,可是有特別吩咐需要我做?”
黨代裱先是呵呵一笑,才用一種老哥你誤會我了的語氣說道:“陳道友你是誤會我了,陳道友先于我成嬰,真要論起輩分來,我還得稱呼你一聲前輩呢,我哪里敢吩咐你去做事?!?p> 陳蹴用鼻子哼了一聲,顯然黨代裱的這些話并不能打消他心中的不滿。
“陳道友,我喚你來也是情非得已?!秉h代裱悄悄用手指了一下天,然后用傳音入密的功夫?qū)χ愼碚f了一陣。
陳蹴在聽完黨代裱的話后,眼神一連幾個變換,臉上也是陰晴不定。最后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一路追殺石青的境遇,才語氣一轉(zhuǎn),口氣放緩的說道:“你們確定他就是那個人?”
黨代裱伸出手掌,將五指張開?!拔宄砂盐?。”
“天道難測,那個小賊如此難纏,我倒是相信七成。”
黨代裱以拳擊掌,笑著說道:“陳道友高義?!?p> 面對稱贊,陳蹴不做理會,而是一抱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放過那小賊。走了。”
看著架起一道虹光已經(jīng)不見人影的黨代裱對著天空說道:“陳道友不等我當面給你們化解一下嗎?”
“10,9,8,3,2,1?!笔嗦涞睾?,他用土遁遁了十次。一個土遁五百里,十個就是五千里。
遁出五千里后,石青停下土遁,開始思索應(yīng)該用神遁遁到哪里,才能延緩身后一直追著不放的那個元嬰老怪物。。
等了片刻,見陳蹴還沒有追來,石青不由微微皺眉,不知道為啥這次對方?jīng)]有準時追來。
“是放棄了?還是在別處等著我?”尾追的元嬰修士突然沒有來,到讓石青一時有些心不安。
又等了一炷香時間,見還是沒有動靜,石青決定不在石青遁光一起,向著逸塵宗的方向飛去。
逸塵宗自從一月前開始,就陷入了內(nèi)亂之中。
宗門中,在得知石青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特別是得知,石青為了給武風死掉的七萬百姓復(fù)仇,竟生生屠殺了七千萬獸人后,逸塵宗就陷入了混亂之中。一部分人認為,石青這種睚眥必報,修為又高的人,他們得罪不起,應(yīng)該把那個傷了他道侶的弟子主動獻出去。一部分人認為,逸塵宗在建州也是有頭臉的門派,主動將自家弟子交給人打殺,這樣不但會讓外人笑話,就是對門內(nèi)弟子也不好交代。進門派修行,為啥要進門派?你連一個弟子都保不住,一遇到事先把自己弟子扔出去,恐怕挨到自己,這樣的宗門還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
后面那部分人的道理,前面那部分人不是不懂,只是在石青赫赫兇名面前,在面子和小命之間,他們選擇了丟掉別人小命,摔掉自己面子保自己小命的路。
遁光一收,石青直接落在了逸塵宗祖師堂前的廣場上。
看著被倒吊在廣場木樁上的那名男子,石青眼中暴戾之氣開始升起。
“搜魂”
以石青如今對魂法的掌控,他如果想要搜一個金丹以下人的魂,完全可以做到讓對方毫無察覺。不過石青不想這樣做,他采用了另一種搜魂方法,這種搜魂方法會讓被搜魂人的感受到無邊的痛苦。
“啊······!”夏鼎國只感到自己靈魂好似在被滾油煎炸。被吊在木樁上,夏鼎國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心血倒灌,頭腦昏漲,已經(jīng)被吊了半月有余的他其實早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如果不是門里為了留他一命有人定時給他用靈力渡氣,他早就該死掉了。
昏迷前,夏鼎國覺得自己就這樣被吊死,實在是有些死的冤枉和憋屈了??稍诂F(xiàn)在的魂痛煎熬下,他反倒覺得,如果能夠直接吊死該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你是誰?你怎么來得這里,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難道你就不怕······。”幾名逸塵宗弟子聽到夏鼎國的慘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其中一名弟子大聲向石青喝問著。
可沒等那名弟子講話說完,他旁邊一名認出石青身份的弟子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一臉急色的說道:“師弟快住嘴,他是,他是那人。”